“嗚嗚嗚，念凡哥哥，她們好可憐啊。”囡囡和龍兒這兩丫頭也都跟著哭了起來。
李念凡輕歎一聲，搖了搖頭。
這五名女鬼身世確實淒苦，身心飽受折磨，都這樣了還能儘量的不去直接害人也算是頗為難得了。
其實剛剛在做的，也是青樓的勾當，不過是以女鬼的身份，收費的貨幣是陽氣。
漂亮是漂亮，就是比較費命。
他看著五名正在“嚶嚶嚶”的女鬼，突然開口道：“羞日遮羅袖，愁春懶起妝。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
那五名女鬼的抽泣聲頓停，嬌軀巨顫，通紅著眼眶，失神的看著李念凡，耳畔不住的回蕩著那首詩。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
這句話形容她們再適合不過了，可以說直接說到了她們的心坎裡。
剛剛，那一群男人癡迷自己，前一刻還高呼要為自己而死，遇到了危險，跑得比兔子還快。
身為青樓女子，她們對這個現象早已見怪不怪了，不然也不會絕望的跳湖自儘。
原來最懂她們的，是這位仙長啊！
突然之間，她們看著李念凡，心中的恐懼稍退，反而充滿了感動，臉頰升起了一抹羞紅，眼含春水。
能夠見到如此奇男子，聽到這麼一句詩，她們覺得已經無憾了。
一名女子突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起身對著李念凡行了一個萬福，柔聲道：“公子大才，請受小女子一拜。”
其他的女鬼也是一同跟著，“請受小女子一拜。”
“可恨小女子有生之年沒能遇到公子，否則定然會使出渾身解數來滿足公子。”
“普天之下，也隻有公子憐惜我等。”
“公子若是能做我的入幕之賓，柔兒一定會幸福死的。”
五人一邊說著，一邊情不自禁的把自己的身子靠過來，看著李念凡，滿眼癡迷。
古往今來，佳人愛才子，青樓女子尤甚，更何況此詩說入了她們的軟處，情難自已。
李念凡剛剛隻是有感而發，想不到一首詩的威力居然這麼大，直接獲得了白嫖通行證。
囡囡和龍兒一同跳了起來，張開了雙臂，擋在李念凡的身前，小雞護食般，“你們想要對我念凡哥哥做什麼？不要過來啊，後退，快後退！”
五名女鬼當即清醒，苦澀道：“我等殘花敗柳，靠近公子都是對公子的一種侮辱，實在是羞愧。”
李念凡輕咳一聲，扯開了話題，開口道：“五位姑娘，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
五名女鬼想都不想，誠摯的開口道：“公子請說，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臉上還帶著喜悅，為能夠幫到李念凡而高興。
有文化就是了不起，連女鬼都可以直接折服。
李念凡笑了笑，接著有些期待道：“鬼魂可有修煉之法？”
“有的。”
一名女子點了點頭，隨後又搖頭道：“不過我們沒有，我們所吸食的陽氣，等於是凡人在吃飯，成長很慢，算不上修煉。”
另一名女鬼道：“公子，一般的鬼魂都沒有修煉之法，就算是靈魂強大，執念深重的，可以去吞噬其他的鬼魂，很快能變強，但這也算不上正宗的修煉之法。”
李念凡點了點頭，蹙眉道：“也就是說，隻有鬼差才有。”
想來也是，修煉之法怎麼可能傳到鬼魂的手裡，若真是這樣，是個人就可以自殺然後修煉了，比較扯淡。
李念凡繼續問道：“那凡人可以修煉嗎？”
五名女鬼同時搖頭，“這個小女子不知。”
李念凡有些失望。
“李公子，小女子前段時間待在鬼王身邊，卻是聽到了一個消息。”吹簫的那名女子沉吟片刻，卻是突然開口道。
李念凡的眉頭微微一挑，“什麼消息？”
“它們似乎在尋找一本書，說是隻要得到這本書，就可以得道，成為鬼神，小女子猜測可能是一種鬼神修煉之法。”
“一本書？”李念凡心頭一動，拱了拱手道：“多謝姑娘告知。”
他對這本書雖然好奇，但並沒有想法，主要是知道自己的斤兩，沒資格去打這本書的主意。
李念凡繼續問道：“五位姑娘可知在哪裡可以遇到鬼差？”
“公子可以去青玉城，我們就是從那裡逃出來的，那邊正在組織鬼怪，準備抵擋鬼差的進攻。”
另一名女鬼道：“公子，那裡已經淪為了鬼城，厲鬼無數，若是去的話，隻怕會有危險。”
李念凡向她們問明了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多謝。”
見李念凡沒了問題，那五名女鬼互相對視一眼，咬了咬唇，一同對著李念凡行了個萬福，低聲道：“公子，我們該告辭了。”
李念凡微微一愣，“你們準備……回去？”
“今日能夠與公子交流，我們已經心滿意足了，若是有幸可以投胎，來世希望可以陪在公子左右，服侍公子。”
“公子，離開之前，請容許我們給您輕舞一曲。”
琴聲再起，蕭聲浮現。
五名女鬼身姿曼妙，薄紗飛舞，裙擺飄飄，在月色下翩翩起舞。
這舞曲不再是風塵女子的舞蹈，飄逸如漫天的雪花，步步生蓮，輕高曼舞，纖纖玉手舞動，腰肢曼妙，眼波流轉。
漸漸地，琴聲與蕭聲越發的縹緲，身影也開始虛幻起來。
“公子，就此彆過。”
隨著一聲告彆，五道身影就此消散於凡間。
月光依舊，夜風如水，剛剛的一切宛若是一場夢幻。
那群男子在音樂聲中，眼眸也是逐漸的變得清明，隨後一個激靈，連忙雙膝跪地，誠惶誠恐道：“小人被鬼迷心竅，這才會對三位仙長不敬，還請仙長大人大量，饒我等性命。”
李念凡擺了擺手，“回去好好生活吧。”
他沒有再回村子，帶著龍兒、囡囡和大黑向著青玉城的方向走去。
仙界，雲落閣。
虛空中，眾多祥雲飛快的飄蕩，顯得極為的慌張。
一聲聲急促的呼喊聲從裡麵傳來，“快，快，把守閣大陣開啟，各弟子統統給我就位！”
“太上長老呢，我問你太上長老呢？快去請太上長老出關！”
一名老者神色不悅的從雲落閣走出，沉著臉，“什麼事情需要驚動太傷長老？閣主呢，閣主不是跟你們一起的嗎？他怎麼沒回來？”
“大長老，閣主沒了！”
“沒了？”大長老微微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蒸發了，毛都沒能剩下！”
“死了？”
大長老的嘴巴微張，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凡間的那位做的？到底怎麼回事？凡間那位是什麼境界？”
“沒時間解釋了，對方的人已經打來了，得趕緊去請太上長老才行。”
“太上長老不能輕易出關，不要慌，先告訴我對方來了多少人。”
“好幾名太乙金仙，還有很多金仙。”
“我們有多少人？”
“三位金仙長老以及……”
“行了，不用說了，我這就去請太上長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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