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初夏來說,荊哲後麵說的話,實在太傷人了,她都恨不得一劍捅死荊哲!
她對慕容熙忠心耿耿,而且對於什麼女皇的位置並不稀罕,但是為了慕容熙,她也沒有推脫過,因為她希望慕容熙過得開心。
就比如現在,她為什麼把荊哲拉開?
還不是為了慕容熙的身體?
可荊哲分明就是狗咬呂洞賓,而且他那麼詆毀她、完全否認自己的付出,這讓初夏感覺有些心寒,同時又氣憤無比!
人上頭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更何況是個女人呢?
“我要殺了你!”
初夏氣的渾身發抖,然後一把將劍拔出來,直接指著荊哲。
“哎呦,還要殺我?”
荊哲也被氣笑了:好家夥,你多管閒事、破壞我跟娘子恩愛就算了,現在還敢拿劍指我?
“來吧,脖子在這,你瞄準砍!”
荊哲也不是從小被嚇大的,直接往前伸了伸腦袋,亮出脖子來,直接喊道。
“你——”
初夏真是騎虎難下,荊哲誤解她、詆毀她、否認她,讓她怒火中燒,可是當她把劍拔出來之後,瞬間清醒下來。
可現在她太尷尬了,砍吧,哪裡下得、或者說哪裡敢下手?雖然她現在真的恨不得一劍就把荊哲砍死,但她知道,自己辦不到,而且也不能辦到啊!砍死荊哲事小,女皇怎麼辦?
可是不砍吧…話都喊出去了,難道我堂堂月瑤國聖女就不要麵子嗎?
初夏進退兩難,曾經在月瑤國也是神一樣存在的女人,此刻委屈的都要哭出來了。
幸虧慕容熙把一切看在眼裡,趕緊伸手按住了初夏的手,把她的劍給壓了下來。
“初夏,你不能這麼生氣呀!咱們都是一家人啊,而且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相公,他的嘴巴就是這樣,你跟他置氣做什麼?”
自家男人跟自己最好的姐妹鬨了矛盾,慕容熙覺得可氣又可笑,所以她隻能一個個安撫,同時又得數落數落荊哲——誰讓他是自己男人、而且臉皮還那麼厚呢?
於是看著荊哲說道:“相公,其實你錯怪初夏了啊!這一路上初夏對我格外照顧,而且剛才她也是為了我好呀,相公你冤枉初夏了!”
“為你好?為你好為什麼還分開咱們?”
荊哲並不買賬,不滿說道。
慕容熙啞然失笑,想了想,說道:“相公這次見到我,不覺得哪裡變了嗎?”
哪裡變了?
荊哲聽完有些納悶,剛才看到慕容熙,光顧著激動了,而且隨後就把慕容熙抱在懷裡,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
聽她這麼一說,荊哲便仔細打量起來。
還彆說,這麼一看,荊哲就發現了,原來的慕容熙頭上盤著精致且高貴的發鬢,而且臉上畫著淡妝,臉頰白白的,嘴唇紅紅的,哪怕不說話但隻看眼睛,就能傳遞出一身威嚴。
畢竟,她是女皇,身上自帶氣勢。
而現在呢,慕容熙沒有盤發鬢,頭發就那麼隨意的用一根長簪挽了一下,一頭烏黑的青絲就那麼散落在肩上,鄰家氣息撲麵而來。
原來的慕容熙好歹畫著淡妝,而現在的她根本沒有化妝,嘴上沒有描紅,臉上也沒有敷粉,可最奇怪的就是這,她半點妝沒化,可臉上卻帶著暈紅,嘴唇也泛著紅潤,而且細看之下,荊哲竟發現慕容熙變胖了一些!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臉上的肉明顯比之前更多了些,而且她的眼神,沒了之前那種淩厲和氣勢,反而更顯溫和。
荊哲點了點頭道:“看出來了。”
慕容熙一臉欣喜,不過又有些奇怪:是真看出來了嗎?那為何他一點都不激動呢?
於是小聲問道:“相公看出我哪裡變了?”
荊哲便實話實說道:“原來的熙兒,哪怕站在這裡一句話都不說,也會鋒芒畢露,仿佛是那高處不勝寒的明月,讓人不敢靠近。而現在的熙兒則更顯溫和,讓人願意親近,就像是…鄰家大姐姐那種感覺吧!”
“……”
慕容熙咧了咧嘴,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噗嗤!”
而剛才還氣鼓鼓的初夏,竟然被荊哲一句話給逗笑了。
荊哲不滿的白了她一眼道:“我說某些人,能不能自覺一點?生氣就好好生氣,還在那裡偷聽我說話,還笑,有沒有一點骨氣?”
“……”
初夏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片刻之後,才又氣鼓鼓道:“我笑,是笑某些人眼神不好!還鄰家大姐姐呢,你見過鄰家大姐姐的肚子這樣?”
慕容熙聽了,不滿的捶打初夏一下,動作很輕,有些害羞。
肚子?
這時,荊哲的視線才開始下移,來到了慕容熙的肚子上,然後目光就直了,剛才還以為慕容熙的臉稍微胖了一些,現在才知道,她胖的可不隻有臉啊,而且還有肚子!
雖然胖的也不是很多,但卻能清楚的看到微微隆起的小腹!
發現荊哲的視線在遊離,慕容熙還特意挺了挺肚子,使得觀感更加明顯。
這是…
荊哲愣了幾秒,突然,他抬頭去看慕容熙,眼神中滿是震驚。
“熙兒,這…”
“哼,這下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抱女皇了?你用那麼大的力氣,萬一擠了她怎麼辦?”
初夏雙手環胸,不無得意道。
若是荊哲這個時候還不懂,那就真是這天下最大的傻子了!原來,初夏一片良苦用心,終究是自己錯怪了人家啊!
於是荊哲隻能陪著笑臉,說道:“初夏,我…”
“哼,我不接受!”
初夏的傲嬌勁上來了,看著荊哲被她打斷吃癟的勁,她就覺得渾身舒坦,剛才受到的冤枉和委屈,這一瞬間,仿佛全都釋放一般。
“彆介啊初夏,我是真的不了解情況,我要是真知道這個情況,我剛才對你肯定不會是那個態度呀!所以你大人不記小人…”
“哼,我就不接受!”
初夏瞪了荊哲一眼,“我不是什麼大人,但你是真小人!”
說完之後,初夏直接揚長而去,隻留荊哲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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