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哲穿越到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個女人就是大姐路漓。
對於路漓,荊哲有很特殊的感情。
見到三姐清秋的時候,荊哲對他的印象就是冷麵仙姑或者冰山女王,裴雲汐也差不多如此。
可跟路漓比起來,她們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路漓不僅冷,而且暴力,當初在邙山上的時候,荊哲都被路漓給打怕了,所以才千方百計的想要從邙山,從雍州逃離。
可男人有時候又非常賤,對於得不到,或者很難得到的人或者東西,都擁有一種天然的占有欲,對路漓,荊哲便是如此。
作為七個姐姐中的老大,荊哲自然也希望路漓成為他的娘子,可這種事,荊哲也就隻敢想想或者口嗨一下,路漓真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他肯定屁都不敢放一個的。
或許,這就是血脈壓製。
而在此時此刻,再次見到路漓,荊哲有點激動,喊出聲後,直接淚眼婆娑。
路漓同樣愣了。
她飛回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荊哲之前躺的地方空空如也,一顆心就沉了下去,整個人無比緊張和擔心,然後又聽到荊哲的喊聲,她便覺得,世上沒有什麼,比這聲音更好聽了。
“哲兒!”
路漓那麼堅硬的心,此時都變的柔軟。
“大姐!”
荊哲直接撲進了路漓懷裡,像是一個跟男友多日不見的小女生一樣,撲的非常徹底。
除了激動,然後就是…興奮…
其實,往路漓懷裡撲的時候,荊哲多少還是帶著一些忐忑的,因為之前跟路漓在一起時,彆說是撲了,哪怕是多看路漓兩眼,都會被她踹上一腳的,所以荊哲生怕他還沒撲到人,就被一腳踹回來了,多丟人啊!
不過隨即又想,現在也沒有其他人,就算丟人也沒人看到,怕什麼?
再說了,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此時不撲何時撲啊?
於是,荊哲便第一次感受到了路漓那看似僵硬但卻柔軟無比的身材,而且抱住路漓後,荊哲還在心裡默數,心想看看能撐多久。
但讓他更欣喜的是,路漓並沒有推開他,甚至在剛開始愣了一會兒之後,就伸出手來同樣摟住了他,並且在他背後輕輕拍打兩下。
荊哲那個激動,手上加大了力氣,並且下巴也抵在了路漓身上,享受著她難得的溫柔。
其實,路漓也糾結了一下。
可荊哲畢竟是她小弟,說實話,當初在邙山上的時候,雖然她每天板著臉,不苟言笑,但已經習慣了荊哲在她身邊插科打諢的日子,所以當初荊哲離開的時候,她心裡有萬分不舍,隻不過以她的性子,並沒有表露出來。
此時再見,她那無限蔓延的相思再也不用刻意抑製,所以便任由荊哲抱著她了。
荊哲也沒有得寸進尺,他怕路漓也隻是一時頭腦發熱,倘若他抱的時間太久,路漓一旦反應過來,再給他沉重一擊就壞了。
所以見好就收,鬆開路漓問道:“大姐,你怎麼在這?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當初我從邙山離開的時候,大姐不是還說去京州看我來著?”
說到這裡,荊哲有些汗顏。
從邙山離開後,雖然他偶爾能想起路漓,但次數確實屈指可數——因為他的女人太多了,他身邊沒有女人的日子實在鳳毛麟角,因此哪裡還有功夫想路漓?
所以說這話未免有些心虛:畢竟他自己在京州的日子也沒幾天,路漓就算去了能找到他?
不過路漓並不知道他的想法,說道:“當初你離開邙山之後…”
“……”
隨後,路漓便講了起來。
原來,路漓這些年來一直心懷仇恨和愧疚,畢竟荊家落到被貶流離都是因為她,而荊氏夫婦的離世讓他更加愧疚萬分,所以荊哲一走,她就想著去報仇,直接去了津西。
隻不過,到了津西她才發現,原來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晉王,竟然在習武!
而且路漓去的時候,晉王雖然還未真正達到宗師之境,但也已經邁入了六重後期,實力不容小覷,絕不是當時的路漓所及。
所以路漓沒有貿然行動,而是選擇蟄伏在津西,因為津西號稱藥都,尤其是長生山上的各種奇花異草眾多,晉王會練武,而且進步神速,都是得益於這些奇花異草的輔助。
路漓到了長生山之後,邊練武邊搜集山上的奇花異草,比起她在邙山上的時候,確實提高了不少,而她也發現了位於長生山後山上最珍貴的神藥,也就是當時通天雙怪守護的破境花。
吃了破境花,對於修煉可謂事半功倍,路漓也曾打過破境花的主意,而且報仇心切,雖然知道通天雙怪在長生山後山裡守著,但她還是按捺不住,趁著夜色偷偷溜進了進去。
畢竟是雙宗師,路漓還沒來得及看到長生花呢,就被通天雙怪發現了!
雖然最後從長生山逃了出來,但路漓卻受傷嚴重,而且長生山和津西她是不能待了,也不敢繼續再待下去,生怕通天雙怪把她偷破境花的事告訴晉王。
於是便離開了津西,一是養傷,再就是在江湖上曆練,希望武藝再進一步。
這麼一晃就是小半年過去了,路漓的傷早就養好了,而她的武藝也在這段時間突飛猛進,雖然還沒有邁入宗師之境,但卻踏在了那道門上。
現在的路漓,已然是六重巔峰了!
對於絕大多數武者來說,這樣的境界已經是鳳毛麟角,路漓自己也很滿意,因為當初她去津西的時候,晉王雖然厲害,但也不過是六重中段左右的實力,所以路漓覺得自己現在的實力比他高了一層,殺他綽綽有餘!
所以第二次進入津西城。
隻不過,讓她更不能接受的是,那時的晉王已經達到了宗師之境!而且他偶然中還發現,就連通天闕的青陽掌門都到達了宗師之境!
兩個狼狽為奸的人突然都成了宗師,若是他們聯手,後果將不堪設想!
對此,路漓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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