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徐太守也在,你可要替我們做主啊!”
說著,就有人把天上意外落下褻褲砸在人腦袋上的事說了一遍,林掌櫃聽著,臉上紅一塊白一塊,就仿佛被人現場打臉一般。
而他的視線也落在了地上,他的褻褲正安靜的躺在那裡,如同洪水猛獸,讓人避之不及。
“林掌櫃答應了免單,結果要逃!馮夫人,你說你們這麼大的酒樓,這樣做合適嗎?”
這個時候,換了一身衣服的馮夫人也從樓梯處走了下來,她本以為徐太守已經走了,哪裡料到他被堵在了樓梯口。
暗道晦氣,早知道就不這時候下來了,被這些人看到她們兩人出現在一起,會不會亂想?
其實她想多了,此時這些人,哪裡還有功夫去八卦她們兩個的破事?她們都在想著如何讓林掌櫃履行承諾呢!
“誰…誰逃了?”
林掌櫃看到馮夫人下樓,這才想起正題,趕緊說道:“夫人,剛才大安報社的荊社長來了,想不到荊社長竟如此年輕,而且儀表堂堂,清秀俊逸,風流倜儻,一表人才,簡直就是…”
林掌櫃在林家是個不求上進的人,不然也不會被馮夫人拉來看店,所以他的文化有限,能想出這幾個誇獎人的詞彙來實在難得。
誇獎荊哲的時候,他還隱蔽的對馮夫人擠眉弄眼,而他之所以這麼做的目的,其實就是想偷偷告訴他,那個俊俏公子就是荊哲,彆等會當著徐太守的麵再說漏了嘴!
隻不過對於他的表現,眾人十分鄙視。
在他們看來,覺得林掌櫃剛才在不知道荊哲身份的情況下,屢次衝撞荊哲,現在得知了荊哲的身份,定是害怕的厲害,所以才在徐太守和馮夫人麵前誇獎荊哲。
這個林掌櫃,真狗啊!
不過,無論他怎麼誇獎,今天這單必須免!
馮夫人大概明白了林掌櫃的意思,同時心裡歎息一聲,因為她們知道的太晚了!
不等她開口,徐太守道:“哦,這事本官早就知道!荊社長就是本官邀請過來的,正好談了些事情,談完之後,荊社長就先行離開了!”
其實,眾人不可能猜到那男人的褻褲就是徐太守的,可他自己做賊心虛,總覺得眾人看向他的眼神仿佛能把他看穿,所以渾身不自在,故意這麼說,好做一個不在場證明。
說完之後,頓覺輕鬆許多,他也不想再讓褻褲砸人的事情發酵,所以看著林掌櫃,語重心長的說道:“林掌櫃啊,這事情既然發生在馮家酒樓裡麵,那就是你們酒樓的事情!而且連荊社長都同意了賠償免單的事情,林掌櫃的責無旁貸!”
說完看了馮夫人一眼:“馮夫人,你覺得本官說的對不對呢?”
“徐太守說的對極了,按照荊社長的要求,今天在場所有人不僅免單,再附送一壇酒水,至於被砸到的幾位,依然免單十次!”
馮夫人對著大家微微鞠躬,態度虔誠:“而且我們馮家酒樓以後一定會加強管理,保證再不會出現這種…褻褲砸人、有傷風化的事情出現!”
說到最後,馮夫人的頭垂了下去,臉色有些微紅,也不知是憤怒還是害羞。
“多謝馮夫人!”
“不愧是馮夫人!”
“除了馮夫人,其他人可沒這個魄力!”
“……”
眾人馬上溜須拍馬,但言語間夾帶了不少對林掌櫃的嘲諷…
……
荊哲從馮家酒樓出來,神清氣爽。
這個馮夫人連帶那個林掌櫃,儼然是一個嫖客加皮條客的搭配,兩個人也不知禍禍了多少公子了——當然了,對那些公子本人而言,或許這並不不是禍禍。
畢竟,在荊哲那個時代,若是發生這種事情的話,一眾鍵盤俠都會打下痛心病首的話:放開那個男孩,讓我來…
但是荊哲高尚的品格決定他肯定不能跟馮夫人做那種勾當,想想還是很生氣的,所以針對一下他們也很正常。
接下來就是搞錢了,一萬五千兩銀子,不是個小數目啊!不過一想到這麼多銀子馬上就要進了自己腰包,荊哲喜上眉梢。
接下來,他便在街上四處看著,清秋從跳出窗外,應該在外麵等著他,可是看了一圈下來也沒發現她的身影。
難道一個人先回青雲門了?
也有可能,她應該是等著她上門呢!
這麼想著,荊哲充分吸取了上次在昆侖鏡的教訓,準備先在城裡買些東西,然後再去青雲門拜訪一番。
剛過了個路口,他就停了下來。
“哲兒!”
荊哲回頭一看,眼神便亮了起來。
此時,裴雲汐、林婉兒以及他找了半天的清秋都站在旁邊的胡同裡,三個如此漂亮的女人站在一起就如同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就連那條胡同都明顯比其他街道要亮上一些。
或許也是擔心她們三個一起出現會引起騷動和圍觀,所以三個女人就站在巷子裡,林婉兒正朝他招手。
荊哲趕忙跑了過去:“姐姐們怎麼出來了?”
說著,他的眼神就瞟向清秋,似乎在問她怎麼回事。
清秋眉頭微蹙,朝他眨了一下眼,就把眼神移開了,並不看他。
荊哲心中疑惑,再去看裴雲汐和林婉兒,便發現兩個女人正緊緊的盯著他們呢!
“四姐,七姐,你們這麼看著我跟三姐做什麼啊?就跟審問犯人一樣。”
林婉兒並沒直接回他,看看荊哲,又看看清秋,最後收回眼神,看著荊哲問道:“哲兒,你剛才做什麼去了?”
“去馮家酒樓談生意去了啊!剛才從林家出來的時候,不是跟七姐說了?”
“哦,談生意了是吧?是自己呢,還是跟三姐一起啊?”
這時,旁邊的裴雲汐問道。
“肯定是跟三姐一起啊,三姐自己不是都說了嘛!他們一起從馮家酒樓出來的!”
林婉兒搶先說道。
“我什麼時候…唔唔…”
“……”
清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林婉兒給搶先一步捂住了嘴巴,看的荊哲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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