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筱妤關上門,屋裡就隻剩了荊哲和周梓瓊二人,氣氛有些微妙。
“六姐,她們不喝,咱們兩個喝吧!”
眼看著氣氛越來越尬,荊哲隻能倒了一杯酒來掩飾尷尬。
周梓瓊搖了搖頭:“我不能喝的…”
“……”
荊哲一愣,這才想起,這幾天周梓瓊都在月事期間,自然不能喝酒。
想到這裡,他不禁啞然失笑,張筱妤還特意強調樓上沒人——周梓瓊來著月事,就算他們真想發生點什麼,那也發生不了啊!
“好,那我喝!”
荊哲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周梓瓊則倒了一杯茶,笑著說道:“哲兒,六姐喝不了酒,那就以茶代酒,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你讓周家布坊擺脫困境,涅槃重生,也謝你幫了我。”
說著,周梓瓊就舉起茶杯來,淺笑安然的看著荊哲。
不過荊哲卻沒有舉杯,看著周梓瓊,一臉嚴肅:“六姐,我不接受。”
“為什麼?”
“因為我並沒有幫你。”
“如果這都不算幫——那什麼才算呢?”
荊哲搖頭,認真的盯著周梓瓊的眼睛:“你是我最愛的——六姐,也是我最親近的女人,無論你遇到什麼困難,都跟我遇到困難是一樣的,難不成我替我自己做事,也算幫嗎?”
“……”
聽到荊哲的這個解釋,周梓瓊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不過心裡暖暖的,尤其是聽到荊哲說“最愛的”三個字的時候,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如果他把“最愛的”和“最親近的”後麵的稱呼換一換的話,她會更歡喜的。
想到這裡,周梓瓊內心羞澀。
隨後她趕緊舉杯,一飲而儘,才覺得心情平穩一些。
“六姐,我都沒接受,你怎麼就喝了?”
“啊…沒事,你不喝就是了,我再倒一杯。”
說著,周梓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六姐都喝了,我自然陪著才行。”
荊哲苦笑一聲,同樣把酒喝了。
今天高興,他在樓下敬了一圈,同樣被人敬了一圈,上樓的時候已經有些搖晃,現在再添一杯,頭都開始暈乎起來。
“六姐,慢著…”
他剛放下酒杯,就看到周梓瓊端起茶杯,看樣子又要喝,荊哲趕緊攔下了。
“六姐,咱先說會話,不著急喝啊!我剛才喝了太多,再喝怕是喝不下了。”
“哲兒,六姐不是跟你說了嘛,我喝,你看著就行了!”
說著,推開荊哲的手,再次一飲而儘。
“……”
荊哲無語了,作為陪客的他,一個女人都喝了,他哪有不喝的道理?
隻能硬著頭皮又喝一杯,然後把茶壺給搶了過來,無論周梓瓊說什麼,都不給她了。
“六姐,咱們先說會話吧!”
“好呀,說吧!”
其實周梓瓊是故意的,都說酒後吐真言,她想等荊哲完全醉了,她好問些自己關心的問題。
“六姐,我要走了。”
“嗯…”
聽到這話,周梓瓊的腦袋垂了下去。
其實她也知道,荊哲這次從京州出來,是帶了一身的任務,他不可能一直留在汝州。
所以等大安報社汝州分社成功營業之時,就是他的離開之日,為此,周梓瓊的心情曾經一度非常糾結,因為她既希望大安報社辦好,可是又特彆害怕它辦好,因為那時候,就要說分彆了。
那麼多年沒見,待在一起的這些天,周梓瓊已經習慣了荊哲在身邊的日子,也習慣了依靠荊哲的日子,這個時候,她已經不敢想象,若是再沒了荊哲,她該怎麼活呢?
想到這裡,她就覺得難受的快要窒息。
抬起頭來,眼神中都帶著可憐:“哲兒,你什麼時候會再回來呢?”
荊哲想了想,說道:“我最後一站是江陵,從江陵回京州,應該是走水路,所以最起碼,短時間內怕是不會再來汝州城了。也可能,以後怕是都不會來汝州城了!”
“……”
聽到最後一句,周梓瓊眸子裡都是快要掉出來的淚珠。
“怎麼,走了你就再不想回來看六姐了?”
周梓瓊咬著嘴唇,才不讓自己哭出來。
“不回來了。”
見周梓瓊潸然欲泣,荊哲馬上道:“因為我準備讓六姐去京州啊!在汝州跟六姐待了這麼多天我都習慣了,如果不是有任務在身,我都不想離開六姐呢!等從江陵忙完還不知什麼時候,再回京州一交差,又要許多時間。那麼久見不到六姐的話,我怕自己會瘋啊!所以六姐去京州吧!這樣我一回京州,就能看到六姐了!”
“……”
聽到這話,周梓瓊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她盯著荊哲,最終伸出手來。
“嘶~疼啊,六姐!”
原來,周梓瓊的手又落在荊哲的胳膊上,然後左三圈右三圈的跟他的胳膊來了個親密接觸。
“疼嗎?”
“疼。”
“活該!誰讓你故意逗我!”
“……”
周梓瓊撇嘴說道。
隨後又說道:“六姐也舍不得你啊,等你什麼時候從江陵回京州的時候,就提前寫信給我,我再去京州住些日子。”
荊哲聽了,走上前拉起周梓瓊的手:“六姐,我不是想讓你去京州隻住幾天,而是想讓你徹底回到京州,這樣,隻要我在京州的日子,我每天睜開眼都能看到你。”
荊哲說的動情,周梓瓊聽完,同樣動情。
隨後,周梓瓊舉起茶杯,再次一飲而儘,隨後視線就落在了荊哲身前的酒杯上。
“……”
這種時候,荊哲隻能再次硬著頭皮上了。
等他喝完,周梓瓊才問道:“哲兒,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當然是真心話了!難不成六姐覺得,我還會騙你不成?”
“諒你也不敢!”
說完之後,周梓瓊自己都笑了。
“六姐,那就回京州好不好,二姐也在,而且五姐也應該快回去了。等我去了昆侖郡和江陵,再帶著三姐四姐一起回京州,到時候咱們把荊家好好翻修一下,就能跟小時候一樣了,六姐說好不好呀?”
說著,荊哲便把周梓瓊攬進懷裡,坐在了同一張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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