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荊哲第二次當麵提讓周梓瓊做他娘子的事了,周梓瓊瞬間又臉紅了。
到底做不做荊哲娘子?
肯定是不做的,或者說,現階段的周梓瓊並沒有想好。
把額頭前的幾捋長發隨意往後一攏,周梓瓊輕聲說道:“哲兒,這銀子…給就給了吧…”
“六姐這是答應了?”
荊哲喜出望外。
“誰答應了?你是我弟弟,你幫一下姐姐又怎麼了?”
周梓瓊瞪了荊哲一眼,不滿說道。
“……”
荊哲瞬間無語,女人,果然很雙標。
似乎是為了故意逃避這個話題,周梓瓊又好奇問道:“對了哲兒,你剛才說,從明天開始,布坊就要忙起來了,可是要忙什麼呢?”
聽到周梓瓊問這個,荊哲也來了興趣。
“六姐,我想到了一個能夠幫周家布坊絕地反擊的好主意,若是成功,周家布坊不僅一文錢都不會損失,而且還會賺的盆滿缽滿呢!”
“什麼好主意?”
周梓瓊眨著水汪汪的大眼,好奇問道。
其實,周梓瓊心中猜到了荊哲說的是什麼主意,而且並沒有抱太大希望。
周家布坊到了現在這種局麵,以周梓瓊經商多年的經驗來說,若是想要重生,就必須自斷一臂,也就是徹底把倉庫裡的棉花和棉衣全部清理掉,繼續重操舊業,走原來的老路,那才是周家布坊的優勢。
而選擇重操舊業有兩個問題,一是需要大量資金,再就是回本太慢,而且當初周貴從晉王那裡買棉花可是花了所有身家,一旦選擇清理庫房的話,損失巨大。
所以無論怎麼看,像荊哲所說的“一文錢都不會損失”,基本是不可能的,隻是,損失的肯定都是他自己的錢而已。
荊哲笑著說道:“其實這個好主意,還要多虧六姐呢!”
“多虧我?”
周梓瓊有些摸不著頭腦,“多虧我什麼?”
“六姐,你不是來了月事嘛?”
“……”
這話一出,周梓瓊本來恢複如常的臉頰,再次紅透了。
“六姐,你不用覺得難為情啊!之前我不就跟你說了,我現在都有了娘子,對於月事自然也是知道的。再說了,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嘛,每個女人都有,六姐肯定也不例外啊!”
“……”
周梓瓊看著荊哲,依舊還不說話。
荊哲剛準備再次勸說,周梓瓊瞥了他一眼才說道:“剛才我想了想,當真是畫琴告訴你的?按照我對畫琴的了解,她可不會這麼多嘴,要不我現在把她叫過來問問?”
“……”
荊哲一愣,馬上明白過來。
周梓瓊為何如此糾結,應該不隻是單純為來了月事而害羞,她害羞的點應該是來了月事把裙子給染了,有沒有被他看到而害羞!
若是說不是畫琴告訴他的,就間接承認了自己看到她的裙子被染了,可若是繼續說是畫琴告訴他的,周梓瓊把畫琴找來當麵對質怎麼辦?
思前想後,荊哲打定主意道:“六姐,其實不是畫琴告訴我的,而是我自己猜到的。我怕六姐難為情,才故意那麼說的。”
“當真是自己猜到的?”
周梓瓊歪著頭問道。
“必須的啊!我有那麼多娘子,她們每個月都會來月事,每次來月事時會不會疼、會有什麼反應,我都清楚的很呢!所以就猜出來了!”
“哦,這樣啊!”
周梓瓊點點頭,似乎終於信了。
看到這一幕,荊哲終於長舒一口氣。
“你說我那條裙子還能不能洗出來呢?”
“當然能了!”
荊哲脫口而出:“放點鹽,然後用冷水洗,血跡就能被洗下來!”
“……”
說完之後,荊哲瞬間愣了,看著周梓瓊,眼睛都瞪大了。
再看周梓瓊,咬牙切齒,滿臉憤怒。
“你還說你沒看到!”
“小姐,沐閣主她們來了!”
“……”
就在周梓瓊準備爆發的時候,畫琴的聲音再次出現,又把荊哲給救了一次…
……
禹王府。
“世子,老狗他們都被於巡撫抓走了!”
無論是苟老板還是宋大魯,都是在禹王世子和曲莊主的授意下去周家布坊鬨事的。
禹王世子和曲莊主不方便去現場觀看,所以曲莊主直接派了個人在周家布坊門外盯梢,一有消息就告訴了曲莊主,而曲莊主則趕緊跑來禹王府,把一手信息告訴了禹王世子。
聽到苟老板被抓的消息,禹王世子眼中滿是鄙視:“這個老狗,本世子看他第一眼就覺得不靠譜,果不其然,明明周家布坊欠他們銀子,結果還讓他把事辦砸了!”
“是啊,這個老狗確實太差勁了!”
曲莊主也在旁邊附和著。
作為周家布坊在汝州城的最大競爭對手,曲家布莊對於周家布坊的供貨商們一直虎視眈眈,隻不過周家布坊之前的生意一直紅火,那些供貨商才不願意跟曲莊主來往。
而現在今非昔比,當曲莊主再次拋出橄欖枝的時候,苟老板第一個就同意了,並且在他的遊說和曲莊主的好處之下,其他供貨商也都開始反水,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但人畢竟是曲莊主找來的,事情辦成這樣,他臉上也沒光,所以罵完後,又說道:“世子,那個姓荊的也太狡猾了!聽說他把老狗他們的欠條全給撕了,然後於巡撫連問都不問就聽他的,直接把人帶走了,老狗算是吃了他的暗虧!”
冷靜下來的禹王世子點了點頭:“於利本來就跟他穿一條褲子,若是不幫忙的話,本世子倒是覺得不正常!”
隨後冷笑一聲:“不過也不要緊,本世子也沒真指望著靠老狗他們就把周家布坊扳倒!反正咱們也不急,周家布坊現在賣不出貨,每天都在虧損,早晚都堅持不住!”
曲莊主聽了,馬上點頭,連連稱是。
禹王世子後來又想了想,說道:“對了,西坊那個宋大魯怎麼樣了?他不是也準備今天去周家布坊鬨一鬨?”
“這個時候,宋大魯應該在周家布坊,我忙著過來跟世子彙報,沒有繼續盯著。”
曲莊主剛說完,就有下人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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