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社長…”
禹王無奈的喊出一句,然後對著禹王世子的屁股狠狠來了一腳,恰好被回過頭來的荊哲看個正著,詫異道:“禹王,你這…”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荊社長,本王試了試…這腰還可以,本王等會讓時中通知一下那位先生,讓他在汝州多逗留一日,等幫荊社長剪完彩,再讓他治也不遲!”
“這樣好嗎?”
“怎麼不好?荊社長的事,可比本王這事重要多了!這麼說定了,明日本王一定到場!”
“那就…多謝禹王了!”
荊哲拱了拱手,轉身朝門外走,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啪!”
等荊哲一出門,院裡就響起清脆的耳光聲。
“父王…”
禹王世子捂著臉,支支吾吾。
這個時候,他也不敢求饒,剛才太緊張了,等禹王跟荊哲說完話,他才算理解他爹的意圖,可是為時已晚,吃一巴掌也不虧。
“你打算在這一直看著嗎?”
禹王打完之後,冷眼看著曲莊主問道。
“額…小的這就走!”
曲莊主低頭彎腰,一路小跑走了。
等他一走,禹王世子跟著禹王來到前廳,剛一進門,禹王就問道:“知道為什麼打你嗎?”
“剛才…兒臣沒有領會父王的意思,讓父王差點在那姓荊的麵前下不來台,該打。”
禹王搖了搖頭,“這隻是其一。”
禹王昨天就聽說荊哲到了汝州,他也在想荊哲什麼時候會來禹王府拜訪他、會以什麼姿態來拜訪他,等他來拜訪的時候,他該怎麼給他一個下馬威才能挫挫他的銳氣。
可他萬萬沒想到,荊哲會以這種方式出場。
說是“拜訪”,倒不如說來打他的臉。
他現在也終於明白,為何最近見到他皇弟晉王的時候,每次提到荊哲,他都會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果然,是個硬茬子啊!
不過,荊哲借著拜訪的名義,打了他們禹王府的門衛,就是當麵打他的臉,所以聽到荊哲要邀請他去剪彩的時候,他知道機會來了。
你打我的臉,我會給你麵子?
所以他準備拒絕,可誰知荊哲會說出光頭小二的事來,其實就是在威脅他,若是自己出席明天的剪彩儀式,那他就不再審查光頭小二,若是不出席的話,荊哲肯定會在光頭小二身上做不少文章了,權衡利弊,他肯定要參加。
可是他已經說出了明天找先生看腰的話,隻能找禹王世子來配合他,誰知道他蠢的跟頭驢一樣,完全領會不了自己的意思,所以打他。
“其二…你們既然派人殺了劉壽邇和胡一統,為何不把光頭一起殺了?”
禹王厲聲道。
禹王世子低下頭去,小聲道:“兒臣隻顧著讓人殺他們兩個了,光頭…忘了。而且那姓荊的昨天說直接把光頭斬了,誰知道他會故意留著光頭呢?姓荊的實在太陰險了!”
禹王狠狠瞪他一眼:“他是陰險,可你們也太沒有腦子了,不然他能如此猖狂?”
“是,父王…”
在外麵不可一世的禹王世子,此刻被禹王訓的跟孫子一樣。
“我答應他出席明天的剪彩,其實是跟他達成了一種協議,他暫時不會押光頭去京州——不過根據你皇叔的描述,他也不是什麼講信用的人,所以光頭不能留!”
“父王的意思是…”
“既然你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劉壽邇和胡一統,光頭肯定也不難吧?自己的命運,不能掌握在彆人手裡。所以,光頭必須死。”
“是,兒臣明白了!”
禹王世子眼裡閃過一抹陰翳,顯然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周梓瓊是他六姐,你知道吧?”
“知道…父王是想告誡兒臣,以後不要再打周梓瓊的主意了吧?”
禹王世子聲音有些低落道。
“我早就知道她是荊文茂的女兒,但可曾阻止過你?曲家布莊現在生意不錯,你可以跟曲文龍再加一把火,一鼓作氣把周家布坊乾倒,也好壓壓姓荊的銳氣!”
說完這句,禹王繼續冷笑:“而且你也知道你皇叔的計劃,等到計劃成功,這姓荊的還何足畏懼?到時候,彆說他六姐了,哪怕是他的其他姐姐,隻要你想,都能搶過來!”
“……”
本以為禹王會強製他不要再追逐周梓瓊,以免惹怒荊哲,哪成想,他爹竟然會支持他去把荊哲的姐姐都搶過來!
反應過來的禹王世子欣喜若狂:“兒臣多謝父王,多謝父王啊!兒臣這就去找曲莊主,從長計議一番,把周家布坊打垮!”
禹王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不忘告誡:“在你皇叔的計劃開始之前,你不許再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去接觸周梓瓊,以免激怒他,到時候壞了你皇叔的計劃,你可擔待不起。”
禹王世子忙應允下來:“放心吧,父王!現在的周家布坊已是強弩之末,對付她們,還用不著其他手段!”
“你就得就好,去吧!”
……
這個時候,荊哲已經回了報社。
報社門外,此時聚攏了不少人,指指點點。
荊哲湊近一看才知道,原來張筱妤派人裝裱的牌匾已經做好了,此時正派人把原來聚仙樓的牌子摘了下來,換上了屬於他們的牌匾。
隻不過,牌匾上搭著紅色的幕布,圍觀群眾也不知道這牌匾上寫了些什麼,遂在那裡小聲討論著什麼。
荊哲直接閃身進了樓裡,張筱妤已然從無仙閣回來了,此時正在樓裡巡視。
“相公回來了!”
看到荊哲,張筱妤甜甜一笑。
“筱妤,樓裡都準備的怎麼樣啊?”
“相公放心吧,按照相公的吩咐,酒坊已經連夜趕工,做出了上百斤烈酒,而聞香居的後廚也換上了咱們從京州帶回來的廚子,隻等明天開業就行了!”
荊哲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張筱妤也隻是負責聞香居和張家酒坊的事務,而無論是酒坊還是聞香居,在烈酒的加持下,生意肯定差不了。
所以這次的重中之重還是報社,於是荊哲把陳劍南叫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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