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周的…你你…你說什麼?”
刻薄女人有些不可置信道。
“沒聽清嗎?沒聽清那我再說一遍。”
周貴冷冷的掃她一眼,“我說,你現在就可以去死了!”
說完之後,周貴轉身,頭也不回就走了,隻留下刻薄女人站在原地,發呆。
刻薄女人剛才奪門而出就跑去了禹王府,禹王府的門衛認識她,直接放了她進去。
她對禹王府的構造也頗為熟悉,因為她經常來這裡跟禹王世子商量如何拿下周梓瓊的事,雖然到現在還沒拿下,不過她已經取得了禹王世子的信任,她還在心裡幻想,等她一告狀,禹王世子馬上就能帶人來替她找回場子。
可惜結果跟她想的不一樣。
等她說了周梓瓊帶了一個男人回周家,還在閨房裡關門待了好久後,禹王世子一句話都沒說就給了她一個大嘴巴子,直接把她打蒙了。
不對,還賞了她一個“滾”字…
刻薄女人還是很聽話的,忙不溜的就從禹王府裡滾了出來,當然她並沒有把禹王世子這一巴掌放在心上,畢竟是禹王世子嘛,他打自己一巴掌那都是舒服的。
而且她覺得禹王世子打她是因為聽到了陌生男人跟周梓瓊單獨待在一起,特彆生氣所以才打了她一巴掌,所以還是要賴那個男人!
她相信,暴怒之後的禹王世子肯定會過來教訓這個男人,為她出頭的!
隻不過,周貴的態度讓她憤怒。
他竟敢讓自己去死?
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原來需要自己的時候,在床上說儘好話,現在不中用了,床上連幾下都不行了,就讓自己去死?
既然你讓我死,那我就讓你先死!
刻薄女人的眼睛眯了起來,冷笑不已,她準備等禹王世子來了之後,在他教訓這個陌生男人的時候,再好好告上周貴一狀,讓禹王世子替自己收拾他!
若是周貴真死了,這偌大的家產…
想到這裡,刻薄女人覺得飄飄然。
……
“禹王世子!”
果不其然,跟刻薄女人猜測的一樣,沒用太久,禹王世子就來了。
隻不過,禹王世子是獨自前來,並沒有帶多少隨從,這讓刻薄女人有些失望:直接帶一群人過來把他抓走不好麼?
但她還是舔著臉往上湊,仿佛那火辣辣的腫臉不是禹王世子打的一樣:“世子來了!”
“……”
禹王世子冷冷的掃她一眼,本不想再跟她說話,不過轉眼一想,又問道:“人呢?”
“在這,在這!我給世子領路!”
刻薄女人興奮道。
在她看來,禹王世子果然是來找那個陌生男人的,嗬嗬,有好戲看了!
……
此時,荊哲和周梓瓊跟著周貴來到前廳,茶水剛送上來還沒來得及喝,就聽到下人稟報。
那下人甚至都沒出門,刻薄女人就領著禹王世子進來了。
“世子,就在這裡!”
刻薄女人指著荊哲,然後又指向周貴,冷聲說道:“世子,之前為什麼你屢次求親,都被周貴拒絕了?就是因為周貴喜歡這種小白臉,他每次都說世子長得太醜,配不上周梓瓊,所以才會屢屢拒絕世子!”
刻薄女人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把周貴害死,所以她想趁著禹王世子正上火的時候,再火上澆油一把,把周貴一起害了,所以開始誣陷他!
“你胡說!”
周貴青筋暴起:“你個瘋婆娘,瞎說什麼?”
刻薄女人冷笑連連:“姓周的,老娘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所以把你之前說禹王世子的話,都告訴世子了!”
“……”
周貴被氣的說不上話來,荊哲卻在旁邊笑著問道:“哦?都說什麼了?”
刻薄女人非常厭惡的看了荊哲一眼,但還是回道:“世子,姓周的說你長得太醜,看了都覺得惡心反胃,還說…還說你這長相…完全配不上周梓瓊,你想娶周梓瓊完全是…癡人說夢!”
因為這些話都是刻薄女人瞎編的,所以她都是邊想邊說,有些結巴,這狀態落在眾人眼裡非常明顯,尤其是禹王世子,快炸裂了。
這女人…罵我?
周貴本來很憤怒,荊哲在他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麼,周貴的表情才平複下來,看向刻薄女人的眼神變得冷漠且同情。
“哦?就這些嗎?”
荊哲又問道。
刻薄女人還不了解自己的處境,聽他這麼一問,又繼續編了起來:“還說禹王世子也就靠著自己的家世,若世子是普通人的話,就憑這麼醜的長相,怕是要打一輩子光棍!”
“好,說的好,繼續!”
荊哲拍掌,鼓勵道。
“還說——”
“你閉嘴!”
不等刻薄女人繼續,喘著粗氣的禹王世子就怒聲打斷了她。
禹王世子不傻,起碼不是太傻,所以他能猜出來,這話不是周貴說的,大概率是刻薄女人自己編的,或者經過她加工的。
以禹王世子跟晉王聯係的密切,所以他早就知道周梓瓊和荊哲的關係,這也是他看上周梓瓊卻沒有用強的原因。
而現在荊哲就在周家,就算周貴當真說了侮辱他的話,沒憑沒據,他能奈周貴何?
所以刻薄女人說的越多,也隻是讓他丟人越多而已,他當即把她打斷。
“世子,就是他說的,快點把他們一起都抓回去吧!”
刻薄女人還不清楚局勢,以為禹王世子是生了周貴的氣,笑著說道。
“啪!”
下一刻,確實生了氣的禹王世子大步來到刻薄女人麵前,朝著她另一半沒有腫的臉上,狠狠來了一巴掌,這下,對稱了。
刻薄女人都被打蒙了:怎麼回事?
而禹王世子則冷聲道:“周掌櫃,你的夫人就是這麼侮辱本世子的嗎?還是說,真如她口中所說,周掌櫃平日裡也是這麼說本世子的?”
“當然不是了!”
周貴忙擺手否認,同時看向刻薄女人,冷聲說道:“而且,她已經不是我夫人了,因為我現在就把她休了!”
說完之後,周貴就從衣服裡掏出一張休書拍到了桌子上,霎時間,刻薄女人麵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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