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
沐卿人有些不能理解。
“因為我認識她啊!”
而王穎秋的回答更讓沐卿人吃驚。
王穎秋是荊哲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女人,而她在京州待的時間不短,對於京州城內的幾個女人都非常熟悉,張筱妤她自然見過。
雖然當初離開京州的時候,張筱妤和荊哲的關係遠沒有現在親密,不過這種局麵,王穎秋卻早已預見到了。
若是普通關係,那麼大的聞香居,荊哲放心把生意交給她打理?
單憑這一點,張筱妤的身份就很合理。
“你認識?她是誰?”
在荊哲目前的女人當中,屬沐卿人跟他相處的時間最短,隻有在津西的那一段時間而已,除了王穎秋、仇芊芊,以及清秋、裴雲汐二姐妹之外,再沒見過其他女人。
所以她才會好奇。
“她呀,是張筱妤。”
“張家布坊和聞香居的那個張筱妤?”
“嗯,正是她!”
“……”
得到王穎秋的肯定回答,沐卿人隨即釋然。
雖然沒有見過其他女人,但王穎秋平日裡卻為她介紹過包括張筱妤和祝馨寧在內的,荊哲的其他女人。
隻不過沐卿人隻是聽過名字而已,並對不上號,現在聽王穎秋一說,馬上明白過來。
若是張筱妤的話…似乎就不那麼難受了…
因為說起來,張筱妤跟他認識的時間比自己還要早,自己有什麼理由和立場去生她的氣?就算要生氣,也是她生自己的氣哩!
於是沐卿人又開始思考:張筱妤來了,而且他還在聚仙樓裡故意隱藏身份,怕是他又打上這聚仙樓的主意吧?
畢竟張筱妤的身份可是女商人,對於經商很有一套,而且也有過在全國各地開辦聞香居和張家酒坊分店的打算,這麼一聯係就對上了。
隨後沐卿人捅了捅王穎秋,朝荊哲的方向努努嘴道:“你男人不知道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呢!”
王穎秋輕笑:“怎麼,我男人難道不是你男人嗎?再說,他就算打主意,也不是壞主意,而是好主意而已!”
“對哦,也是我男人!”
沐卿人像個憨憨一樣,點頭道:“既然是我男人,來了我的地方卻不跟我說,等他想使壞的時候,我可要好好為難為難他!”
“是嗎?”
“怎麼,難道你不想為難他?”
“我想他都還來不及呢,怎麼舍得為難他?”
“……”
“師父啊,希望你記得你說的話,到時候你就為難他吧,省的跟我搶!”
“穎秋啊,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好像我再為難他…不太好呀!所以我還是決定,不為難他了!”
“……”
……
沐卿人和王穎秋的小聲對話並未有人留意,因為大家都在仔細聽著胡掌櫃的介紹,主要是聽著這次詩會的彩頭。
之前無論是中秋詩會還是上元詩會,奪得頭籌的才子並沒有什麼彩頭,不過是得個名號。
不過,這次因為胡掌櫃跟荊哲打賭的緣故,所以胡掌櫃比較亢奮,承諾誰若是能寫出比荊哲還好的詩詞,獎勵一千兩!
這頓時在人群中引起軒然大波,因為這些書生一輩子都沒見過一千兩銀票啊!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有這一千兩銀票做引,所有讀書人的熱情都被引燃,大廳裡的氣氛瞬間就被引向高潮。
隻有禹王世子對此略有微詞:他為了在這次詩會上出風頭,可是特意去津西買詩一首,對上元詩會誌在必得,所以才敢跟荊哲打賭!
可胡掌櫃的做法,明顯不信任他嘛!
胡掌櫃察覺到了,馬上笑著解釋:“世子,雙保險嘛!”
禹王世子不屑道:“雙保險?你看他那傻乎乎的樣子,像是會寫出好詩來的樣子?怕是這裡的許多書生都能寫出比他好的詩詞,怎麼,你到時候每個人都還給一千兩銀票?”
胡掌櫃一愣,顯然忘了考慮這個。
馬上大聲道:“各位,剛才的規則,老夫說的不太清楚,再補充一點。若是寫出的詩詞超過他的人數眾多的話,那就比時間,第一個寫出詩詞來的人能得獎勵!”
“嘩!”
人群裡喧鬨一片,不過卻沒多少異議。
畢竟大家也清楚,若是人數太多,聚仙樓是拿不出那麼多銀子的,這種規則倒也更能顯示出聚仙樓的誠意。
隻不過,接下來要比的不僅是詩詞質量,還要比寫作時間,不過對於一些已經提前準備好了詩詞的人來說,這實在太簡單了…
“胡掌櫃,剛才聽你說話的意思,你們之間打了賭嗎?”
這時,沐卿人好奇問道。
“是啊,沐閣主!”
胡掌櫃答道:“我們打賭,若是他寫的詩詞比在場所有人都好的話,那老夫這聚仙樓就送給他了!不過若是有人的詩詞比他好的話,那他要還給老夫一萬二千五百兩銀子!”
“……”
果然,他在打聚仙樓的主意!沐卿人看了胡掌櫃一眼,在心裡為他默哀幾秒。
被荊哲盯上的人,能活才怪!
而王穎秋卻提出質疑:“胡掌櫃,你們打的這個賭,對這位公子似乎不太公平啊!這大廳裡有那麼多才子,這位公子隻有一個人,他怎麼可能比得過所有人呢?”
胡掌櫃聽了,心裡早就樂開了花,不過臉上卻非常鎮定,沉聲道:“王苑主,此話非也!若是普通人跟所有人比,確實不公平。可是這位公子不普通啊!他可是快詩達人,而且這個賭就是他先提出來的,老夫不過是被動接受而已!”
胡掌櫃說的就跟很委屈一樣,而且又故意抬高了荊哲的能力。
“快詩達人?”
王穎秋疑惑道。
“嗬嗬,王苑主說對了,在下確實是個快詩達人,詩詞歌賦,信手沾來,所以不出意外的話,過一會兒,這聚仙樓就是我的了!到時候,還望沐閣主和王穎秋多賞光我們聚仙樓!”
荊哲拍著胸脯,大喇喇的說著,好不得意,似乎已經贏了一樣。
胡掌櫃強忍著鄙視,糾正道:“是拈,是拈,不是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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