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祝馨寧和張筱妤在前門把守,而荊哲已經從後門進去,把慕容熙送上了二樓。
下樓的時候,恰好遇到了石三。
“荊社長,你——”
說著,石三指了指前門的位置,“祝舍人和張小姐都在前麵等你呢!”
“噓!”
荊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道:“我知道,我這就過去,不要跟彆人說我從後麵進來過一趟!”
“哦~”
石三兀自答應著,心裡還在想,強者的世界我們普通人是理解不了的。
“你去忙吧。”
“好…”
石三答應完,剛要轉身,卻又被叫住了。
“荊社長還有什麼事嗎?”
“你去抱一壇烈酒來後院找我!”
荊哲說完,先偷偷溜回了後院。
不多會,石三抱著一壇烈酒出現在後院,他本以為荊哲要帶著烈酒回家去喝,哪裡想到荊哲直接打開酒壇,仰頭灌了一大口。
強者,果然是——
石三的馬屁在心裡還沒拍完,下一刻,荊哲就把那一大口烈酒全部噴了出來。
“太特麼烈了!”
“……”
接下來,荊哲重複了多次這個動作,而且他噴酒的時候也不是瞎噴,而是朝著自己的衣服上噴,不多會,一壇烈酒就被荊哲噴沒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此刻的荊哲,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濃鬱的酒氣。
荊哲抬起胳膊聞了聞,非常滿意,同時不忘問道:“石頭,你看我這樣,像是喝多的嗎?”
石三堅定的點了點:這豈止是像喝多的?簡直就是剛從酒壇裡撈出來一樣啊!
於是荊哲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從後門偷偷溜了出去。
……
在祝馨寧她們猜測荊哲今天晚上會喝多的時候,荊哲同樣也想到了這個主意。
當然了,二者的本意還是不同的。
祝馨寧和張筱妤是希望荊哲喝多了,可以不對她們使壞——動輒一兩個時辰,再肥沃的地也能讓牛給耕壞了啊!
而荊哲假裝喝多,同樣也是為了這個——他下午跟慕容熙兩番大戰,身體真的扛不住了,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並且喝醉之後,還可以不用再回答祝馨寧她們的問題,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
他從後門出來,又飛到前麵的小巷子裡繞了出來,搖搖晃晃的往前麵走。
“二姐,快看!”
踮著腳的張筱妤眼疾手快,第一個發現了從巷道裡走出來的荊哲。
祝馨寧定睛一看,拉著張筱妤的手就迎了上去,荊哲見狀,不急不慌,依舊非常“努力”的往前走著。
這是考驗演技的時候,荊哲不能一步三搖,同樣也不能走的太直,他便走一段直線,然後踉蹌幾下,再繼續往前。
那模樣,像極了一個喝醉了卻裝醒的人。
此時,祝馨寧和張筱妤已經走了上來,一左一右把荊哲扶住。
剛靠近荊哲,他身上那股濃烈的酒氣就撲鼻而來,祝馨寧看了張筱妤一眼,那表情仿佛是在說:看我說的不錯吧?喝多了!
“二姐,筱妤,你…你們怎麼在這?”
荊哲大著舌頭說道。
“你喝了那麼多,我們當然不放心,要在這裡迎迎你了!”
雖然心裡想他喝醉,但是真見荊哲喝了那麼多,祝馨寧又有些不忍心。
“沒…沒喝多!我一點都…都沒喝多!”
荊哲揮著手,不滿道。
“好,不多!”
祝馨寧苦笑著搖了搖頭,此時她們更堅信荊哲喝多了。
於是張筱妤便讓石三叫了一輛馬車過來,派人把荊哲扶上車往家趕。
看著剛才還生龍活虎的荊哲,此刻惟妙惟肖的“喝醉”,石三再一次被荊哲的演技折服了…
……
二樓包廂,窗子開著。
慕容熙和初夏此時都倚坐在窗前,看著樓下剛發生的一幕,初夏還不忘點評。
“這酒氣,頂人啊!在樓上都能聞到!”
“看來荊社長的酒量不怎麼樣嘛!”
“咦,不過他剛才上車的時候怎麼看著這麼利索?不像是喝醉了啊?”
“奇怪,奇怪…”
“……”
慕容熙聽完初夏的分析,捂嘴輕笑。
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若是祝馨寧和張筱妤像她們一樣遠遠的看著,肯定能發現荊哲身上的異樣吧?
不過他真聰明,這種主意都想的出來,不愧是我男人呀!
這就是戀愛中的女人,男人身上的缺點在她們眼裡都能變成優點,這就是戀愛的酸臭味。
關上窗子,慕容熙好奇問道:“初夏,你昨天晚上跟我說的,那個育皇丹的其他功效,不是你故意編出來,讓我騙他的嗎?”
在慕容熙的印象裡,“育皇丹”唯一的用處就是生女兒了,其他用處她並未聽過,或者也從未去關心過。
初夏卻搖了搖頭道:“女皇,說是讓你騙荊社長,其實也不能算騙啦,因為育皇丹確實還有其他用處,隻不過對於咱們來說,它最主要的作用就是生育女兒,其他作用就被忽略了。我也是之前看女子書的時候,偶然發現的。”
“……”
慕容熙聽完,嘴巴微微張了起來。
她本來還以為荊哲是心理作用,覺得他自己變強了,畢竟自己是騙他的…
哪裡想到,育皇丹還真有奇用!
這時,初夏也反應過來:“女皇,荊社長就會武藝,而且還不低,難不成他…”
慕容熙點了點頭道:“是呀,他說他可能突破了,當時我還不信,現在聽你這麼一說,看來果然是育皇丹起了作用!”
“……”
這次,是初夏的嘴巴被驚的好大。
若是她沒記錯,荊哲上次說了,他的境界在六重巔峰,現在又突破了…
宗師?
可是他年紀還沒有自己大啊!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初夏又想到當初在津西的時候,她還大言不慚的挑戰他來著,現在想想,實在是太可笑了!
不過她又馬上來了精神,看著慕容熙,眼睛眯了起來:“女皇,你們那個了吧?”
“哪個?”
“就是那個唄!”
說著,初夏在慕容熙大腿間掃了掃,含義不言而喻。
慕容熙見狀,臉色“嗖”一聲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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