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傻姑娘…”
看著於想容有點落荒而逃的背影,慕容熙搖頭笑了笑,“就算不住下,去吃個飯也行啊!”
初夏在旁邊幽幽道:“女皇,你們今天都聊了一整天了,於姑娘想回去就讓她回去吧,反正明天來報社還能見到!”
“也對…”
於是看向荊哲和張筱妤道:“那咱們回去?”
“好,回去!”
荊哲拉起張筱妤的手,率先走了出去。
雖然他今天打算跟慕容熙單獨相處,看看慕容熙有沒有被他刺激到,有所改變呢。
誰知被於想容給打亂了計劃,而現在張筱妤也來了,他就算再想什麼也沒辦法了,今天怕是就這樣了,倒不如直接跟張筱妤回去,省的慕容熙懷疑。
見荊哲這麼自然而旁若無人的又跟張筱妤秀起恩愛,慕容熙撇了撇嘴,眼中閃過一抹亮光,拳頭也握緊起來。
而張筱妤此刻卻十分懷疑。
想容?
女皇姐姐?
這稱呼…不對勁啊!
剛才聽初夏的意思,她們聊了一整天?
一絲不好的預感爬上張筱妤心頭:遭了!難不成,想容已經被策反了?
想到這種可能,張筱妤變得憂心忡忡,連荊哲拉著她的手,都感覺不到喜悅了…
回到聞香居,祝馨寧恰好也在。
“祝舍人怎麼有空在這裡?不會也是關心本王想吃什麼吧?”
慕容熙見到祝馨寧便話裡藏刀,雖然她跟於想容聊的不錯,但她依舊有些受不了祝馨寧如此嚴防死守的策略。
“女皇果然聰明。”
祝馨寧淡淡道:“不過這聞香居是我家哲兒的酒樓,自然是我的。我到自己的地方來看看,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是嗎?那祝舍人可以好好看看。”
“嗬嗬,這就不勞煩女皇操心了!”
“祝舍人要在這裡看一整晚嗎?”
“這可說不準呢,快過年了,外麵那些貓狗可能會趁機來偷腥,看一晚也應該啊。”
“……”
兩個女人一見麵就火星撞地球,表麵上看都和顏悅色,但說的話裡卻夾槍帶棒,荊哲在旁邊聽著都感覺瑟瑟發抖,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而初夏和張筱妤對視一眼,皆是非常有默契的伺立在慕容熙和祝馨寧一旁,雖然她們也很想幫助自家女皇(二姐),不過這種高水平的對位決鬥,她們實在有心無力。
隻能老實的在旁邊做個觀眾,學習經驗。
雖然吃瓜是人類的本質,但荊哲卻不想吃自己女人的瓜,而且稍有不慎,就會引火上身,容易吃到自己身上來。
想了想,捂著肚子說道:“哎呦,也不知吃了什麼,肚子疼啊!我得回家去了!”
說著也不管她們幾個,一溜煙跑出樓去,隻留四個女人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肚子疼…還能跑那麼快?”
“肚子疼…應該直接去樓上啊?”
初夏和張筱妤都莫名其妙,而祝馨寧和慕容熙互相看了一眼,再沒了爭吵的興趣。
男人都跑了,吵什麼吵?
無聊!
沒勁!
於是慕容熙擺手道:“那祝舍人就在這裡多看一會兒吧,彆讓一條貓狗進來。本王在報社裡忙了一天,有些乏,就不奉陪了!初夏,咱們走!”
說著就轉身朝樓上走去。
“二姐,咱們也上樓吧,我有重要情報!”
“回家說吧?”
“不行!這事不能讓相公知道啊!”
“……”
張筱妤一臉嚴肅,神秘說道。
……
上樓,進屋,關門。
仿佛怕隔壁聽到一樣,張筱妤拉著祝馨寧的手來到了距離隔壁最遠的窗子旁,這才小聲說了起來:“二姐,咱們中間出了個叛徒!”
“???”
祝馨寧一頭問號。
“想容叛變了!”
“……”
祝馨寧看著張筱妤認真的模樣,忍俊不禁。
“筱妤,具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剛才去了報社,就看到…”
於是,張筱妤便把她在報社的所見所聞講了一遍,最後分析道:“二姐,你不知道她們兩個那個姐姐妹妹叫的多親!而且手拉著手,在屋裡聊了一天呢!想容肯定叛變了——或者是那個女皇太厲害了,她把想容給蠱惑住了,現在想容肯定覺得她很好,什麼都聽她的!”
“……”
雖然張筱妤也很聰明,但是關心則亂,尤其是遇到這種情況,想事情的時候就容易偏激。
祝馨寧笑道:“你我都跟想容認識多久了,你覺得咱們兩個跟想容之間的感情,還抵不過這個她認識了最多才一天的女皇?”
“可是…”
“你我都知道想容人單純,又心地善良,也很容易相信彆人的話,在她眼裡難有壞人,跟那個女皇聊幾句,關係好一些也說明不了什麼,因為想容畢竟就是這樣的人啊!”
祝馨寧冷靜解釋著。
張筱妤想了想,於想容確實是這樣的人,連那些沒買票就鑽進來偷聽說書的人,若是小二發現就直接趕出去了,而她發現了則會自己花錢為他們買一張票,因為在她看來,冒著被打一頓趕出去的危險進來聽說書的人,怎麼會壞呢?
不過她還是說道:“可是,想容這樣,怎麼能看得住人呀?”
祝馨寧這次同意的點了點頭:“是呀,所以你今天去找想容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妥,以想容的性格,怎麼可以做這種事呢?”
“……”
張筱妤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似乎看著自家男人的勾當,隻能她這種女人來做…
“二姐,既然如此的話,那明天就不能讓想容再去報社了!她現在跟那女皇的關係這麼好,而那女皇還主動邀請想容明天去報社,我覺得她是故意掩人耳目而已!”
張筱妤認真的分析著:“到時候她把想容安排在屋裡,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蠱惑相公了!”
祝馨寧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那,你明天一早去告訴想容,就說她家裡有事,讓她彆去了?”
張筱妤點了點頭,又遲疑道:“想容不去,那誰去報社看著她們呢?”
“……”
說完之後,陷入了沉思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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