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有意無意,荊哲都要把結果變成是她有意,萬一被她倒打一耙的話,自己豈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嗎?
這就叫,先下手為強。
而慕容熙自知理虧,這個時候也沒有急著為自己辯護,隻是實話實說道:“是意外…我隻是想抬頭,哪裡知道你的嘴會在那裡?”
聽到這,荊哲多少放鬆了些。
“哦,那就好。你太粗心了,下次注意,差點把我弄疼。”
便宜占了,見好就收。
“……”
慕容熙無語,自己這是第一次啊!
他竟然還在關心疼不疼的問題…
遂有些不服道:“疼了也是活該,如果不是你讓我抬頭,也不會發生這種意外,活該!”
“好吧,那你也彆抬了,繼續趴在那吧。”
“本該如此!”
慕容熙很自然的說完,然後又趴了下去,不過她還是為荊哲考慮了,趴下去的時候頭又往下埋了埋,頭發剛好落在荊哲脖子處。
一夜無話。
很奇怪,慕容熙一直都有認床的毛病。
從籟溪到梁州的這段時間,她一直休息的都不是太好,前半夜很難入睡,後半夜容易驚醒,好長時間都沒有睡個好覺了。
可是今天,她卻睡了一個難得的好覺。
再睜眼的時候,帳篷裡已經有微弱的亮光,她猛的驚醒,馬上抬起頭來。
荊哲正低頭看著她笑。
“你…我…怎麼不叫醒我?”
“時間夠用,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看樣子昨晚睡得還不錯吧?”
“……”
在他的懷裡,睡得還不錯,這是不是在間接告訴他,自己很隨便呢?
慕容熙有些慌,忙說道:“我隻是…前段時間太累了,一直沒休息好,所以才睡的…有些沉…”
借著漸漸明亮起來的光芒,荊哲已經能看清慕容熙的臉,禦姐容顏此時沒了冷豔,多了些煙火氣,顯得更平易近人許多。
尤其是她現在有些著急解釋的模樣,讓人看了忍俊不禁。
“女皇不用解釋,我都懂。”
“……”
慕容熙被噎了一下,看著荊哲似笑非笑的眼神,心裡更堵得慌:你到底懂了什麼?
……
天已經亮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成了過去式。
“昨天晚上的事…”
“女皇千萬彆跟其他人說啊!”
“……”
慕容熙在心裡暗罵一句多嘴,也就絕口再不提了,而是說道:“那,咱們走吧!”
荊哲也點頭答應。
“走,以我的速度,西疆重騎兵團追到梁州的話,估計怎麼也得一兩個時辰之後了!”
荊哲現在的輕功已經到了第三重如影隨風的巔峰,已臻化境,比飛奔的駿馬都要快不少,真運用起來,一刻鐘左右就能飛回梁州。
兩人收拾妥當,還沒往外走,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從外麵傳來。
慕容熙有些緊張的去看荊哲,荊哲對她輕輕搖頭,示意沒事,而她真就放鬆下來,連自己都覺得這種信任的感覺非常奇特。
“女皇,荊公子,剛才前方來信,我們大王正在二十裡以外的營地駐紮,還望女皇和荊公子一早啟程,跟我們大王麵談!”
聽聲音,巴布此時站在二人的帳篷中間,並不知道兩人“睡”在一起。
慕容熙在後麵捅了捅荊哲,做了個口型,然後說道:“好,巴布萬將先回去等著吧,本王收拾妥當,馬上過去!”
門外的巴布聽到慕容熙有力的聲音,略顯詫異,他昨天故意派人隻給了她一張薄毛毯,按理來說她肯定被凍了一夜,此時疲憊無力才對,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熙的意思是先把巴布穩住,然後荊哲再偷偷帶她出去逃跑。
但她不知道,荊哲在聽到西疆大王就在前方二十裡的地方時,突然改了主意。
何不去見他一麵?
跟巴布沒什麼可談的,雖然他位高權重,但他代表不了西疆。
而西疆大王就不同了,他那裡或許有他需要的東西!
“先不走了,靜觀其變。咱們出去吧!”
他剛說完,慕容熙就急得拉住了他的胳膊,若不是顧忌到巴布就在外麵,她怕是要出聲喊出來了:昨天說逃走是你,今天不走、靜觀其變的還是你,男人也這麼善變嗎?
“荊公子,你…”
雖然荊哲聲音不大,但門外的巴布還是聽到了,當即詫異:兩個人,睡了?
昨天晚上荊哲離開之後,巴布左思右想,最終才確定,自己被騙了。
因為荊哲和月瑤女皇跟著他們走了一路,這一路上的表現被他看在眼裡,哪有親密接觸?
他一定是為了救她,才故意那麼說的,為此巴布大罵了一晚上。
但是當聽到荊哲的聲音從月瑤女皇帳篷裡傳出來的時候,他徹底蒙了。
既然被聽到了,荊哲也沒想著隱瞞,走過去解開帳篷門,探頭道:“巴布萬將先去外麵等著吧,我們稍後就到!”
“你們這…這是…”
巴布想往裡麵伸頭,一探究竟,但是被荊哲用身子擋了下來,“巴布萬將不是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嗎?跟我女人睡一起難道不行?”
“……”
巴布默然,心中消化著這話,往外走去,隨後荊哲拉著慕容熙,也從帳篷裡走了出來。
……
重騎兵團的紀律性很強,天才蒙蒙亮,他們就已經整裝待發。
荊哲和慕容熙上了犛牛,繼續前行。
這個時候隻剩了兩人,慕容熙才急問道:“不是說好逃走的嗎?你怎麼還跟他們往前去?”
荊哲武功很高,到底多高慕容熙也不清楚,但是能做安國的武林盟主,那麼帶著她偷偷逃走應該問題不大。
可現在她們要去見西疆大王,他身邊勢必還有許多騎兵和高手,那時候再想走,談何容易?
“西疆大王就在前麵,我覺得可以跟他好好談談條件,說不定不用打仗,就能讓他不再打梁州或者月瑤國的主意了!”
荊哲解釋道:“再說了,若是真跟西疆大王談崩的話,再走也不遲,不是嗎?”
“……”
看著荊哲一臉輕鬆的模樣,慕容熙的眉頭依舊緊鎖,不知在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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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今天正月二十二,驚蟄,易打賞。
我,荊哲,生日,求票求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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