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二章 吳少(第二更)(1 / 1)

等所有人笑完,粗圓男站了出來。

論起家庭背景,他算是這些閒散大學士裡最差的那一個,可他憑著自己一身蠻勁,為吳少出了不少力,迅速成了吳少身邊的紅人。

比如現在,他覺得是時候替吳少出頭了!

隻要把對麵的小白臉狠狠打一頓,吳少一定又會高看他一眼——而且,他自己也十分想揍這個囂張好看的男人一頓!

“敢把我們吳少跟什麼豬狗相提並論,我看你是找揍!”

說著就走上前來,拉開膀子就準備開揍。

而憨憨迅速靠了上來,卻被荊哲拉住了。

這種過癮的好事,怎麼能老便宜他?

二話不說也迎了上去,抬腿就是一腳!

彆看荊哲身材瘦弱苗條,但自從吃了吃棗藥丸之後,他的身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內功和輕功是表現在外麵的,而潛藏在身體裡、彆人看不到的則是力量的增加。

“哎呦,我去~”

於是乎,粗圓漢子就直接飛了出去。

後麵幾個看熱鬨的閒散大學士躲閃不及,直接被他一起壓在地上,“哎呦”呻吟聲不斷,十分痛苦的樣子。

荊哲明顯不過癮,又擼起袖子,往前跨了一步,想看看還有誰能打。

眾人大驚,皆是後退一步。

他們多是跟著狐假虎威、看熱鬨居多,真衝鋒陷陣這種活,他們可不敢。

於是乎,吳少都還沒來得及退呢,瞬間就成了站在前麵的第一人。

“那個…你是誰?”

他們向來是以武力服眾,不聽話,先拉出去打一頓,看你聽不聽。

但是荊哲的武力值明顯超出了他的預期,所以他決定不動武,而是“講理”。

荊哲搖了搖頭,心想打又不能打,跟你爹裝什麼呢?

頓時覺得好沒意思,正色道:“從今天開始,這裡變成了大安報社,而你們也不再是大學士,都成了報社社員!”

“抱射…”

“射圓…”

聽完之後,一群人麵麵相覷。

怎麼聽著挺讓人興奮的?

而且這種技術…貌似很有難度呀!

“大安…報社?那是什麼?我怎麼從未聽過?”

荊哲瞥他一眼,倒是覺得有些意外。

看剛才那架勢,這些人家裡肯定有些權勢,那昨天朝堂上決定的事情他們怎麼會不知道?

於是問道:“你們晚上是不是都不回家啊?”

這話一出,後麵那些人互相看了看,臉上露出鄙夷來。

“大好夜色,回家作甚?”

“可不是嘛,一回家我娘就念叨我,煩死!”

“嘿,我倒不是怕回家被我娘念叨,而是怕回家之後外麵有人念叨!”

“哎呦,看來周兄跟芬芳園的芙蓉妹妹漸入佳境了呀!”

“滾,你是什麼人?也敢隨便稱呼我家芙蓉為妹妹?”

“……”

聽著一群人說完,荊哲就了解差不多了。

若他沒猜錯的話,這群年輕人大都是些官二代或者富二代,每天晚上夜夜笙歌,也不著家,所以還不知道他要建報社當社長的事。

瞥了吳少一眼,說道:“看來你晚上也去芬芳園了,不然怎麼會不知道我?”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憑什麼聽說過你?”

吳少有些不爽道:“還有,你給我記住了,本公子從不去芬芳園!”

“對對對,吳少可不是我們這種俗人!”

“吳少去也是去無仙苑!”

“對呀,吳少可是雅人,每天就是去無仙苑聽聽小曲喝喝小酒而已!”

“……”

吳少聽著馬屁,微微頷首,十分受用。

“好吧,那你們不知道我也正常。”

荊哲拍了拍手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荊哲,也是大安報社的社長,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直接領導,你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由我說了算。誰若不聽,走人便是,倘若不想走還不聽話的話,就莫怪我翻臉無情。”

說完這話,荊哲心裡歎息一聲。

這種台詞按理來說是男配該說的,他隻需要站在那裡裝裝就行,可惜憨憨不行啊!

“荊哲?”

吳少瞥了他一眼,正色道:“可是中秋詩會上拿了頭名的荊哲?”

“正是!”

嗬嗬,看來他們還是聽說過我的大名,現在知道怕了吧?

但讓他意外的是,吳少臉上並未出現他希望的羨慕、崇拜之類的表情,而是繼續問道:“這個大安…報社的社長就是陛下賞賜你的官職?”

“正是!”

荊哲臉色得意。

“這個官職為何我之前從未聽過?”

“你當然沒聽過。”

荊哲繼續得意道:“因為這是陛下特意為了賞賜我而新設的官職!”

“哦?那這官職是幾品?”

“從五品!”

“……”

聽到這話,吳少的表情變得玩味起來。

……

吳少,本名吳聘。

說起來,他跟荊哲淵源很深。

他爹叫做吳謀,乃四品文淵大學士,所以才會把不學無術的他給送了進來,做了一個無所事事的閒散大學士。

平日裡他就在這裡遊蕩,吃喝玩耍,儼然成了一霸,除了翰林大學士宋百鄆來的時候他會收斂一些,其他人的麵子他一概不給。

按理來說,以他爹的四品官職,並不足以讓他如此橫行霸道,但他大伯是吳勇,曾經的京州知府,祖父吳先永是從三品的兵部侍郎,官銜看似不高,可卻手握實權,誰見了不得客氣三分?

而且吳家背後還有襄王府和白太傅,京州城裡哪裡敢有人招惹?

但有一人除外,那就是荊哲。

他第一次聽說荊哲,是從雍州傳來的消息,他姑父一家被他搞的家破人亡,隨後他來了京州,他大伯就遭了殃,直接被擼了下來,而他堂哥林文耀被他大伯天天追著打,不人不鬼。

就在前天,他祖父也受傷了,傷勢如何他都不清楚,因為他祖父被人抬回家之後,就謝絕了一切人探視,就連他大伯和他爹都不行,隻有他祖母才能進去。

但關於傷情到底如何,祖母也三緘其口。

隻不過,她一直念叨著一個人的名字,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就是麵前這人,荊哲!

看著他,吳聘的眼光陰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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