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章 你過來呀!(第三更)(1 / 1)

吹牛逼的,大家都見過。

可像荊哲這麼喜歡吹牛逼、死到臨頭還能吹的若無其事的,他們卻是第一次見。

回屋裡?

怕不是不想讓彆人近距離的看他出醜吧?

於是,吳先永站了出來,義正言辭道:“陛下,不能回屋裡啊!”

安帝挑他一眼,沒有說話。

“陛下,荊公子代表咱們安國與齊穀隴對戰,本來實力就相差懸殊,這個時候咱們更應該站在旁邊為其呐喊打氣才是!”

吳先永感慨激昂的說著,似乎一切都是在為荊哲考慮一般。

荊哲卻擺手笑道:“這位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呐喊打氣就不必了,我很快的——”

見眾人臉色怪異,他又趕緊補充道:“我是說我等會打起來很快的,不需要彆人打氣!”

“那不行!該打還是打的,不然我們心裡哪過意的去?”

吳先永梗著脖子道。

若是他猜的不錯,明年的今天就是荊哲的祭日,這種名場麵,他可不想錯過!

荊哲沒想到在朝堂之中,竟然有這麼一個陌生麵孔支持自己,有點感動。

這時,祝馨寧在旁邊似是提醒似是介紹:“這位乃兵部侍郎吳先永吳大人!”

等等…兵部侍郎…吳先永?

荊哲愣了一下,然後眯眼問道:“雍州林文耀是吳大人的外孫吧?”

“那個…曾經是!不過我早就跟我女兒斷絕了父女關係,所以跟林文耀更沒了關係!”

“厲害!”

荊哲為他豎了個大拇指,“吳大人大義滅親的做法讓人佩服啊!”

“……”

“吳勇和吳德,吳大人沒有斷絕關係吧?”

“……”

他兒子本來是京州知府,本打算讓他再進一步,哪成想就是因為麵前這家夥,直接被擼了下來,每天在家喝的爛醉如泥。

最近吳勇不知在哪聽說,荊哲突然反悔是因為吳德那天晚上派人去打他之後,暴跳如雷,天天追著吳德打,把好好的吳家搞的雞飛狗跳。

想到這些,吳先永青筋暴起:“大戰在即,荊公子還是不要多說了,趕緊應戰吧!”

趕緊打吧!

趕緊死吧!

吳先永心裡咆哮著。

看著他的模樣,荊哲覺得好笑。

本以為是有人關心他,不成想原來是個仇人頭子,那就不是關心他,而是想親眼目睹一下他出糗吧?

好,成全你!

“陛下,吳大人一個人留下為我呐喊打氣就可以了,其他人還是回屋裡吧!”

“陛下,回去吧!”

除了荊哲,在場的人就柳驚鴻清楚那幾個酒壇的威力,死一個吳先永沒什麼,但是傷到安帝就壞了。

聽到連柳驚鴻都勸誡,安帝隱隱覺得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最後還是答應。

“好,都跟朕回去吧!”

“陛下,下官…”

吳先永火氣很衝,並不想回去。

“陛下,就讓吳大人留下吧!不過吳大人可要小心,莫要被我的武器傷到!”

“嗬嗬,本官好歹也是武將出身,戰場之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勞荊公子費心!”

“好吧!”

安帝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往回走,除了吳先永之外,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偌大的比武場,這邊隻剩了幾個人。

……

荊哲也不再去管吳先永,而是看向隋守仁說道:“隋將軍,等會你說了開始之後,也趕緊回屋裡去吧!”

“好。”

安帝就在屋裡,隋守仁也不會刻意留下。

荊哲這才放心。

“齊將軍,準備好了嗎?”

“早準備好了,快點開始吧!”

齊穀隴已經不耐煩了,感覺隻有來回多踐踏荊哲兩次,才能平他心頭怒火。

“荊公子,可以開始了?”

見荊哲點頭,隋守仁大手一揮“開始”,然後往屋裡走去。

齊穀隴並沒有先行動,而是看著荊哲,想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伎倆。

而這時候,荊哲掏出一個火折子來,把酒壇上麵的枯草點著,然後火急火燎、健步如飛的推著推車朝齊穀隴奔來。

“……”

這特麼什麼操作?

火攻?

可這…也太搞笑了吧?

齊穀隴這下更不著急了,他倒要看看這火攻有什麼神奇。

他不著急,荊哲卻急了,邊跑邊喊。

“你特麼倒是快過來呀!”

“你在那看你媽呢你看?”

“信不信我一車炸死你?”

“……”

齊穀隴本來還想好好觀望一番,看看荊哲到底耍什麼把戲,不過被荊哲這麼一罵,最後的耐心也被消磨沒了。

“豎子,拿命來!”

說完這句,齊穀隴揚鞭拍馬,緊接著,他身前的戰馬便全部朝著荊哲奔去,馬蹄飛踏之處,塵煙滾滾,聲勢駭人!

而荊哲大喜,大喊一聲:“讓你試試小爺這風火戰車的滋味,有種莫繞!”

說完便把熊熊燃燒起來的推車使勁往前一推,然後撒丫子就往後跑!

等會黑火藥爆炸的時候,周圍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

屋裡,因為距離太遠,再加上巨大的馬蹄踐踏聲,眾人並不能聽清荊哲跟齊穀隴的說話聲。

但是能看到的場景便是,荊哲衝了沒幾步就被嚇得屁滾尿流的逃跑,白清源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心想早知道剛才就不跟安帝說那些話了,荊哲直接被殺死,哪還有後麵的事?

蘇墨塵和祝馨寧在後麵看著也十分緊張,不知何時柳驚鴻也來到了祝馨寧麵前,似乎也不再顧忌兩人之前的關係,輕輕伸手,握住了祝馨寧發抖冰涼的小手。

祝馨寧轉頭看到是她,有些發顫道:“驚鴻…哲兒沒事嗎?”

柳驚鴻點了點頭目光堅韌:“沒事,咱們應該相信他的!”

話雖這麼說,但祝馨寧的手心裡卻也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似乎在這種時刻,無論如何都不能置身於事外。

屋外,唯一的內場觀眾吳先永表示看的很過癮,心想屋裡那些人永遠不能理解這麼近距離的看戲有多爽!

你不是厲害嗎?

那為什麼還要逃呢?

嗬嗬,不過你逃也逃不掉的,因為齊穀隴的戰馬已經奔了上來,跟那著火的推車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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