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
看到精瘦捕快,林文耀也有些詫異。
“回少爺!小的怕少爺憂悲過度,心中難安,遂候在門外,等待少爺差遣!”
精瘦捕快彎腰低頭,恭敬非常。
“不錯,很好。”
林文耀見狀,連連點頭,又感慨道:“林統那狗曰的被我抓了,確實覺得身邊少了個能說會道肯做事的人。你若是能留在這邊也挺好,不過你還有官職在身…”
機會就在眼前,此時不抓何時抓?
要不是襠下傷口劇痛,精瘦捕快恨不得跳起來:“能為少爺做事,那官職辭去便是!”
此刻在他麵前的可是雍州未來的父母官,能把他伺候好,留在他身邊做一條狗,也比在官府裡渾渾噩噩的做個小捕快強!
“好,既然如此,那你以後就留在我身邊吧!至於林統,做個替死鬼吧!”
林文耀陰冷一笑,精瘦捕快樂得合不攏嘴。
你斬我兄弟,我要你小命!
“能為少爺效力,小的定會全力以赴!”
林文耀笑著點頭,頗為滿足: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如此樸實無華且枯燥,剛準備殺一條狗,另一條狗就搖著尾巴跑了過來。
“你也知道,我最近幾天要在府上為我父親守孝陪靈,不能外出。”
精瘦捕快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少爺對老爺孝敬有加,那可是遠近聞名,小的聽了,也是自愧不如!”
林文耀並未因為他的溜須拍馬而飄飄然,繼續說道:“但是呢,若是放任害死我父親的凶手不管,讓他們多逍遙快活一天,我這心裡就難受一天,連做夢都不敢見我父親,生怕他會因此責備於我,誠惶誠恐!”
你是該誠惶誠恐,畢竟是你出的主意才把你爹炸死的。
精瘦捕快心裡這麼想著,但臉上卻表現的非常嚴肅,認真聽著,沒有插話。
“所以,你去官府,把那小娘子先給我帶來這邊,我要單獨審訊一番!”
“……”
精瘦捕快愣了一下,然後抱拳道:“少爺心情如此低沉卻還想著辦公,令人佩服!”
“嗬嗬,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林文耀擺擺手,然後又小聲說道:“這種辛苦和勞累,讓我一個人承受便是!所以你帶人回來的時候動作一定要輕一些,不要驚擾到其他人!”
精瘦捕快可是老油條,自然能領會林文耀的想法。
為了查出凶手連夜審訊。
而且是單獨找那漂亮的小娘子。
嗬嗬,懂的自然懂!
“這事交給我,少爺就放心吧!隻是小的還要提醒少爺,如此日理萬J,一定要注意身體!”
林文耀拍拍腰,笑笑不說話。
精瘦捕快也不耽擱,告辭推門,剛要離開,突然慌慌張張跑進來一個官兵。
“少…少爺,不不…不好了!”
林文耀眉毛一挑,驚道:“怎麼了?”
“阿坤和…那個女子,被人…劫劫劫救走了!”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衙門裡劫人!”
林文耀狠狠的拍了桌子一把,又問道:“竟敢劫衙門,他們出動了多少人?”
衙門可是一城重地,有官兵和捕快鎮守,雖說晚上空虛些,隻有值守的官兵才會留在那裡,但那也不是尋常人能闖進去的!
問完這句,林文耀又在腦海裡搜索。
城裡還有誰家有那麼大的勢力,而且還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夜襲衙門?
想了一圈也沒個頭緒,再去看報信的那名捕快還愣在那裡支支吾吾,並未回答。
林文耀眉頭一皺,火氣馬上竄了上來。
精瘦捕快倒是懂察言觀色,見林文耀不耐煩的模樣,直接朝報信的踹了一腳:“少爺問你話呢,耳朵聾了啊?”
“回…回少爺,隻有一…一個人!”
報信捕快也是今晚在衙門中值守的一員,一個人把衙門給打穿並且把人劫走,他臉上也沒有麵子,都不好意思張口。
“一個人?”
林文耀聽完驚了。
“還是個…女人…”
“……”
堂堂衙門被一個女人劫了,你敢信?
林文耀聽完又怒又驚,總覺得這事恐怕不會這麼簡單,想了想又問道:“這女人什麼模樣?可曾留下姓名?莫非是四大門派當中的高手?”
得罪富賈大戶或者些同級官員,林文耀並不是太擔心,但那阿坤公子若是跟四大門派有聯係的話,他就該仔細掂量掂量,得罪他是否值得!
四大門派不僅得到朝廷庇護,而且裡麵的人武藝高強,真若惹了他們,一人一劍來取了自己性命也不在話下,更關鍵的是,朝廷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想想就可怕,還是問清楚為好!
報信的卻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四大門派的高手出行都會穿特定門服,而她卻穿著一身黑色勁裝,不像是四大門派的人,倒像是山賊多些!”
“山賊…”
林文耀念叨兩句,眼神一亮,喜道:“莫非是邙山山賊?”
邙山山賊雖然難對付,但跟四大門派的人比起來,就弱多了,而且林文耀打他們,毫無後顧之憂!
“這個…不太清楚……”
報信的說話支支吾吾,林文耀早看煩了,一腳過去,把他踹翻在地。
“你們這群捕快,簡直就是酒囊飯袋,屁用沒有,還不如一條狗!”
報信捕快:“……”
精瘦捕快:“……”
林文耀也不管他們怎麼想,對精瘦捕快吩咐道:“去備馬,我倒要看看,是何等女子敢當著小爺的麵救人!”
“可是,少爺…這…”
精瘦捕快指了指靈堂,猶豫道。
“顧不了那麼些了!殺我爹的凶手都要跑了,若是我還在這裡,我爹的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
“是,少爺!”
接下來,穿著孝服的林文耀翻身上馬,在精瘦捕快的陪同下朝城門的方向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