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南北對進。
北線的戰場,陷入了詭異的僵持。
第5師團需要等著北運的144師團增援,連青島,濰縣的防禦,也交給了日軍海軍陸戰隊。
泰安的兩個半師團,已經開始準備向南推進了。
大汶口守著第三集團軍一個軍,修複泰安到大汶口的鐵路,必須要要先把穀良民這個軍打了,重武器拉不上去,光靠著飛機和輕裝步兵打大汶口,川軍會不會跑上來湊熱鬨,皇軍可再也遭受不起大汶口和臨沂那樣的損失,寺內壽頭疼的很,響了半天,還是決定等青島的114師團到了一起上。
根據可靠情報,北調的川軍一共就三個師。
幾個地方同時開火,看你川軍能出擊幾個地方。
眼看著地圖,南進的第3,第7,第11,第13師團也不順利。
突破淮河以後。
張雲逸的新四軍,彙合廖磊,潘文華的桂軍,川軍一起上。
一轉眼把津浦路浦口以北的近一百公裡鐵路破壞了。
連北上運輸的皇軍補給列車,也被搶了幾趟。
按照預定計劃,第六師團挺進安徽,剛剛度過長江。
新四軍堂而皇之的進入了江蘇境內的茅山山脈,即以溧陽、溧水地區為中心,向著南京、鎮江、丹陽、金壇、宜興、長興、廣德線上之敵作戰,建立根據地。
在安徽的川軍範紹增部,就跟彙合的新四軍,對廣德發起了進攻,唐式遵居然也來湊熱鬨,帶著部隊,不知道什麼會後,摸到了長興附近。
對正在修複的京杭公路,京杭鐵路,再次進行破壞。
中國軍隊的積極反攻,在長江以南打的水銀瀉地。
弄得南京城風聲鶴唳。
畑俊六把日軍重建的第16師團一分為二,調出一個步兵旅團,拱衛南京。
這就苦了浙北,皖南的警備部隊。
不管是據點,還是炮樓,都依托的是民國原由的建築,沒有進行大的改造,在唐式遵,範紹增兩個繳獲的大量火炮攻擊下,一個個的被拔出。
川軍甚至有收複蕪湖,斷了第六師團後路的架勢。
原來兩個方麵軍預定的北守南攻,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
南線日軍在渡過淮河以後,擔心孤軍深入,缺乏後勤支撐,沿線留守部隊不斷被攻擊,擔心像第10師團一樣被包圍,不得不止步不前。
中國軍隊重兵雲集徐州。
南北兩線沒有打成焦灼。
尋找不到合適的支撐點。
在黃海準備登陸的第8,第18師團也不敢輕易登陸。
嚴格關注兩大方麵軍作戰態勢的大本營,不得不把目光放到北線日軍身上。
現在的北線日軍,整個重心都在臨沂。
板垣征四郎被圍堵在了臨沂。
莒縣的國琦登支隊,怕重蹈阪本順支隊的覆轍,不敢輕易想臨沂大幅度進攻。
隻能小規模的衝擊12軍和龐炳勳的防線。
吸引兩軍的注意力。
派出的小股滲透部隊,不是被西北軍消滅,就是倒在了臨沂城附近川軍手中。
得到最好的消息,就是板垣師團長從昏迷中醒來。
手臂骨折,頭部受傷。
還算是清醒。
跟隨他身邊的阪本支隊二十多個士兵,都是忠誠的第5師團勇士。
他們正在臨沂西南的一個獨門獨戶的農家院落修養。
跟板垣師團長聯係最緊密的是山田英子所率領的第六師團精英小隊。
這女人很厲害。
二十多支小隊規模的部隊,就她滲透到了臨沂東南。
他們小隊七十多名士兵,跟駐守海岸線的中國軍隊交火。
突破了對手防線,消滅了追兵,擺脫了中國軍隊防禦。
無一死亡。
“師團長閣下,英子小姐來電報,說川軍重兵集結在彙合我們的道路上,他們根本過不來,他們還說,我們的位置太危險,川軍有精銳部隊,善於追擊。想讓我問問師團長,有沒有膽量,向徐州挺進!”
看著板垣楞神,山木中尉又補充道。
“這真是個無理的女人,師團長可是日軍之膽,徐州又不是龍潭虎穴。”
“山木君,你錯了,這女人對危險的警覺過人,幾次示警,沒有被人采納。結果是黑川大隊全軍在陝西覆滅,第10師團在大汶口慘敗,她就是一張烏鴉嘴,這裡不能呆了,馬上走!”
板垣征四郎在昏迷第一天多的時候,就醒過一次,聽說阪本支隊全軍覆滅。
眼前又有中國軍隊堵截。
他噴了一口血,再次昏迷過去。
第二次清醒,已經在這戶農家了,士兵們雖然輪換抬著他走,沿途繞道好幾個川軍布防的路口,一直在附近打轉轉。
疲憊到了極點。
不得不帶著他一起休息。
“給山田英子發電報,我同意南下,立刻南下,讓他們小隊不要去跟精銳川軍硬碰硬,在郯縣附近,跟我們彙合,彙合以後,我們會平安的回到皇軍占領區的。”
這個老鬼子,進攻臨沂做主了功課,山東大致的地形地貌,了若指掌,對這一帶的地圖,熟的不能在熟。
不用看,都知道自己南邊是什麼地方。
很快,板垣征四郎收到了山田英子的回電。
在郯縣城外以北五公裡的地方,日軍一個諜報小組,有一個據點,依托的是一家親日的地主莊園。
她並沒有信任那個莊園,隻是說自己先到一步,會幫師團長打前站。
板垣征四郎清醒以後,二十多個日軍終於結束了兩天慌亂的狀態,不再跟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轉,不再為進行的線路爭執,有了主心骨。
該警戒的警戒,該準備食物的要準備下一階段的食物,該去消除痕跡的,要去消除痕跡。
士兵賣力的乾活。
一直看到板垣滿意,認定追擊的中國軍隊不會想到他在這裡呆了一天。
才坐上擔架,讓士兵抬著離開。
就在他們在山腰岔路口回望這個農莊的時候。
一百多身穿中國軍裝的士兵,背著狙擊步槍和川造湯姆森,意大利迫擊炮,還牽了一條川東犬,用四麵合圍的戰術動作,進入了他們住過的小院。
遠遠的聽見狗叫。
二十多個身穿西北軍軍裝的日軍,都趴在地上,擔架也放在地上。
師團長說的不錯,那個女人就是烏鴉嘴。
手裡拿著望遠鏡在擔架上觀望的板垣征四郎汗毛都豎起來了。
“八嘎,山木君,快走!”
見鬼了,要不是那個女人電報提醒示警,自己說不定會被該死中國軍隊,堵在那個小院裡。
這是一幫什麼樣的川軍啊。
裝備比皇軍還要精良。
訓練和使用狼狗,不是大日本帝國皇軍特有的戰術嗎?
居然還帶著狗。
中國軍隊窮的連人都養不起,還養狗,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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