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時間。
即便是大米粒堅和英國人,法國人漫天要價,北邊的鄰居,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交易對象,隻不過他們的子彈口徑不一樣,要依照川軍規格生產,必須要是一筆足夠大的訂單。
這樣分出去,其實真正帶著的黃金,外彙,銀元數量並不多,二十台汽車就可以裝回去。
現在重要的是,財帛動人心啊,眼紅這筆錢的人太多。
日本間諜在華中一帶,滲透的非常厲害,國府一幫人,要是明確知道了運輸計劃,肯定要插一腳。
水運太慢,武漢出發到重慶都要走二十天,還要經過宜興轉運內河小船,把錢放船上,萬一情報泄露,炸沉了血本無歸。
陸路運輸,又要經過鐵路運輸局,國府那幫可惡的傻比東西,盯鬼子不行,打鬼子也不行。
盯友軍,比誰都用心。
友軍要是有了錢,臥槽,什麼爪子都可以飛到臉上。
哎呦喂,可惡的戰爭,要是在何平時期,守著錢多好,至少自己不是一個除了帥,一無所有的人。
頭疼。
要說起喝酒,馮天魁,潘文華,範紹增幾個都是海量。
周小山那點酒量,湊上去就是添人頭。
劉紫曼就不一樣了,女人在酒桌上有著特殊的權利,更彆說這女人,酒量不比他們幾個差。
“謝謝各位軍長照顧,大公報才有我獨家的七戰區戰地報道,小女子無以為謝,我先敬大帥一杯,然後挨著敬各位軍長!”
劉湘胃病,喝不了酒,他們幾個可以代,
部下一起喝點酒,肆無忌憚的說些實話,劉湘還就願意聽部下們的酒話。
視角不一樣,有時候可以聽見一些不一樣的真話。
“好,讓沛詩給我代酒,我也要謝謝劉記者,不管在四川,還是在七戰區,您妙筆生花,在報紙上替我們川軍美言,尤其是保守了我們的軍事秘密,值得我們敬你才對!”
“就是,劉記者青春靚麗,在七戰區就是一道行走的風景線,該我們敬你的酒!”
花花轎子人人抬,劉湘一邊看著趙沛詩幫他舉杯,一邊舉起茶水。
“紫曼,我絕對不知道有其他記者到七戰區,要照知道,我早趕他出去了,文華,你記得跟陳萬仞打招呼,這個記者,陳誠不親自來領人,就不要放了。”
說曹操,曹操到。
劉湘剛看見趙沛詩把代自己喝的酒喝完,門外的警衛就傳來陳司令長官好的叫聲。
不守著胡璉擦槍,又跑找他們來乾什麼?
“甫公,看來我還真有口福,您這是為您手下幾員大將慶功?”
“慶功,我這是在賠罪!”
“七戰區戰功彪炳,四川為抗戰作為卓絕貢獻,在這民國,誰敢讓甫公您賠罪啊?”
“沒法,手下不懂事,我明明把戰區獨家的采訪權利,給了人家大公報的劉記者,人家還專門給您陳副司令寫了一篇專訪,也為我七戰區軍隊部署進行了保密,可是有的人,就是看人家劉記者不順眼,又找來一個記者!”
“誰膽子這麼大?”
陳誠有點楞,他到七戰區時候,劉紫曼確實給他和他的十五集團軍寫了一篇專訪,都在大公報發的吳興大捷的特刊裡,雖然不是最主要的版麵,可是沒有埋沒十五集團軍和他的功績。
跟他一起進來的副官,臉色都變了。
“甫公,我有罪,到七戰區不知道七戰區的規矩,沒推脫99師297旅長李芳郴的請托,自作主張,在蘇州收留了他的那個湖南老鄉陳倉,今晚我就讓他走!”
陳誠的官威驚人,聲音不大,卻有讓他副官跪下的能力。
“你一個副司令副官,有這個資格隨便放來曆不明的人到七戰區司令部來嗎?收了人家好多錢?”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陳誠目瞪口呆。
這小子想掏槍出來,一腳被馮天魁踹到地上,郭勳祺俯身就把他的槍搶過來。
這小子反應極快,雙膝挪動跪倒了陳誠麵前。
“長官,我有罪,把槍掏出來,是準備交給劉總司令的,如果川軍判決我死,絕無二話!”
“辭修,我記得,吳興之戰,李芳郴是參與的了,我沒有得罪李芳郴吧?紫曼也沒有埋沒99師的功績,還專門給他們師遭受毒氣傷害的傷員在報紙上,配了一張照片,十五集團軍,隸屬七戰區序列,撤會武漢了,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勾結日本人,查探我們戰區情報?”
在劉湘眼中,一個副官算什麼東西,他更想抓出幕後的主使。
劉湘的話,嚇了陳誠一大跳。
“甫公,那個記者是日本間諜,有證據嗎?”
“我更懷疑這個家夥,是軍統派來刺殺我的,有證據我早派人請你了,我已經把人抓了,正在審訊,怎麼養,我在劉記者麵前,丟了這麼大一個臉麵,你這個副官,能不能交給文華?”
陳誠狠狠的盯著自己副官。
“朱鴻飛,老實交代?收了人家多少錢?”
“一分錢沒收,如果收了一分錢,我全家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為什麼答應?”
“李芳郴說這個記者,跟軍需處趙處長關係很好!”
最怕這記者跟國府,軍統,親日派沾上,陳誠覺得自己這個副官蠢透了。
又扯上了軍需處,要知道,出川前,馮天魁把軍需處得罪了個精光,而且劉湘也為軍需罐頭的事情,跟軍需處僵持。
“軍需處花錢雇傭,找我報仇的刺客?”
這件事越扯越麻煩,陳誠看著平素溫文爾雅的劉湘冷笑,知道他憤怒到了極點。
潘文華,和郭勳祺也冷冷的看著他。
“甫公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把事情搞清楚,順便跟李芳郴發給電報,問清楚怎麼回事?”
“可以,但是我也會審問那個記者,萬一對不上口供,彆怪我手下無情!”
陳誠一張消瘦的臉難看的很,本來想揮手讓士兵把這個副官押出去,可是這副官跟隨他多年,他太熟悉這小子品行了。
剛才那個行動,不是刺殺,也不是自殺,為了維護自己和劉湘的關係。
把自己交給劉湘處置。
絕對其中有苦衷。
反正這個院子房子好幾間,乾脆把副官拉到院子外側麵廂房詢問。
“說實話?”
“李芳郴轉發的侍從室曹參謀的電報,特意給我下命令,不要告訴您!”
曹參謀,這小子跟戴笠好的穿一條褲子,對侍從室人際關係了如指掌的陳誠暴怒,他全明白了,這個所謂記者,就是二處的人。
“你是豬啊,你是我的副官還是他李芳郴的副官,彆人讓你不告訴我,這麼大的事情,你就敢不告訴我!”
“不就是一個記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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