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對付馮天魁,軍委會跟調查局下了血本了。
劉湘對這個事情,並不意外。
跟隨自己多年的張鴻飛,一定有問題。
“真的,如果他們陰謀得逞,也許宋佳和田隊明天就回來了,隻是被請去調查,如果沒有得逞,大武漢失蹤幾個人,也不是什麼怪事!”
“我的天,軍委會調查局這麼黑?”
“黑多了,要是讓調查局幾個處跟著敗退的國府大規模進了四川,四川人彆想有好日子過,他不發展五萬八萬的特務鎮壓四川人,我跟你姓!”
這時候的軍統和中統,根本沒有分家。
外麵都叫軍統。
戴笠負責二處,明年才會跟中統分開,成為軍統,目前獨立的趨勢已經很明顯了。
1937年4月,徐恩曾負責的“黨務調查處”與戴笠負責的“力行社”合並為“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
由陳立夫任局長;原調查處為一處負責黨務,仍由徐恩曾任處長。
原力行社為二處負責特務,屬戴笠管理。
“那你小子說怎麼辦?”
陳立夫可碰不得。
蔣某人可以隨時舍棄他的學生,但是絕不會容忍各地諸侯攻擊他身後的四大家族。
哪怕是楊永泰被CC係暗殺,蔣某人也沒敢放一個屁。
“範軍長,找你的人,二處的?”
戴笠的二處,說是一個處。
機構大的比國府很多管理局還大。
範紹增點了點頭,周小山就知道是這樣,入川投資團發展不錯,陳家的錢,陸續裹挾在第二,第三批入川投資的資金裡。
劉湘在礦藏資源上,對他們也有照顧,甚至出讓了原本為自己留下的幾處富礦。
他還在知道陳立夫在南京還跟劉湘見了一麵,專門表示感謝。
“還能怎麼辦,你老坐擔架上,出個臉就行,一二二旅有的是兵在武漢,我們去把調查局二處的武漢站給他端了,另外我也有情報,知道戴笠在武漢有個洋樓,老子去給他放幾炮!”
臥槽,劉湘驚呆了,你小子這都查清楚了,是不是早有預謀。
特娘的,戴笠跟陳立夫的機構裹挾在一起,你特娘的一開炮,就是打陳立夫的臉啊。
真的有那個必要嗎?
“大帥,信我一次,他們光搞我們師座沒用,打掉我們師座是為了對付你。你不弄死戴笠,他肯定會弄死你,陳立夫剛整死了楊永泰,給你沒有厲害衝突,他隻要不是傻子,都會發表聲明把自己從這件事情上撇開,調查局放你身邊的山羊,絕對不止一隻,現在你連跟你在蕪湖喝酒的老兄弟都信不過了,我懷疑這頓酒就是人家要弄死你的陰謀開始!”
“看著吧,接下來收買護士,然後給你打毒針,你都回不了四川就會死在武漢!”
彆說劉湘被嚇著了,連範紹增都被嚇著了。
這小子很神,準確的語言了中日之戰的爆發。
提前動手,西遷大型廠礦,為學校修建備用場地,及時預警回撤,最大的保存了民族元氣。
戴笠看似一列輕描淡寫的布局,最後一擊不要太輕鬆。
可惜,戴笠碰上了對手了,一眼看穿了他的布局。
“聽見沒有,選邊站了,汙點證人!”
劉湘哭笑不得看著周小山又踹了人家範紹增一腳。
“小山,人家範軍長是長官!”
“對了,大帥給他個準話,人家調查局的人告訴他,整軍出川的時候,是你報上去的方案,吞了他的四個旅!”
範紹增被踢了幾下了,都有點毛,一下子聽見這個話,都顧不得發作了,耳朵也豎起來了。
“放他娘的狗屁,老子給你爭取一個軍沒有成功,誰知道他娘的隻給你提了半級。我當時沒細想,今天小山提醒,我才發現,陽謀,離間計,國府耍的好手段。”
劉湘生氣的很,看著範紹增低下了腦袋,還在繼續解釋。
“你那四個旅,真不關我的事情,我連你去上海都知道,我也勸過唐式遵,說這個不合規矩,軍令是一回事,川軍內部的穩定是另外一回事,讓他把部隊還給你兼任師長,可是他舍不得,本來想到了蕪湖,多跟他溝通一下,讓他放手。”
“看吧,唐式遵連你的話都敢不聽,他才是川軍叛徒,老子去做了他!”
人家唐式遵可是跟著劉湘起家的老人,跟自己鞍前馬後二十年,這混蛋一張口把人家當叛徒,劉湘都氣樂了。
“消停點吧,大敵當前,日寇猖獗,一天到晚做這個做那個的!”
範紹增眼睛都亮了。
“大帥,你身體好點,可得幫我說句話,我,我可不是川軍叛徒!”
“你既然敢來麵對我,肯定不是,你放心,誰以後說你是叛徒,他就是叛徒,有合適的公開場合,我會再次聲明的。”
範紹增委屈了兩個多月,總算得到一句公道話了。
百感交集。
“大帥,都什麼時候,火燒眉毛,你還在扯這些沒用的,我告訴你,你不去搞戴笠,沒機會了哦?”
劉湘也是從軍閥混戰中過來了,他更清楚。
民國官場的險惡,比四川軍閥混戰更加凶險。
楊永泰好好一個湖北省主席,就是因為妨礙了彆人的利益,CC的人說暗殺就暗殺了。
這件事有點地位的都知道其中內情。
看來國府不僅想把自己當成第二個王家烈,還想當成第二個楊永泰啊。
如果是軍統出麵搞自己,蔣某人甚至樂見其成。
陳立夫才是調查局長,周小山說是把目標對準戴笠,明顯這次連陳立夫的臉一起打。
劉湘猶豫了一會,歎了口氣,還是開口了。
“特娘的,你就坑我吧,馮天魁搞了軍需署,老子又要去搞軍委會調查局,川軍以後日子不好過啊?”
“狗屁,這幫人,大帥不教他們做人,能騎到我們四川人頭上拉屎!”
周小山看見劉湘同意了,一分鐘都不願意等了,招呼直屬連的兵,把滑竿抬進來,親自抱著劉湘上去。
給劉湘下麵墊了一床被子,又蓋了一床。
回頭看見範紹增都傻了。
“你走不走?”
“我也要去?”
“不敢證明自己清白?”
“龜兒才不敢!”
範紹增儘管心裡溫候了周小山十八代祖宗,還是哭著臉跟著劉湘和周小山出去了。
看著劉湘從屋子裡被抬出來,趙沛詩都驚呆了。
“大帥,你這是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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