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眼睛都瞪圓了,他什麼都不怕,就怕師座打劫自己火炮。
“師座啊,不是給了十幾門,讓八路軍帶給梁師座?”
“還說呢?家烈鬱悶的很,三八六旅拿到那麼多火炮,大手一揮,助攻改主攻,搶在一二三旅之前,攻入日軍營地,氣的他跳腳,我覺得欠了人家八路軍的,就乾脆把十幾門炮一起送了!”
又被這小子料中了,他當初就怕馮天魁送火炮,托三百六旅幫忙護送,才給了最破舊的十幾門41式山炮,連九二式步兵炮都沒給完,誰知道又在石門找回來了二十幾門41式山炮,還有2門105的野炮,好不容易齊活了,師座跑來打劫自己。
“哎呀,小山說,那是跟日軍借的,一錘子買賣,打完炮彈就炸了,您這麼大身價,還用這種玩意?多丟份?”
“狗屁,你一個旅,炮營一百多門炮,我一個師屬炮團,八十門迫擊炮,這合適嗎?”
“小山專門給您準備了三十門九十二步兵炮!”
“那不行,我們換,三十門留給你們旅,我另外在給你十門九二式,特娘的,我打了六個聯隊,才繳獲七門41式山炮,你們就繳獲五十多門,你讓我臉往哪裡放?”
“您多豪氣,十五門41式山炮,說送就送了,到頭來打劫我。”
“怎麼,不樂意?”
“哪敢啊,我的命都是你的,你說打哪裡就打哪裡!”
要不是周小山摳門,沒有全部送給常德勝,三十門九二式步兵炮都沒有。
想起這麼多炮,儘管有周小山給他打預防針,楚天舒還是心疼的背過氣去,一二二旅炮營白興奮了,到頭來一場空。
“對了,還有潰兵,也給我交給我的炮團,當初不是師屬炮團分兵,你們旅一門炮都沒有!”
“我也有要求,我要一個營的警備旅兄弟整補我們部隊,還有,小山跟我到七戰區,萬一六十六師又被分開,他幫可以我參謀參謀,還有,那台裝甲車跟那輛坦克,不能給我要走了。”
打劫部下,總是一件很不要臉的事情,看著周小山陪著郭勳祺過來,馮天魁用拳頭錘了楚天舒一拳。
“就這麼定了,老子記得你的功勞。你小子乾的漂亮。”
周小山倒是不知道自己被賣了。
郭勳祺提出跟著周小山參觀兵站,馮天魁順手就答應了,他要等著部隊過河。
跟著馮天魁的鄭衝,看見周小山身邊熟悉的身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譚望嵩,你怎麼會在這裡?”
“鄭衝?不是說你分配回四川,到重慶行營報道了嗎?怎麼會在六十六師?居然穿起了川軍的衣服?”
兩人是中央軍校八期的同學,還是一個學院中隊的。
鄭衝把同學拉到一邊,聽完譚望嵩進入六十六師的經曆,眼珠子都瞪出來。
居然是被搶來的。
他娘的周小山就是土匪,軍閥。
怪不得馮天魁聽說周小山扣押人家潰兵時候嗬嗬直笑,說周小山行事有他的風格,這事還能這麼乾?
自己這同學居然隨遇而安,更讓鄭衝意外。
譚望嵩已經讓父親把栓柱的家屬跟手下幾個兵的家屬帶到潼關,他要去城裡尋人,然後把人交給永州警備一團。
然後把警備一團,介紹給父親的人認識,讓川軍派人,協助父親在河南招募保安團。
有了鄭衝幫忙,這事更好辦了。
他拉起鄭衝就到潼關去了。
在潼關兵站。
讓周小山陪著的郭勳祺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裡的戰地醫院,接受了七千多山西戰場的重傷員,而六十六師的川軍傷病,占了總數了不到百分之十五。
醫生,護士,有條不紊的進行各種救治。
甚至醫療,救護人員還在交叉換位,一二二旅隨軍的前線救護隊,需要輪換。
更吃驚的是,從山上挖掘的防空洞裡,裝滿了糧食和馬匹的飼料。
隻不過周小山還沒給他看另外一個更隱蔽的倉庫,裡麵還裝著一專列的日械軍火,以及大量糧食,日軍被服,這些都是人家一二零師的。
隻是鞋子被周小山弄出來了,天氣冷了,川軍全部發日本的皮鞋。
膠底布鞋走路方便,可是不保暖,多一雙鞋可以背後背上。
從潼關車站卸車的時候,為了這批物資,他們駐防永州的部隊,買通了車站的人,趁著夜晚,秘密運輸進去了。
繳獲的四百輛卡車,提前幾天出發,給了一批輜重給十八集團軍,包括十八集團軍的部分卡車,裝載著重傷員來潼關治療,也在陸續度過黃河,除了一百輛配備一二二旅輜重營,炮營使用。
從火車運來的一個專列汽車跟著銅料的車一起到西安不夠,過河以後也調出兩百輛汽車開動出來,在西安裝載銅料,返回永州。
跟隨這批車輛返回永州的,還有一千五從山西,河北戰場繳獲的日軍馬匹。
必須要給在永州的新兵旅,配屬一定馬匹。
日軍華北方麵軍,哪怕收到六十六師南調的情報,也生怕是煙霧彈,反而是要進攻河北,甚至二十師團。
直到昨天晚上,才再次從二戰區發來的情報證實。
六十六師摸了日軍屁股,不僅沒給錢,還滿載著石門,保定的物資,回通關了。
氣瘋了的華北方麵軍司令寺內壽一,連夜就部署了轟炸六十六師的計劃。
潼關是平津機場飛到未占領區域腹地的最遠距離了。
慶幸的是,十八集團軍一二九師在晉東南發現日軍大機隊南下,懷疑是衝著六十六師去的。
“師座,一二九師發來緊急電報,日軍平津起飛的大規模機群,衝著山西南部來了,至少有三十架以上,機群太大,一二九師懷疑,這批飛機衝著我們來的。”
接到封萍的緊急電報,馮天魁都愣了。
這電報發的太及時了,要是這時候日軍飛機過來,豈不是正好碰見六十六師大部隊渡黃河。
河上絕對是活靶子,還無法組織有效的防空火力。
接到電報的馮天魁剛度過黃河,還在跟郭勳祺吹牛。
他最擔心就是,一路南下,沿鐵路線南下,弄不好沿途都會遭遇日軍飛機的轟炸。
從周小山他們從石門往南開進的那次,也是計算著日軍飛機的航程和起飛時間,再通過石門附近建立的瞭望哨所報警,讓列車提前躲入隧道,或者在車戰行進偽裝。
早晚和夜晚拚命跑,中午躲飛機,才能把列車開回來。
“天舒,你們帶的M2大口徑機槍子彈消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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