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刹公主聞言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讓本來就垂涎她美色的巡海夜叉瞬間都軟了,恨不得衝上去抱著美人回家。
“可是奴家已經有了男人了。”羅刹公主嬌滴滴的說道,同時眼睛不停的望向沉香。
那夜叉一看沉香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視,不屑的說道:“就這樣的小白臉,我一根手指頭都能捏死,美人你跟著他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哪有丈夫在就跟著人跑的。”羅刹公主笑語盈盈的說道,眼波流轉間有著驚人的媚意。
沉香見此心中暗道一聲糟糕,他早該想到這羅刹公主就是個不安分的家夥,未曾想竟然在這裡挑撥離間,似乎很希望自己和巡海夜叉打上一架。
果然不出他所料,巡海夜叉色欲熏心,聽聞羅刹公主的言語立馬獰笑道:“那還不簡單,等我把他吃了不就行了。”
此時此刻巡海夜叉凶態畢露,一臉猙獰的盯著沉香,眼神裡滿是冰冷的殺意,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抱得美人歸.
沉香麵露苦笑,看了看一旁幸災樂禍的羅刹公主說道:“我這女人水性楊花,早就不打算要了,若是將軍看得起直接帶走便是,何必和我這樣一介凡夫俗子過不去,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此言一出,羅刹公主立馬怒目而視,她沒想到沉香竟然會借機說她水性楊花,一對好看的眼睛中閃耀著危險的光芒。
此時即便是遲鈍如巡海夜叉也發現了兩人的不對勁,瞬間勃然大怒道:“好個奸夫**竟然敢戲耍我!”
怒不可遏的巡海夜叉瞬間出手,手中的鋼叉帶著千鈞之力從天空中砸下,羅刹公主見此嘴角輕輕一撇,卻沒有選擇迎戰,反倒瞬間躲在了沉香身後道:“沉香上去揍他!”
沉香無語的望著這位羅刹國的公主,這幾天的相處徹底顛覆了他對羅刹公主的認知,原本以為是個高傲冷酷的女子,卻不曾想古靈精怪,或許是被壓抑的太久,有點唯恐天下不亂的意思。
不過此時的他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巡海夜叉的攻擊已經近在咫尺,耳畔都能感覺到鋼叉從天而降帶來的氣浪。
此時的沉香一路走來,早已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戰鬥經驗十分的豐富,找準時機躲過巡海夜叉這勢在必得的一擊,巨大的鋼叉落在船上,瞬間將甲板砸出了一個大窟窿,沉香輕揮手臂,一擊手刀打在夜叉的手上。
鑽心的疼痛讓這個麵目猙獰的夜叉發出了哀嚎之聲,手中的鋼叉更是因此扔在了甲板上麵發出了悶響。
“可惡的小子,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巡海夜叉痛苦的嘶吼著,但是失去了武器的他對於沉香的威脅已經大減。
沉香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時機,在夜叉還未從痛苦中走出來的時候,欺身而上,一拳便打在了夜叉的肚子上。
劇烈的疼痛讓夜叉雙目圓睜,仿佛要跳了出來,巨大的身體拱了起來,仿佛一隻跳上岸的魚。
羅刹公主見此不屑的撇了撇嘴道:“這麼膿包也敢來撩我,真是不自量力。”
高傲的神態仿佛是她打敗了夜叉一般,沉香看著直搖頭,周圍人則是用崇拜的目光望著氣定神閒的沉香,畢竟這可是傳說中的夜叉,沉香竟然能夠如此輕易的擊敗他,莫非已是神仙中人。
“可惡,你們等著,東海龍宮不會放過你們的。”夜叉滿臉怨毒的說道。
不過他的這種威脅沉香等人充耳不聞,手下的蝦兵蝦將見到這一幕紛紛四散,有比較機靈的早就潛到海底給龍宮報信去了。
其實這也隻能怪這夜叉太蠢,明明是海族卻不利用地利,反倒衝上船和沉香打鬥,以己之短攻彼之長,豈有不敗之理。
沉香降服了夜叉,繼續讓船老大開船前行,花果山近在咫尺,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拜師學藝了。
就在此時,一聲龍吟響起,隻見一條白龍從海底竄出,角似鹿、頭似駝、眼似兔、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魚、爪似鷹、掌似虎、耳似牛,渾身銀白,鱗片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船上的所有人被這一幕驚呆了,這可是傳說中的龍啊,向來隻是存在於傳說之中的生物,未曾想今日竟然能夠親眼看見。
“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龍啊!”船老大望著空中盤旋飛舞的白龍喃喃自語,情不自禁跪在了地上,向飛舞的真龍叩拜,畢竟這可是傳說中的龍王爺啊。
不過這些人中當然不包括沉香等人,他們對於真龍毫無敬畏之心,羅刹公主和孫十二自然是因為接觸這個世界,自然知道龍族並沒有傳說的那般神聖可怕。
至於沉香,一個立誌要打敗清源妙道真君的人,豈會害怕這小小的龍族。
空中的真龍舒展身軀,口吐人言,聲音好似雷霆響徹雲霄:“是誰,敢打傷我東海之人!”
白龍怒氣衝衝,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船上的凡夫俗子們早已被嚇的瑟瑟發抖,將頭抵在甲板上一動也不敢動。
沉香自然不會和他們一樣,他倔強的抬著自己的頭顱,直視空中盤旋飛舞的巨龍,臉上絲毫沒有害怕的神色。
他的表現很快便吸引了巨龍的注意,巨大的頭顱從天空中緩緩降落下來,如同鈴鐺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沉香。
所有人感受到了一股深沉的壓力,仿佛一座大山壓在了眾人身上,船上的凡夫俗子豈能受到了這等威壓,一個個汗流浹背,趴在船上一動也不敢動。
與被波及到的他們相比,沉香承擔的壓力更加強大,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的力量降臨在他的身上,讓他渾身禁不住開始顫抖起來。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彎下自己的膝蓋,依舊站著筆直,雖然汗水不停的從他的身上往下流,但沉香卻依舊緊咬牙關不讓自己跪下來。
一旁的羅刹公主被沉香的表現驚呆了,這麼強大的力量壓在身上,沉香竟然還能保持站立,這是要多強大的意誌力才可以,這一刻曾經深埋在心底裡的歧視漸漸消退,隻感覺此時此刻的沉香是那樣的高大。
這一刻,羅刹公主的雙眼中閃過一抹亮色,望著咬牙堅持的沉香,她忍不住想要出手幫忙。
一股奇妙的氣息突然從沉香身上湧出,這股力量是那樣的強大,以至於天地間都仿佛靜止了一般,隻見一個小小的蓮花燈盞緩緩浮現,巨大的力量讓白龍再也無法保持漂浮,隨著轟的一聲從天空中墜落下來。
巨大的龍身墜落在海麵,濺起萬丈浪花,讓整艘船都隨波蕩漾。
“這是什麼寶物,你究竟是什麼人?”白龍驚訝的說道,作為龍族之人,實力高低且不論,見多識廣那是自然,畢竟龍族可是從上古便傳承下來的種族。
這樣威力的寶物,隻存在於先天靈寶,然而沉香這樣一個人身上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強大的先天靈寶。這一刻,白龍望著沉香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原本以為隻是個隨手打發的小人物,誰知道一轉眼便成了惹不起的存在,這種感覺簡直是糟糕透了。
“我叫劉沉香,準備去花果山拜師。”沉香沉聲說道。
“劉沉香!”白龍喊著這個名字,突然變得十分的驚恐,他自然知道這個名字,在自家爺爺交代的不能招惹的名字上麵,這個現在可是排著第一。
他還記得爺爺對自己的囑咐:“記住這個人的名字,如今的他便是這三界旋渦的中心,千萬千萬不要牽扯進去,這樣的人往往就是災難的代名詞,當初的楊戩後來的孫猴子以及如今的他都是,我們這些人法力低微,惹了他們就是死路一條,你可千萬要記住了。”
當時的他還很天真的問著這個人的信息,然而自家爺爺的介紹讓他的心肝直跳。“他是楊戩的外甥。”
此時此刻白龍隻想狠狠的扇自己幾巴掌,自己閒來無事抖什麼威風,如今騎虎難下,誰知道有沒有被卷進大劫之中。
心神瘋狂的轉動,思索著該如何如何收場,免得自己因果纏繞最終步入死劫。
“敖溪你還不趕緊讓開。”就在這時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讓敖溪隻感覺是天籟之音。
“孫十二,是你這個混蛋!”
“哈哈,正是你孫爺爺,我可是千裡迢迢回來的,怎麼著你準備擋我的路。”
“切,我才懶得擋你的路,要不是聽說我家巡海的夜叉被人打了,我還在龍宮裡睡的香甜呢。”
兩人言語之間便將緊張的氣氛逐漸化解,沉香渾身驀然一鬆,他再也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之上,反倒將偷偷觀察沉香的敖溪嚇了一跳,這位主若是出點差池,自己可是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好在沉香隻是脫力,坐在甲板上大口喘著粗氣,再沒什麼不適之處。
敖溪化作人形,是一個身穿白衫的斯文少年,連忙借此機會向沉香拱手行禮道:“不打不相識,還望兄台莫要怪我,是我一時情急好在沒有釀成大禍。”
“怕什麼,有我在呢,不會有事的,話說你家這夜叉囂張的很呢。”小猴子望了一眼唯唯諾諾的巡海夜叉,眼睛滴溜溜一轉,開始上起眼藥來。
敖溪憤憤的看了這家夥一樣,心中暗道都怪這個混蛋,害的他今天差點釀成大禍,回去之後一定要找機會好好收拾收拾出口惡氣。
巡海夜叉望著敖溪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哆嗦,一股寒意從腳底湧出,讓他遍體生寒,他可是很清楚,自家這個小主人看起來一臉和氣,實則手段十分厲害,多少人都栽在了他的手上。
“我回去定然嚴加管教,一定給幾位朋友一個交代。”敖溪連忙道歉。
沉香卻是擺了擺手,自己又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犯不著和敖溪這些人死磕,他如今隻有一個目標便是到花果山上拜個名師,日後好救出自己的母親,一家人團聚。
敖溪見此悄然鬆了口氣,好在恩怨及時化解,誤會沒有加深,否則自家爺爺知道了還不把自己的皮給剝了。
經曆了這個不大不小的插曲,沉香總算能夠順利的到達花果山,當秀麗的花果山第一次映入沉香眼簾的時候,沉香忍不住潸然淚下。
這一路上自己吃了多少苦,看慣了人間的冷眼,經曆了幾次生死的危機,一路走來何其不易,如今終於到了傳說中的花果山,可以見一見那個能夠和自家舅舅打個平手的齊天大聖,也能見一見那個不斷被人提及的神秘陸先生。
“哈哈,花果山到了,沉香我帶你好好玩一玩。”孫十二興高采烈的說道,天知道他這一次偷跑出去有多後悔,差點就回不來了。
而沉香等人的到來很快便驚動了花果山上的猴子,好在有孫十二做中間人,倒也沒有產生什麼誤會,直到沉香說明自己的來意,為首的馬元帥這才笑道:“你來的不巧,我家大聖爺前去西天拜見彌勒佛祖去了,估計還要等幾日方才能夠回轉,陸先生這幾日亦是出門訪友,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先在花果山安頓下來,等他們回來你當麵請求。”
沉香一聽自己要找的兩個人都不在,臉上的失望一閃而逝,好在他經曆了如此多的磨難,心理素質極大的增強,也倒不會因此而產生什麼負麵情緒。
因此在之後的幾天裡,沉香在孫十二的帶領下,好好逛了一下花果山,感受著花果山上的新鮮空氣,望著鮮花遍地,果實飄香的花果山,沉香心中的煩悶也漸漸消散。
這麼長的時間裡他實在繃的太緊了,以至於竟然沒有時間去欣賞一下大自然的美景,仔細想來自己似乎忽略了很多路邊的美景。
這一天,沉香起了個大早,爬到了花果山的最高峰,靜靜的等待著日出的到來。
淩晨的氣溫有點低,呼出去的白氣清晰可見,好在沉香的身體早已超凡否則就這一會他就要被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