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黑甲軍統領徐江林聽聞以前是個柔弱書生,不知為何突然性情大變,從此投身軍伍隻不過短短幾年便一手建立了黑甲軍,是個十分神秘的人物,我派出去的探子多方查探也未曾查到更多的信息,說實話心裡沒底。”白承籌實話實說。
聽了這些話白蓮聖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自語道:“看來是個棘手的人物啊!”心中已經升起了警惕之心。
“報,前方發現朝廷軍隊蹤跡,看旗號應該是黑甲軍到了!”
聽到這話,白承籌和白蓮聖女瞬間精神緊繃,麵麵相窺道:“行軍如此之快,看來是精兵無疑。”
迅速傳令讓大部隊做好作戰準備,兩人則策馬疾馳向著前方趕去。
很快黑壓壓的黑甲軍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那泛著黝黑色光芒的鐵甲,整齊劃一的步伐無不告訴著他們,這絕對是一支精銳之師,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最大的考驗到來了。
吳江策馬而出望著茫茫人海,笑著對旁邊的人說道:“就這樣的烏合之眾居然打得朝廷潰不成軍,看來這大陳也真是山河日下。”
作為黑甲軍的先鋒,吳江有資格這樣評價對麵的這支軍隊,當然在他的眼裡這根本算不得軍隊,頂多算一群亂民,因此言語間滿是輕視。
“擂鼓衝陣,讓這幫泥腿子好好看看什麼是精銳!”他大笑著揮了揮手下達了第一道命令。
昂揚的鼓聲響起,所有黑甲軍的士兵注意力瞬間變得高度集中,他們知道這是進攻的命令,緊了緊手中的武器,大吼著隨著大軍衝了起來。
恍如一條黑色的河流,黑甲軍以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衝進了白蓮教的陣地中。刹那間慘叫聲和喊殺聲便此起彼伏的響徹了整個戰場,短兵相接間血肉橫飛,戰爭在這一刻展現了最為殘酷的一麵。
生命在此時脆弱的好似地上的雜草,黑甲軍就像隆冬裡的寒風,肅殺萬物。
往常戰場局勢到了這一步便是大局已定,隻要有一個開始逃跑便會形成連鎖反應,這時候最可怕往往不是敵人的鋼刀反倒是自家的腳步。
這時候便體現出了白蓮教的可怕之處,通過平常的傳教活動早已將信仰鬨鬨的根植在這些質樸的人們心中,此刻的他們是狂熱的,是願意為了自己信仰犧牲的。
戰場的走向並沒有像吳江想象的那般摧枯拉朽,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已經意識到這幫亂民太不尋常,他們一個個臉上帶著狂熱,眼神裡沒有對死亡的恐懼,這是支什麼樣的隊伍,吳江搞不懂了。
他不知道這些人生活在地獄當中,當有人用一種虛假的希望欺騙他們時,哪怕隻有一絲可能性他們也會說服自己相信,身在黑暗的人往往不願意放棄任何一絲光明。
龐大的人數便是白蓮教的優勢,他們利用人海戰術將黑甲軍死死的圍在了人堆裡,每一個黑甲軍都在奮力拚殺,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但是人實在是太多了,砍了一個又有一個衝了上來,是人就會疲憊就會有力氣用儘的時候。
“聖女再這樣下去我們最為堅定的信徒就要死完了!”白承籌心中也有些急了,這些可都是最為狂熱的信徒,每次戰鬥都是靠著這幫人的悍不畏死才能輕鬆打下來,若是這些人都死在這個戰場上了,以後隊伍可就不好帶了。
白蓮聖女自然也知道這情況,這些可都是她費儘千辛萬苦才逐漸積累的一批虔誠信徒。於是她吩咐手下擺開祭壇,她手持一個令牌於祭壇上施法,隻見一片大霧憑空出現瞬間籠罩了戰場。
吳江正在拚儘全力衝殺,突然眼前出現一片大霧,很快就看不見了周圍的身影,耳邊還能傳來清晰的打鬥聲,但是卻絲毫看不見敵人和自己人的蹤影。
就在這時他耳邊傳來了戰馬的嘶吼,一個身穿盔甲手持關刀的武將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武將十分高大,但是卻看不清臉長得什麼模樣,那一柄關刀閃著森白的寒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對付的主。
兩人瞬間便戰鬥到了一起,你來我往居然打得平分秋色誰也奈何不了誰。
隨著時間的推移吳江感覺到了不對勁,對麵的武將似乎永遠不知道疲憊,一直按照開始的頻率攻擊著,最奇怪的是自己明明與他對戰了這麼多回合,身上也被砍到了幾次卻沒留下什麼傷口。
“不對!”吳江心中意識到不對,借著兵器相交的時間差跳出戰圈,突然之間他發現與自己對戰許久的武將消失不見,霧氣也漸漸薄了下來,當他環顧四周的時候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
原來在他酣戰之時他手下的兄弟早已被白蓮教的人清理乾淨,此時的他手拄著自己的戰刀,不住地喘著大氣,剛剛那一戰實在消耗了他太多的力氣。
“還得聖女出手啊,這麼精銳的一支軍隊就這般無聲無息的死在了戰場上麵,法術實在太可怕了,不過以前怎麼不曾見到這般法術出現在戰場上。”白承籌畢竟出生偏低,對於修行界之事所知不多。
“如今天下大亂,大陳天命將儘,人道氣運已經無法壓製,擱著以前在人道氣運壓製下所有的神通道法都要大打折扣。”白蓮聖女解釋道,說完也不管戰場上的事,帶著自己手下離開了戰場。
“這位將軍如今勝負已分,還不速速投降,我白蓮軍求賢若渴,若是將軍願意來,大好前程還在後麵。”白承籌一直觀察這著吳江這人,發現的確是位猛將,心中頓時起了愛才之心。
他深知白蓮軍的弱點,沒有經過正規軍事訓練的流民打打順風仗還行,若是真正大軍對壘恐怕不是這些精銳的對手,剛剛的一戰也明確的告訴他兩者的差距,因此他十分希望可以招降吳江。
“我黑甲軍隻有戰死的將軍,從無被俘的將軍。”吳江雖然已經精疲力竭但是身為軍人的驕傲讓他根本不願意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