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就是狼妖在吹牛,他這樣的小角色怎麼可能在花果山列席,隻不過是遠遠的看了看,順便混了頓飯吃。要不是他家老大和蛟魔王有舊就是這頓飯他都混不上,當然大陳境內也沒幾個厲害角色,自然不會有人戳穿他這牛皮。
說完雄赳赳氣昂昂的向著陸羽所在奔去,老狐狸自然不會錯過這場好戲,趕緊喊著兒孫輩跟了上去。
當地附近的人突然發現天邊飛來了一朵烏雲,隱約帶著腥氣,一個個都躲回了家裡以為是雷雨來了,然而有見識的人自然知道這是妖魔所架起的妖雲不禁感歎道:“國之將亡必有妖孽,也不知道這次是誰家要遭了殃!”。
烏雲一刻也不曾停留,烏泱泱的就向蕭克家中飄去,不一會就飄到了蕭克院門之前。
隻見一隻碩大的狼首從烏雲中探出,盛氣淩人的喊道:“裡麵的人聽著,趕緊給本大王滾出來受死!”
陸羽正與蕭克夫婦攀談,聽見外麵有人叫喊,不禁笑道:“這惡客登門的有點快啊,我們出去看看吧!”
蕭克率先走出了門外,看見了碩大的狼頭也是被嚇了一跳,他長這麼大還真心沒見過妖怪,蘇家的那幾個狐狸精都已經化成人形,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和人的區彆。
狼妖看見蕭克出來心中不以為然,這般瘦弱的書生給他塞牙縫都不夠格,可當他看見之後出來的人時,冷汗瞬間就冒了一身。
雖然隻是遠遠的觀看,但陸羽和蛟魔王動手的情景也是看的一清二楚,那衝天的劍光是那麼的可怕以至於他有時候都會從夢中驚醒。
此時看到這位正主出現在自己眼前,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不知所措了。
“老狐狸,我這邊還有些急事就先走了。”留下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狼妖掉頭就跑,不敢有絲毫的停留。
就在老狐狸一家目瞪口呆之時陸羽腰間的尚方寶劍露出一絲劍光,劃破天際恍若流星般衝向狼妖。
隻聽見一聲慘叫,那狼妖已經已經看不見身影不過天空中卻掉下了一個白色的骷髏頭,上麵明顯有著一道裂縫。
陸羽撿起這奇怪的骷髏頭,細細打量不禁感歎道:“好陰邪的法器,也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
透過這邪異的法器陸羽似乎能夠看到無數的貧民百姓被屠戮,隻是為了祭煉一件法器,心中對大道無情有了深刻的領悟。
另一邊蘇老太爺一家目瞪口呆的望著狼妖跑去的背影,他們還未來的及反應就發現原本不可一世的鐵背狼王就已經狼狽逃竄了。
老狐狸轉過頭來細細打量著這位書生,青衫黑鞋頭上插著一個木簪,看起來就和一個凡人毫無差彆,目光向陸羽腰間的佩劍看了一眼,瞬間冷汗就浸透了衣衫,雖然劍還在劍鞘裡未露鋒芒,但就剛剛那一瞬間露出來的劍氣就已經讓老狐狸渾身顫抖,不敢想象這把劍出鞘之後會又怎樣的風采。
“老狐狸,看夠了嗎?”陸羽笑著對蘇老太爺說道,然而那眼神裡絲毫沒有掩蓋殺意。
“上仙饒命啊,小老兒也是受人所迫身不由己,還望上仙看在梅兒的麵子上繞過小老兒一家老小的性命!”老狐狸自然知道自己一家的生死隻在陸羽的一念之間,此時不住地叩頭求饒。
燕娘在內庭裡望著自己叩首的父親也是於心不忍,卻又不敢向陸羽求情。
“罷了,我看你這老狐狸一身清氣明顯沒有害人的前科,此次就饒了你,若有下次陸某的劍可就沒這麼客氣了!”陸羽想了想,這老狐狸雖然貪慕權勢但是明顯沒有害人的前科,他又不是什麼嗜殺的人,有此警告估計夠了。
聽到陸羽的話,老狐狸如逢大赦,趕緊磕頭謝恩,帶著自己一家老小匆匆回家。臨走之前回過頭對蘇梅道:“燕兒不要怨為父,為父也是身不由己,以後你好自為之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來家中找我!”
於此同時那位倒黴的鐵北狼王此時正慌忙的向西北方向逃竄,過了好久他終於望見了一片軍營,連忙按下雲頭,化作一個黑臉大漢向營中走去,隻見周圍的軍士都對他點頭示意,喊著黑統領。這裡是大陳黑狼軍的駐地,也是最近在大陳炙手可熱的將軍徐江林的軍隊。
走入將軍帳中,狼妖頓首於地上道:“末將黑背見過將軍!”
隻見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清秀男子,正坐在正堂之上,手裡捧著一本兵書讀的津津有味,他身形修長,唯有一雙眼睛充斥著殺氣與殘忍,和他清秀的臉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便是最近幾年被稱為大陳肱骨的將軍徐江林。
徐江林望著跪在地上的狼妖,敏銳的發現他身上的劍痕,揮了揮手便讓周圍的人都退了出去。
“怎麼此行不順?”清淡的話語落在狼妖的耳朵裡好似雷霆,對於自己頭領的手段他這個心腹可是很清楚。
趕緊將自己這一路的所見所聞告訴這位頭領,當然也重點強調了陸羽的實力是如何如何的強大。
聽完了黑背的話語,徐江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書生打扮,腰間佩劍難道是他?”當初豐京中的情形已經傳遍天下,那位書生手持榜單隻一句萬千生靈,皆墮劫中。便讓整個大陳修行界所有修行者劫難臨頭,不得不下山應劫,現在想來依然可怕。
“罷了,本來打算借一下狐族氣運沒有也無傷大雅,我求大聖的東西你可曾帶來了?”徐江林看著狼妖,那雙殘忍的眼睛裡放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紅光。
“帶來了帶來了!”黑背連忙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佩,裡麵有一滴鮮紅的血液。
“好!有了這滴蛟龍精血,我就能更好的隱藏自己的身份。”徐江林死死地盯著手中的玉佩,眼中紅光大盛。
於此同時陸羽正與蕭克夫妻告彆,夫妻倆遭此劫難更是情比金堅,把陸羽這一個單身狗虐的有些慘,於是他不顧夫妻二人的強烈挽留出了門去。
他信步而行,走在山川之間心態平靜祥和,感悟著天地間木氣的勃勃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