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看著何英蓮以青蓮道派獨有的劍法壓製著太白劍派無為子,心中十分得意。
這太白劍派之人向來高傲,號稱劍出太白有我無敵,向來瞧不起青蓮道派,認為他們隻是依靠著碧遊仙子的名聲才能在所謂的劍道上有些許威名。
如今何英蓮劍壓太白,端的是出了心中的那口惡氣,看的他心中十分的舒服,不過為了不激怒這幫劍瘋子他還是很努力的收斂著臉部表情,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飄來了一股異香,味道極淡似是黃花,心中疑惑這香味來源。
然而不等一會他便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心知那異香有毒急忙調動法力,卻發現平時如臂指使的法力如今卻好似大山一般,任自己神魂如何搬運就是動彈不得,心中不由道:好厲害的毒。
周圍的幾位長老也都發現異狀,然而此時木已成舟他們也是動彈不得。
“諸位還是不要白費力氣的好,這毒是我精心研製,采用天下一百零八種珍惜材料在藥爐裡煉了九九八十一天方才功成,彆說是你們就是天上的大羅神仙來了今日他也彆想移動分毫。”
話音落下,隻見一個道士緩緩走出,戴一頂紅豔豔戧金冠,穿一領黑淄淄烏皂服,踏一雙綠陣陣雲頭履,係一條黃拂拂呂公絛。身材高大麵容卻是十分的消瘦,顴骨凸出留著一縷山羊胡,正是大陳現任國師金光道人。
“金光道人,你對我等下毒到底是何居心?”有人厲聲喝問。
“沒什麼,隻不過貧道準備煉一樣東西,卻少一味藥引子,希望諸位能夠相助!”金光道人用手拈著自己的山羊胡須,慢條斯理的回答道。
“缺什麼東西。”金光道人的話讓他們心中燃起了希望,隻要有需求自然就可以商量。
“缺的是世間修行者的肉身,反正諸位修行元神大道,這肉身隻不過是一具臭皮囊遲早舍去,還不如送給貧道,豈不兩全其美。”
這些人一聽便知道這金光道人分明是不給他們活路,他們修行的元神大道對於肉身的確是作為過渡的條件,然而肉身既然被他們稱之為度世寶筏自然是因為沒有了這寶筏自然渡不過苦海。
他們還準備說些什麼,金光道人卻不準備和他們多說,他好不容易做下這個局將大陳修行界的人聚集在此處,自然要抓緊時間。
隻見他一聲令下,會場周圍頓時便出現了大批的軍隊,他們披甲持銳甚至還推著弩車。
曾經高高在上的仙人們此時卻變成了待宰的羔羊,無法動用法力的他們怎麼能抵擋得了弩車發射的箭,頓時哀嚎遍野,有人不甘如此死去拚了命的向外跑去卻發現會場周圍不知何時升起了一座大陣,將他們牢牢的困在裡麵。
幾個門派的人抱團在一起抵擋著漫天的箭雨,然而失去了法力的他們根本無法抵擋,不一會傷亡便出現了。
幾位長老看見自己看好的後輩一個個慘死在自己眼前,心中一片悲涼。
更令他們絕望的是那些死去人的屍體居然化作紅色的飛灰,飄蕩在會場周圍。
金光道人步罡踏鬥,口中念著咒語,全身法力湧動,隻見那些紅色的飛灰在咒語的作用下變成了一個個猩紅的眼睛,飄蕩在會場周圍。
詭異的眼睛在空中眨眼,更是襯托出了氣氛的詭異。
金光道人發出刺耳的笑聲:“不要著急,慢慢來你們都將化作貧道的眼睛,到時候和我一起長生不老豈不妙哉!”
“呸!魔頭!”眾人唾棄。
“魔頭,好稱號,要不以後我就自稱魔君如何!”金光道人心情極好,還有閒工夫調侃殘存的眾人。
就在此時風雲變幻,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之間變得烏雲密布,狂風席卷著煙塵在大地上肆虐,眼看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哪來的雨?”金光道人眉頭一皺,明明自己之前並沒有感覺有下雨的跡象為何突然間風雨大作。
狂風呼嘯,大雨傾盆兵士們根本無法在這種環境下作戰隻能退去。
雨下的愈發的大,整個天地似乎變成了一個水世界,就在這傾盆大雨中,一個書生緩緩從雨幕中走來,他一幅普普通通的書生打扮腰間配著寶劍,手中拿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材質的榜單,明明信步走在大雨之中然而他的身上卻沒有沾染半點雨水。
“哪來的書生竟然敢管本道爺的閒事?”金光道人怒目圓視。
回答他的是狂風席卷著大雨化作滔天巨浪直擊而下,金光道人匆忙運轉法力抵擋巨浪,然而卻好似一葉孤舟被巨浪席卷。
“陸大哥!”何英蓮驚喜異常,她沒想到陸羽會和多年前一樣,在她最為絕望的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
“呼風喚雨?”幾位長老則是認出了陸羽使出的神通,這分明就是天書記載的呼風喚雨之術。
金光道人被巨浪擊飛,在地上飛行了十幾米方才停下了身形。抬起頭來狠狠地盯著陸羽道:“找死!”
掏出一個小小的藥爐,輕輕一吹一股淡黃色的飛煙便朝著陸羽飛來,明顯是之前眾人所中之毒,隻不過看樣子濃度大了好多。
飛煙飛在雨中卻顯得有些寸步難行,隻能堪堪接近陸羽之身,隻見陸羽招出寶瓶對著毒煙那讓金光道人引以為豪的劇毒便都進到寶瓶之中。
“謝過國師之毒了!”陸羽淡淡的話語傳來,氣的金光道人七竅生煙。
隻見他拿出自己的寶劍便向陸羽衝了過來,此時天地間早已被水包圍,陸羽又是主修水法,自然是如魚得水禦使水浪,輕鬆便將金光道人的攻勢儘皆擋住。
金光道人見久攻不下不由大急道:“還不出手?你的寶藥不要了嗎?”
話音剛落隻見大陳國主手持玉璽出現:“國師你可彆騙我,我到如今還未曾看見你承諾的寶藥!”
話雖是這樣說,但大陳國主也知道自己和金光道人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得全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