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方打聽陸羽幾人終於來到了目的地——玄天觀。
然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居然是一個破敗不堪的道觀,斑駁的牆麵,早已掉完了油漆的破舊大門,再加上牆角那個明晃晃的狗洞,讓他們感覺自己似乎是來錯地方了。
“既然來了,總要問一問才知道是不是那人所說的玄天觀。”陸羽看出了何英蓮兄妹的疑惑出言勸道。
何英超小心翼翼的敲著門生怕一個不小心將折扇搖搖欲墜的大門敲壞。
隨著一聲咯吱的聲音,破敗不堪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個邋遢的老道士出現在他們眼前!
老道士穿著一身灰色的道袍,也許是長時間沒洗的原因,道袍沾滿了油漬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曾經的顏色。
滿是皺紋的臉上長著花白的胡須,通紅的眼睛還有點水腫。
“你們是哪來的小娃娃,沒事乾騷擾我老道乾什麼,還不快走!”說完便打了個嗝,瞬間極濃的酒味便彌漫在空氣中,讓陸羽幾人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敢問可是天通道長?我們受人所托前來報信。”即使眼前的這個老道士和自己想象中的相去甚遠,何英超依舊準備認真完成那位的臨終所托。
“哦!老道我的確道號天通,不知有什麼信給我啊?”
何英超遲疑的打量著老道,又抬起頭望了望頭頂的牌匾再三確認後才說道:“晚輩幾人路上碰到了一位瀕死的道長,臨終前將此信交付於我們讓我們務必交予玄天觀天通道人。”說完便從懷中掏出了書信。
邋遢道人伸出枯瘦的雙手,鄭重的接過了那張曾經被血水打濕的皺巴巴的書信,仔細閱讀幾遍後玩世不恭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悲傷的表情。
“癡兒啊!何必要下山趟這一波渾水。”說完重重的歎了口氣。
之後的道人一改先前的態度,神情肅穆的將幾人邀請進道觀。
“幾位能夠不計生死的為我師侄送信,老道在這裡謝過了,這幾日幾位可以在我這道觀裡好好休息,過幾日我便送幾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老道士似乎有什麼心事,意興闌珊的對著陸羽幾人說道。
之後的幾日,三人便寄宿在了玄天觀內。這玄天觀雖說破敗不堪,但幾人這幾日裡仔細觀察之後才發現確實不凡,有一種奇特的意境流轉。
那老道士也是一改往日的邋遢作風,突然換上了嶄新的道袍,原本亂糟糟的頭發也是梳得一絲不苟,整個人好似年輕了幾十歲。
然而陸羽卻敏銳的發現,這位老道士的眼睛有一種奇特的光芒,就好像是一個人卸下了千斤的擔子,整個人似乎有點脫胎換骨的意思讓陸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前世聽過的一句話:久在樊籠裡,複得返自然。
於此同時,懷王府邸的地下室裡一位身穿蟒袍的中年人正在急切的向一位紅發之人說道:“那份密信已經到了玄天觀,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
中年人的眼睛裡壓抑著極致的怒火,想發作卻有點不敢。
“王爺這是急了?我也未曾料到兩個初入江湖的毛頭孩子居然能逃脫血衛的追上,看來和那個叫陸羽的書生有很大的乾係。”紅發之人卻是不慌不忙的說道。
“如今說什麼都遲了,如今密信已經落入天通道人的手裡,估計沒多長時間我父皇便能得到消息,到時候你我都跑不了!”想起自己那位權術頗高的父親,他的心裡一陣發虛。
“怕什麼,如今是箭在弦上,正好以此為借口起兵清君側!”紅發之人說出此話,仿若有金鐵之聲回蕩,再看他的眼睛居然滿含殺意。
“這。。。”中年人還是有點遲疑,他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王爺是想將自己的生死都寄托你那位薄涼的父親,還是希望你的兄弟們以後能夠厚待你?”話語中帶著一絲諷刺的意味。
“哼!指望他們心慈手軟,簡直是笑話。你承諾的東西準備好了嗎?”中年人已經下定決心,博一個明天出來。
“放心,三千血衛各個不懼生死,不知疼痛,不死不滅。隻要大王一聲令下,這天下就能換個主人。”
“如此便好,希望那血衛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否則我若是失敗了你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做的那一樁樁一件件都夠你死好多次了!”說完這話甩著袖子便出了地下密室。
就在懷王剛剛走出去沒多久,地下密室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門,一位紅袍老者從裡麵走了出來,對著紅發之人行禮道:“教主,現在就讓懷王起事恐怕成不了大事啊!”
“我就沒打算成大事!”紅發笑了笑說道。
望著老者那一臉吃驚的表情他又說道:“你以為那王朝氣運是好惹的,如今還不到時候我隻不過是利用這蠢貨祭煉我的大法罷了,如今我這功法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隻需要一場殺戮我便能修成血神真身鑄就血河,到時候這天下又有幾個人能殺我。”
“教主神機妙算,屬下祝教主神功大成一統天下。”老者諂媚的拍著自家教主的馬屁。
“下去吧,好好繪製法陣事成之後我許你和我一道長生永存!”
老者歡天喜地的下去了,在那扇門關閉的一瞬間似乎能看到裡麵流淌的鮮血與堆積如山的白骨,隱隱約約還有惡臭從中傳出來。
這天老道士正準備送陸羽幾人出城,可當他打開大門時卻隱隱感到不安,仿佛要大禍臨頭,趕緊讓陸羽幾人隨他進到觀內,緊閉大門。
“道長,不知發生了何事如此的緊張。”陸羽開口問道。
“剛剛打開門的一瞬間,老道我神魂不穩,隻感覺大禍臨頭,眼前似乎有屍山血海。我們修行之人最講究心血來潮,一但出現必是與自身息息相關,所以我推測怕是有什麼變故出現,這觀內有我布置的陣法防護,若是發生什麼不測可以算的上是城內最為安全的地方了!”老道士心有餘悸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