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五章 定計、引狼入室(1 / 1)

仙籙 布穀聊 1606 字 25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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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屋子當中,鼠人祭祀拜神。

許道冷眼旁觀著,將堂屋中詭異又陰森的場景全都收入眼中仔細思忖。

過程當中,他雖然沒有再和刀客說一句話,宛若消失了一般,但是腦中的思緒卻是在瘋狂的轉動。

瞥著周圍梁柱、牆壁上麵慢慢的古怪符文,許道心中了然到:

“難怪這幾個舍詔道士要待在此地足不出戶的扮裝神祇,糊弄鼠人們是小,其真正的關鍵還是借助陣法,輔助它們煉化精氣,增長修為,甚至是凝煞煉罡。”

五通廟的後院雖然立了三十六尊銅爐,每一爐中都能夠烹煉血肉,但是鼠人們畢竟大多都是凡人,甚至連廚子都少有,更彆說煉製修道藥圭了。

它們勉強能夠幫助道士們喂養人畜、對“藥材”進行初步的炮製,想要將蜃蛟的精氣從凡人體內抽取出來,依舊得靠道士們自個的努力。

而五個舍詔道士不愧是有跟腳的道人,其在堂屋當中布置的陣法,能夠將鼠人炮製好的“民脂民膏”化作純純的精氣逸散在堂中,以供它們大口大口的吞食。

這種法子雖是比較緩慢,但勝在壓榨的乾淨,也不用道士們親力親為,算得上是高超。

吸、吸!

怪異的呼吸聲音繼續在堂屋當中響著,三尊神像的黑影隨著呼吸聲一脹一縮,給人以顫栗的感覺。

將供品擺好,並得到丁點好處之後,鼠人們磕了幾茬頭,便列著隊,神情驚喜而又振奮的朝堂屋外麵走去。

等到出了堂屋,充當許道傀儡的刀客和其他鼠人打個招呼後,就溜到了一個角落,口中吱吱的呼喚起來,應是在叫許道。

許道尚且在思忖堂屋當中的那三個道士,聽見刀客的呼聲後,心中微歎,回了一句:“尚在。”

得到許道的回應,刀客輕輕呼了一口氣,它剛才一直見許道沒有動靜,還以為許道見機不妙,已經離開了此地。

四周暫時無人,刀客比劃幾下後,蹲在地上,以手畫地,準備用文字和許道交流。

而那廟中的三個道士也少顧忌到後院,周圍並無神識監控,許道也就沒有阻止它。

簡單幾個字寫出,刀客是在問許道可還有事情要吩咐它去做的。

“此番辛苦老沙了,暫無。”許道頓了頓之後,回答到。

刀客緊接著又是寫了幾個字想許道問好,簡單的寒暄數語,並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它和許道在舍山那裡分開之後的情況。

果如後院場景所反映的,舍詔山城剩下的十幾萬人,都是被舍詔道士們連哄帶騙的帶走了。

其中自然有察覺不對勁,想要逃之夭夭的,但是道士們為免走漏消息,自然是不可能放任這些人離開。

虧得刀客機警,沒怎麼反抗,而是混雜在十幾萬人當中,任由自個被道士們用法術封禁收攝了起來。

至於被禁錮之後的事情,刀客卻是已經記得不多,隻知道他被放出後,就已經身在五通廟當中,還被道士用法術變化了老鼠模樣,負責監管一批同樣被變化成老鼠的雜役。

道士們還許諾他們這些被變化成老鼠的人,坐滿三年的奴仆,便會將他們變回活人,甚至還可能會將他們收入門庭,傳授修道的法門。

許道又細細盤問了刀客幾句,發現其對於後院那些牲畜的正是身份果然並不知曉。

而且刀客和其他的鼠人私下以文字交流,發現院中的鼠人多是山城中的外人,並無一個舍詔中人。

對於這點,許道卻是知曉緣由。

這是因為舍詔族人的體內才具備稀薄的龍血,在龍宮陣法自毀後,擁有舍詔血脈的活人才能得到最大的好處,其他的外人,即便是身處舍山地界,依舊得不到太多的好處。

如此一來,刀客這些外族人因為“用處”不大,道士們也缺少奴仆的原因,反倒是逃過一劫,沒有淪為待宰的禽畜。

此種緣由,許道並沒有立刻告知刀客,免得對方一時間接受不了滿院的牲畜都是活人的真相,誤了事情。

一番交流之後,許道又問:“山中布置如何,你可有出去的路子?”

聽見這個問題,刀客的神情立刻就激動起來,它口中吱嘰的叫喚數聲,方才想起來得在地上寫字。

因為激動的緣故,其字跡潦草,許道連蒙帶猜的才弄懂對方的意思,而沒有讓刀客複述。

五通廟雖然內外都布置有陣法,山上也是瘴氣濃濃,頗是古怪,但是除了幾個道士所待著的堂屋之外,四周並無禁地,鼠人們隻要有正當的事由,都可以出入。

刀客如果想要走出五通廟,甚至是下山都是輕而易舉,這是因為鼠人們需要燒火煉製爐子的緣故,而骨柴終究是量少不耐燒,它們時不時就得到半山腰伐木,有時候鼠人們缺了糧食,還得喬裝打扮一番,去附近的村鎮賣糧食。

也就是說,整個五通山,是嚴進寬出。

真正限製鼠人們逃走的緣故,還是它們身上的一身鼠皮,一旦離開了舍山地界,除非進入山中與蛇蟲為伍,否則就會被凡人們給當成妖物給打死。

即便是有鼠人想遁入山林,它們往往也跑不了多遠,就會被監工又或者道士們用法術抓回來。

再加上舍詔道士的其他手段,鼠人們都已經認命,隻是期待著三年期滿,舍詔道士能夠將它們便回人樣。

看到這句話,許道心中不由的冷笑起來,出聲:“三年?恐怕不到三年,爾等就一個都不剩了。”

刀客聽見,點頭不止,對許道說的話頗為認同。

在它的敘述當中,變成老鼠的人最開始也有幾千人之多,可是一年時間中,六七成的鼠人就已經活活的累死。

更讓它們恐懼的是,隨著院中的牲畜數目越來越少,道士對它們的態度也越來越淡漠,初時隻是當中奴仆在用,現在居然也行啃食之舉,導致人心惶惶的。

這就是刀客聽見許道問它如何下山後激動不已的緣故。

它雖然謹小慎微,身上還擁有法力,但在道士們的眼中,地位依舊是和雞犬一般無二,隨手都可能被打殺掉。

刀客哆嗦著手指,在地上畫出幾個大字:“何時、走?”

瞧著對方滿懷期待又擔驚受怕的模樣,許道失笑的傳音到:“事不宜遲,現在就走。”

噗通!刀客聽見,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磕頭不止。

還是許道交代它收斂些,彆引來旁人的注意了,它才連忙又從地上爬了起來。

許道又讓它趕緊的尋個由頭,不要驚動太多人,下到半山腰,走出瘴氣所籠罩的範圍即可。

刀客點頭不止,它抹掉地上塗塗畫畫的痕跡之後,按捺著激動的心情走出角落,立馬就和其他的鼠人勾肩搭背。

最後它偷偷拎著幾個空的酒囊,揣在兜裡麵,便獨自一人往山下走去。

刀客是用了酒癮犯了,偷偷下山打酒水的理由。如此行為不務正業的行為自然不能讓太多的人知曉,還能讓其他的鼠人替它遮掩一陣子。

即便是之後它不回來,暴露了,也勉強有理由能夠解釋,那便是它在山下被人當成妖物給打死了。

這種事情並非沒有先例,道士們知道後也都懶得管,最後掐個法術,再派幾隻鼠人出去看看是不是真被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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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稍後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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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屋子當中,鼠人祭祀拜神。

許道冷眼旁觀著,將堂屋中詭異又陰森的場景全都收入眼中仔細思忖。

過程當中,他雖然沒有再和刀客說一句話,宛若消失了一般,但是腦中的思緒卻是在瘋狂的轉動。

瞥著周圍梁柱、牆壁上麵慢慢的古怪符文,許道心中了然到:

“難怪這幾個舍詔道士要待在此地足不出戶的扮裝神祇,糊弄鼠人們是小,其真正的關鍵還是借助陣法,輔助它們煉化精氣,增長修為,甚至是凝煞煉罡。”

五通廟的後院雖然立了三十六尊銅爐,每一爐中都能夠烹煉血肉,但是鼠人們畢竟大多都是凡人,甚至連廚子都少有,更彆說煉製修道藥圭了。

它們勉強能夠幫助道士們喂養人畜、對“藥材”進行初步的炮製,想要將蜃蛟的精氣從凡人體內抽取出來,依舊得靠道士們自個的努力。

而五個舍詔道士不愧是有跟腳的道人,其在堂屋當中布置的陣法,能夠將鼠人炮製好的“民脂民膏”化作純純的精氣逸散在堂中,以供它們大口大口的吞食。

這種法子雖是比較緩慢,但勝在壓榨的乾淨,也不用道士們親力親為,算得上是高超。

吸、吸!

怪異的呼吸聲音繼續在堂屋當中響著,三尊神像的黑影隨著呼吸聲一脹一縮,給人以顫栗的感覺。

將供品擺好,並得到丁點好處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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