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經理沒說謊，這老頭看起來身體確實不錯。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再活個幾年完全不是問題。

沒多大會，幾個孩子跑了過來，圍著老頭又笑又跳。

老頭高興的滿臉都是褶子！

“子孫滿堂，其樂融融！真是讓人羨慕！”楊東升的嘴角泛起一絲凶狠的笑意。

他扭臉看了一眼劉衛國。

劉衛國和小李他們都穿著工裝，依稀記得剛才接他那輛車上也寫著XX搬家公司。

“你們的偽裝靠得住嗎？”楊東升問。

“這個掩護身份我們已經經營了好幾年，沒有問題！”劉衛國道。

快晚飯的時候，楊東升看到小李提前出去，不多大會就有人給對麵送去了飯菜。

從望遠鏡裡可以看到，對麵一家人，吃的非常愉快。

又等了兩個來小時，劉衛國看了看手表道，“應該已經起效了！”

小李率先潛入對麵的彆墅，屋裡很快打出暗號。

一行人戴上手套、鞋套、帽套，進入了彆墅。

屋裡的燈大都開著，一進屋，楊東升頓時覺得一陣熱氣撲麵而來。

中央空調的溫度被調到了最高。

怕悶，又打開了二樓陽台的窗戶。

這家人真不是東西，彆墅免費給他們住，他們還要儘可能占便宜。

劉衛國隨手打開了一扇門，屋裡正是剛才看到的陳經理夫婦，兩人已經完全睡死了過去。

“這是最近間諜圈新出現的一種迷藥，人服下後，八個小時之後，藥物會被完全代謝掉，沒有任何殘留。就算沒有服用的迷藥，十二個小時後，也會自動分解。唯一的缺點就是起效比較慢！”劉衛國道。

他們最終在一間主臥找到了老頭。

小李拿出一個小瓶子，好象是嗅鹽，準備把老頭弄醒。

“不用了！”楊東升看了一眼旁邊的果盤，隨手抽出其中的水果刀。

小李見狀從旁邊拿起一條毛巾，捂在老頭的嘴上。

楊東升舉起水果刀，一刀插進了老頭的大腿。

憑借手感，他可以感覺到水果刀的刀刃碰到了大腿骨。

不過大腿骨實在太堅硬，楊東升沒能斬斷。

刀刃擦著骨頭，將老頭的大腿紮了一個對穿。

“嗚！”老頭子一下被疼醒了。

“嗚嗚……”老頭子奮力掙紮，可是他早就年老體衰，哪裡是小李的對手。

老頭子這才發現自己麵前的情況，他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麵前幾人。

楊東升衝老頭子輕輕搖了搖手指，“噓！”

老頭子趕忙點頭，同時不再掙紮，小李這才放開了他。

“不要傷害我們，這裡的東西隨便你們拿！我們可以給你們錢，很多錢！”老頭子說著還主動閉上了眼睛。

楊東升看著老頭，這老家夥很聰明。

也夠不要臉，竟然裝作這棟彆墅是他們的！

“聽說你在瓜州打過仗？”楊東升問。

從眼皮的抖動上，可以看到老頭的眼珠子轉了轉，果斷否認，“沒有！”

“沒有？”楊東升一笑，“那麼就是你孫子在說謊了？把他孫子提過來！”

陳經理很快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了過來。

楊東升把刀從老頭腿上拔了出來，順勢擰了擰。

疼的老頭額頭直冒冷汗！

楊東升反手一把又將刀直接插進了陳經理的大腿。

“是你！”陳經理慘叫過之後，看著麵前的楊東升道，“你敢紮傷我的大腿，我一定要你……”

楊東升早就不耐煩了，把刀子在陳經理的大腿裡使勁一攪。

“啊！”陳經理剛張開嘴，又被毛巾直接塞進了嘴裡。

還是老頭子的腦子比較清醒，連忙衝楊東升他們說，“不不不，他認錯了，我們不認識你們！”

“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楊東升道。

“是，是！民國37年到38年，我在瓜州打過仗！”

“還拉過壯丁？”

“拉……拉過！”老頭子呻吟了一聲。

“說說吧！都是從哪些地方拉的壯丁？”楊東升儘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淡一些。

“我……不記得了！”老頭子道。

“其中有沒有一個叫楊莊的村子？”楊東升再次加重了語氣。

“我真的記不得了，時間太久了！”

“記不住，還是不想說了？”楊東升一把掐住了老頭的脖子。

老頭子見楊東升動怒，忙道，“其實我也是被逼的，長官命令我們抓壯丁，我隻有照做。瓜州那一戰，幾百人都死光了，我也難過了好久，夜晚經常做噩夢……”

老頭子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言辭也極為懇切！

楊東升衝身後擺擺手，“你們都出去！”

等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楊東升飛起一腳踹在老頭子胸口。

兩輩子加一起幾十年的怒火，一下子衝上楊東升的腦袋。

就是麵前這個老家夥，讓楊東升他爹很小的時候就無父無母。

一輩子被人坑著長大，好東西沒學到，學了一肚子的壞水，心理極度扭曲，三觀完全畸形。

更可恨的是後來他把這些東西全用到了自己的兒女身上。

如果楊東升他爺爺還活著，楊東升他爹就算仍然是一個混蛋，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喪儘天良！

等楊東升的腦子重新清醒的時候，老頭的胸口已經完全塌了下去。

冥冥中似乎自有天意，這老頭竟然還剩最後一口氣。

殷紅的鮮血夾雜著內臟的碎塊，從老頭子的嘴裡湧出來，很快就堵塞了他的口鼻。

老頭子在痛苦中，眼睛逐漸失去了焦距。

楊東升扭過頭。

剛才還在不停叫囂的陳經理呆呆看著他阿公，這會已經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了。

……

十幾分鐘後，楊東升推門出來。

“這邊的事情會有人處理，你們馬上撤退！”楊東升邊說，邊把鞋套、帽套、手套、水果刀全扔回了屋裡。

雖然是冬季，但是此時屋內的的氣溫高達30度，還開著二樓的窗戶。

這滿屋子的冰要不了兩天，連水恐怕都會蒸乾淨了！

楊榆生下的一子一女分彆取名李銳、李靈。

趁著元旦，給孩子辦了滿月酒。

楊東升從香港返回滬上沒兩天，他們挖牆角的事，終於被災區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