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香港轉機
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布局的,魯南這個地方,上上下下竟然有十幾家小製藥廠,數十家小機床廠。
他們規模普遍較小,相互之間業務重疊,存在惡性競爭。
在後世,製藥和機床是我們公認被卡脖子的兩項。
楊東升感興趣的企業,一類是能促進礦場發展的的企業;另一類就是這些所謂卡脖子企業,這些企業能為他將來的發展加分。
前世,大陸家電企業被韓國、台灣聯手卡液晶麵板的脖子的時候,西北某煤炭大市為了吸引國內最大的液晶麵板企業過去,直接劃給了他們10億噸煤炭資源。
“楊總,你看看吧!”白秘書遞給楊東升一份文件。
楊東升接過來一看,這是一份食品機械廠的在冊職工名單。
“竟然還有不到10歲的孩子!這未免也太囂張了吧?”楊東升抬起頭。
那個老流氓真是在食品機械廠當土皇帝當慣了,連這種名堂都敢搞。
楊東升把名單還給白秘書,白秘書給楊東升看這份名單的意思很明顯,那個老流氓完蛋了,我們該做的已經做了,該你了。
“誰說不是?”白秘書收回文件,“楊總,我看到你把大多數的製藥和機床企業都攏到了一起,你對製藥和機床感興趣?”
“不瞞白秘書,確實如此!製藥和機床都是非常有前途的產業!”塵埃已經落定,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就是可惜咱們魯南的製藥和機床產業太分散了,這是我製定的計劃書!”
楊東升的這份計劃,首先,要搞一次競賽,既然他們業務重疊,那就拉出來溜溜,比一比,看誰做的好;
其次,要在市區新建一座工廠,製藥和機床都是高科技產業,但是魯南這些企業不僅規模小,而且分散,有些甚至在下麵的縣裡,這非常不利於吸引人才,魯南本身就是魯省經濟的塌陷區,下麵的縣裡就更差了,當然這個項目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占地;
第三,競賽結束後,要對這些企業進行一次徹底的整合,根據企業的負債率、利潤率、增長率等指標,選出廠長,大家各憑本事,輸了誰也彆怨。
楊東升去看了食品機械廠。
時間正值春季,接收礦場、工廠,複墾塌陷區,耕種鹽堿地、山地,雖然忙,但是卻忙而不亂。
倒是辦理去韓國的簽證,前前後後倒騰了好幾會。
此時韓國還是個發展中國家,楊東升原本以為拿簽證是比較容易的事。
誰知道除了楊東升和那個去美國交流過的下屬,公司其他幾個人的簽證全都被打回來了,而且非常氣人,那韓國麵簽官簡直神經病一樣,張嘴就問你們中國人吃不飽飯,去韓國是想吃飽飯的吧?
楊東升要是沒去過澳大利亞,簽證肯定也得被打回來。
最終還是那名下屬聯係了他的韓國同學,由大宇集團出了一份邀請函。
韓國麵簽官的態度立馬180度大轉變。
對於韓國人來說,總統隻能坐一屆,領導早晚會退休,財團才是他們真正的老板,而此時正值大宇集體的鼎盛時期,大宇集團在韓國各大財團中排名第二。
憑著大宇集團的邀請函,順利過了麵簽,除了公司的技術、財務、翻譯,還聘請了地礦大學、工學院的幾位老師。
其他人拿到簽證,直飛韓國。
楊東升則轉道香港,他在香港有些事情要辦。
中環寸土寸金,曆來是香港商家的必爭之地。
楊東升按照地址找到地方就是一愣,隻見店內稀稀拉拉,客人似乎還沒有店員多。
看了看門口的牌子——東升珠寶,沒有找錯地方啊!
楊槐一直跟自己說生意很好,怎麼是這樣?
正想找人問楊槐在哪,就聽一人道,“楊總?”
楊東升轉臉一看,原來是劉新宇,隻見他穿著西裝,係著領帶,臉上還戴著一副大大的黑墨鏡,要不是他主動叫出聲,楊東升險些認不出他來。
劉新宇把楊東升領進楊槐辦公室。
“生意一直這樣嗎?”
“哥,我們目前實行的是會員製,而且來之前還必須得預約,就這我還嫌人多!”楊槐從辦公室冰箱裡拿出兩瓶水,“翡翠這種商品真正的客戶還是高端消費人群!一百個普通顧客看半天,也未必會買一件!但是購物環境一旦變差,流失一個高端客戶,堪比流失幾百個普通客戶!我們最大的生意其實不在前麵的店鋪,而是後麵的貴賓單間!要不是怕彆人找不到,我都想關了前麵的門麵!”
“這些你都是在哪學的?”當真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
“書上!”楊槐桌子上放了一摞書籍。
楊槐帶著楊東升參觀了保險庫、貴賓單間。
“哥,我覺得我們至少應該在新加坡、台北、東京各開一間分店,你不知道這兩天不少台灣、東南亞的顧客過來,還有日本,聽說他們也喜歡翡翠!”
晚上幾人為楊東升接風洗塵,地點定在福臨門。
“哥,你不知道這些人說話那叫一個氣人!張嘴就說我們都被洗腦了,我看他才是被洗腦了,敢在我麵前說這種話!從第二天開始,我就找各種借口扣他的錢,沒一個星期他就自己辭職了!”
“我怎麼不知道?!”
“哥,我發現除了翡翠,什麼田黃石、雞血石、羊脂玉的需要也很大,咱們能不能也做點這方麵的生意!”
“這方麵的原石好進來嗎?”
“我去打聽打聽!對了,哥,你這次過來待幾天?”
“明天上午法庭宣判過後我就走!”
楊東升那件案子終於要判了,非法禁錮他們的老板,冤枉他們偷戒指的中年女人,要賠他們一大筆錢,相信這場官司過後,他們會直接破產,香港的律師費可是很貴的。
從法庭出來,楊東升直奔機場,抵達韓國,被接到酒店。
剛下車,楊東升就見酒店門口站了不少韓國人,舉著牌子,似乎在抗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