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8章 囚犯與食物(1 / 1)

超品神瞳 李閒魚 1786 字 25天前

黎明的曙光驅散了黑暗,陽光重新回到了這片古老的土地上。金色的陽光照在聖墓教堂和圓頂清真寺上,兩大宗教聖地顯得無比的莊嚴和神聖。幾千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它們而失去生命,而這種爭端卻還在繼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終點。

耶路撒冷,聖十字街。

兩個印第安人走進了一家出售早餐的餐館。這兩個印第安人看上去都很年輕,男的二十二三歲的樣子,女的二十出頭的樣子。兩人背著雙肩旅行包,佩戴著民族特色的配飾,看上去就像是一對來以色列旅遊的美國土著。

這兩個美國土著,一個是夏雷,一個是月野杏子。人皮.麵具搭配神奇的化妝術,就連夏雷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更彆說是那些想要抓住他的人了。

兩人在窗戶旁邊的一張餐桌上坐了下來。夏雷點了餐,然後隔著櫥窗看著外麵的街道。

聖十字街48號就在街道對麵,那是一座很古老的房子,看上去有好幾百年的曆史了。它的主體是石料,上下三層,兩側向前延伸,構成了一個“凹”字的形狀。這樣的房子,沒準是十字軍東征時期某一個騎士或者是領主的府邸,兒它的風格看上去也是法國中世紀的建築風格。

現在,誰又是這座房子的主人呢?

這一點,兩個站在門口的荷槍實彈的以色列軍人其實已經給出了答案。這座古老的房子,以色列政府就是它現在的主人。

有荷槍實彈的軍人守門,這說明這個地方不是一般的地方。可是夏雷卻偏偏有沒有看到有提示性的標誌,比如寫著“耶路撒冷聖十字路街道辦事處”、“耶路撒冷聖十字路居委會”什麼的牌子。

“如果薩依木在這裡就好了,他一定知道這是一個什麼地方。”夏雷的心裡這樣想著,他很期待薩依木、葉列娜和安穀密汗與他彙合。

餐館的服務生送來了食物,都是一些很傳統的以色列早點,酸橄欖、鹹魚和雞蛋羹。

夏雷一邊吃著早點,一邊繼續觀察對麵的古樓。這一次他喚醒了他的左眼的能力,讓視線穿透了密閉並拉著窗簾的窗戶。

這一看也把他嚇了一大跳,對麵的古樓裡是一個非常現代化的辦公場所。一樓的中央大廳之中有一個幾乎占據了整麵牆的電視牆,顯示著來自以耶路撒冷哥哥重要場所的監控畫麵,車站、地鐵站、機場等等,幾乎沒有死角。

另外還有更高級的衛星監控畫麵,監控的範圍覆蓋以色列全境,甚至還有約旦和加沙地帶,以及與埃及接壤的區域。大廳裡有很多工作人員在工作,有人在接聽電話,有人在操作無人.機,有人在調遣地麵外勤人員,看上去很忙碌,但場麵井然有序,極其嚴謹。

其實就這樣一個中央大廳,夏雷便可以給出一個判斷,那就是看似古老的平常的古樓裡不是普通的政府機構,而是一個情報機構。

夏雷的視線移到了二樓,他看到了一些辦公室,還有一個裝備庫。辦公室裡有一些人在辦公,可是他一個都不認識。在二樓他沒看到FA組織的人。他將視線移到了三樓,洞穿了三樓的窗戶。

三樓是一個多功能區域,有訓練格鬥的場地,也有用於治療的場地。一些人在訓練格鬥的技能,也有人在治療身上的傷。

視線掃過三樓所有能看到的窗戶,夏雷還是沒有發現FA組織的人。他收回了視線,他無法洞穿堅厚的石壁和泥土看到地下的情況,但就這麼一個地方,地下肯定是有空間的。

“難道這裡就是摩薩德的總部?或者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分基地?FA組織的人來這裡見誰?”夏雷的心中一片困惑。

FA組織現在等於是美國的一條狗,以這種身份來以色列並接觸摩薩德的人,這倒不是問題。可問題是來以色列的嚴佛和奧古斯曼都是FA組織的非常重要的人物,他們來以色列是什麼目的?

夏雷很自然就想到了是來殺他的,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抹掉了,因為他已經“死”了。他在華國被李優頓暗殺,葬禮在華國舉行,舉國哀悼。這個戲的級彆如此之高,FA組織的人怎麼可能懷疑他還活著,並且追到以色列來?事實上,他這次的以色列之行就連梁思瑤和龍冰她們四個都是瞞著的,他的女人都不知道,FA組織的人怎麼可能知道?

一定是彆的什麼原因。

“這是什麼鬼東西,這麼難吃。”月野杏子將一顆酸橄欖吐了出來,她被酸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她其實也有觀察對麵的古樓,可她沒有任何收獲。

夏雷壓低了聲音,“以色列氣候乾燥,缺水,食物匱乏,食物大多是醃製的,湊合著吃吧。等離開了這裡,你想吃什麼都可以。還有,一定要用英語交流。對麵那座樓是摩薩德的地方,一舉一動都要小心。”

月野杏子驚訝地看了對麵那座古樓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她不知道夏雷是怎麼知道對麵那座古樓是摩薩德的地方,但她相信夏雷。

就在這時一個以色列男子從對麵古樓裡走了出來,他徑直往餐館走了過來。

夏雷的視線移到了那個以色列男子的身上,幾乎在兩秒鐘的時間裡便對他進行了“全麵檢查”。那個以色列的男子身上帶著沙漠之.鷹,還有一張通行卡,那上麵有他的名字,哈雷。他的身上有很多傷口,有槍傷也有刀傷。根據他的三十多歲的年齡,不難判斷出他是一個身經百戰的特種兵,退役之後加入了摩薩德。

摩薩德的間諜特工有相當一部分都是從退役的特種兵之中招募的,他們身經百戰,經驗豐富。再到摩薩德裡接受更高層次的訓練,其綜合實力就可想而知了。在間諜特工的世界裡流行著一種說法,那就是搜集情報、刺殺和偷盜的能力摩薩德最強,與其齊名的美國CIA、英國的軍情六處還有俄羅斯的俄羅斯聯邦安全局(克虜伯)都比不了。

所以,即便是一個普通的特工出現在視野之中,夏雷也心生警覺,他從桌下碰了一下月野杏子,“不要說話,摩薩德的人來了。”

月野杏子點了一下頭,她其實也看出了正在過馬路的哈雷不是一般人。她有她的方式。

哈雷穿過了馬路,進了餐館。

一個服務生麵帶微笑打了一個招呼,“哈雷先生,這次還是老樣子嗎?”

“嗯,老樣子。”哈雷的視線快速掃過了餐館,最後在夏雷和月野杏子所在的餐桌上停頓了下來。

夏雷沒有看他,用調羹勺著雞蛋羹吃。他的視線一直盯著不鏽鋼調羹的反光麵,從反光麵裡觀察著哈雷。

服務生衝著廚房的方向說道:“哈德先生的早餐,老樣子,酸橄欖和硬麵包。”

哈雷從夏雷和月野杏子的身上收回了視線。

論偽裝的能力,如果夏雷稱自己世界第二,那這個世界上就沒人敢稱第一了。他化妝成李優頓的樣子能瞞過CIA的監視者,甚至還能瞞過狡猾至極的服部芽衣,騙過一個摩薩德的特工根本就不是問題。

廚房很快就準備好了哈雷要的食物,酸橄欖和硬麵包,但不是用盤子裝著的,而是用紙盒裝著的,外麵還套著一隻塑料袋。哈雷接過了食物,付了錢,然後提著食物就往外走。

但哈雷邁過平行線的時候,夏雷的視線移到了哈雷的後背上,瞬間喚醒了透視的能力。他的視線切開了哈雷的後背,直達他的胃部。他看到了一隻正在蠕動的胃,胃裡裝著香腸、奶酪和華夫餅。這麼清楚的看到胃裡的食物種類,哈雷顯然剛剛吃了早餐不久,他為什麼會來買早餐呢?而且還是買很難吃且廉價的酸橄欖和硬麵包。

這時那個服務員與他的同事聊天,他說道:“真是一個奇怪的家夥,每天都買同樣的食物,我在這裡工作了三年,他每天都來買同樣的食物,他對酸橄欖和硬麵包就那麼感興趣嗎?我看見過他開的車,那看是一輛豐田越野車啊,價值二十萬新謝克爾。”

他的同事說道:“是啊,高收入的政府工作人員,卻偏偏對垃圾食物感興趣。”

“嘿,不要這樣說,店裡有客人。”

“你是說那兩個印第安人嗎?他們會聽懂我們在說什麼才怪,他剛才是用英語點餐的。”

“也是,嗯,對麵那座樓的人都很奇怪。”

兩個服務生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很快就扯到了其中一個他們共同認識的女孩身上。

夏雷沒有興趣在竊聽下去了,他的視線再次移到了對麵的古樓上。如果沒有兩個服務生的閒聊,沒有剛才捕捉到的一些信息,他不會覺得哈雷買早餐的事情會有多奇怪。哈雷確實吃過了早餐,可他有可能是給某個同事買的,而那個人對酸橄欖和硬麵包情有獨鐘。可聽到兩個服務生的對話之後,他卻不那麼認為了。

“三年,幾乎每天早晨都來買同樣的食物,就算哈雷不是自己吃,他也應該沒有這麼變態的同事吧?誰會天天吃垃圾食物?”夏雷的腦海之中突然浮出了一個關鍵詞——囚犯。

隻有囚犯才會吃難吃的垃圾食物,而且天天吃同樣的垃圾食物,因為他沒有選擇,因為懲罰!

“囚犯”這個關鍵詞在大腦裡冒出來之後,夏雷的思維一下子被激活了,“年輕的服務生說他來了三年,哈雷就買了三年同樣的酸橄欖和硬麵包,那麼那個囚犯已經被關了三年以上的時間。沒有審判,也不送監獄,卻一直關在摩薩德的總部或者分基地裡,那個人是什麼身份?他為什麼會受到這樣的待遇?FA組織的人在這個時期來到以色列,與摩薩德的人接觸,會不會是為了那個囚犯?”

想不明白,可夏雷的心裡卻已經萌生了一個衝動,他想見一見那個囚犯。不為彆的,隻因為FA組織的人的介入。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不過,這仍然隻是一個大膽的猜測,究竟有沒有囚犯,那是需要證明的事情。

“我們走吧。”夏雷起身。

月野杏子放下了調羹,然後起身跟著夏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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