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凡界並不太平,隨著主神空間的出現,偷渡進入虛靈大世界的生靈也越來越多。
他們的任務主要有二:
一是為了了解虛靈大世界那位虛皇至尊晉升的情況,二則是想要分身化身,乃至於本體偷渡進入虛靈大世界中,而這就離不開這些輪回者的幫助。
虛靈大世界外邊的壁障,就如同一張龐大無比的漁網,網孔就那麼大,等閒生靈偷渡,體量小,還容易偷渡進去。
而體量大的,如金仙級彆的生靈,偷渡進入就有些困難了,而大羅級彆的存在,那是想都不用想,妥妥的就是要被卡在外邊。
這時就需要那些輪回者了,各種召喚偷渡的秘術,自然不會缺,缺的隻是實施方案的人罷了。
反正輪回者於他們而言,那是要多少有多少,一點也不心疼。
不過耗費一點代價在主神空間發布一個任務罷了。
一隻不可名狀的龐大黑暗之眼,上麵有黑暗大道在上麵蕩起幽暗的光芒,祂徘徊在虛靈大世界之外,虎視眈眈的盯著虛靈大世界。
隨著一縷縷信仰之力,跨越世界壁障,與祂建立起聯係,祂能感受到,下麵虛靈大世界容納的阻力變得越來越小了。
虛靈大世界凡界。
晚上,在郊區一個廢棄的莊園中,漆黑大霧仿佛像一張血盆大口,籠罩在莊園周圍。
一縷縷黑暗之力,以莊園為中心,往四周逸散擴散開來。
裡麵是一個刻滿種種詭異,卻似乎蘊含著某種大道之理紋路的祭壇,祭壇通體是由一種名為虛月石的珍貴材料雕刻而成,而它一般是被那些魔法師當做一種珍貴的魔法材料使用的。
而這足足有數十米的祭壇,消耗的虛月石更是海量。
昏暗的祭壇周圍,是一群被黑暗之力侵染的人,人群之中有身穿華麗衣袍的落魄貴族,也有鬱鬱不得誌的魔法師和騎士,他們渴望得到偉大存在的祝福,獲得強大的力量,哪怕這祝福需要獻上一切。
“偉大的黑暗大眼啊,黑暗是您的裝扮,黑暗才是永恒的終結!”
瘋狂之聲,夾雜著某種偉力,在與著冥冥中某個存在勾連而去。
於是一道略顯混亂的目光降臨了,夾雜著絲絲黑暗之力,沒入了信徒的身上。
為首主持儀式被黑袍完全籠罩的身影上,散發出一股漆黑的黑暗氣息,他那眸子中露出一股獨屬於黑暗的氣息。
一股傳奇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他的眼睛變得越發狂熱。
他連忙跪了下來,往著世界外的黑暗大眼,獻上了更多的信仰。
旁邊的信徒身上的氣息,也起碼強大了一個層次,這讓他們欣喜若狂的同時,對黑暗大眼的信仰也越發狂熱了。
要知道原本他們隻是世界中不起眼的一群人,勉強算是邁入修煉道路中,或是苦於修煉資質,或是苦於修煉資源,難以前進一步。
如今隻是一場儀式,卻讓他們直接跨越了一個層次。
就在他們狂熱,準備再次獻祭時,一道聖潔的光芒在祭壇所在的廣場中亮起,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怒吼聲。
“爾等祭祀邪神,罪不容赦,我代表光明神教,審判你們。”
話音剛落,那道與黑暗對立的光明之力,就沒入了祭壇的狂信徒中央。
黑暗之力碰上光明,就如火碰到水一樣,瞬間就被笑容,一道道痛苦之聲在祭壇周圍響起。
“啊!啊!”
唯有為首那個達到傳奇的黑袍人,才勉強支撐起一個黑色護照,將那光明之力擋在了外邊。
但他卻從未想過反抗,也不管正舉行的儀式,默念黑暗魔法咒語,黑暗元素在他身上滾動,竟與黑暗融為一體,想要逃離。
但他麵前這位,可不僅僅隻是光明神教的大牧師,他還是一位行走啊,於是他看著眼前馬上要消失的人影,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毫不猶豫拿出了金色法杖,輕輕吟唱,勾連著天地的光明元素。
“光明法域!”
無儘光明籠罩在廣場之中,壓過了原本漆黑的黑暗。
……
……
那位屬於光明神教的大牧師,收到了完成任務的提示,他查看了一番,又是一筆收入入賬,臉上微微泛起一抹笑容。
他懷著愉快的心情,使用某種傳訊方式,對著其他隊員發去。
“我這邊已摧毀祭壇,任務完成!”
“未發現域外天魔的蹤影。”
他隸屬於大羅分殿光明小隊的成員,他們接到的任務,自然不會隻是澆剿滅一些異教徒那麼簡單,躲在後麵的域外天魔才是關鍵。
而在旁邊依照著他提供的方法,正在處理祭壇的光明神教的其他人,看著自家打牧師掩飾不住的笑容,心中尊敬之意,也不由多上了幾分。
隻見他們使用著一門名為光明祭祀的法術,勾連著天地間光明之力,沒入那黑暗祭壇之中,滋滋之聲在廣場中不斷響起。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聖潔的光輝進入祭壇中,留下了一個個陣法烙印。
上界身披幽旻神尊馬甲的黃曦,仿佛看到了什麼,臉上微微有些凝重。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在虛靈大世界那位黑暗大眼降臨落下的力量,其本質之高,還要超乎黃曦的想象。
“萬一我特麼暴露了,恐怕外邊那些家夥恐怕就不需要偷渡了,直接就師出有名的進來了。”
“而我的下場就……”
於是他又加快了搖人的速度。
而在玨環鎮堪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白某人,卻是瀟灑自在的多了。
他早幾千年前,就將虛靈大世界那隱藏最深的虛之大道參悟了個透。
然後化出其他道身,開始在其他送上門的世界,做起了偷竊文明的勾當。
當然了修行人的事,怎麼能叫偷呢,那叫借鑒。
隨著主神空間在混沌虛空得到廣泛的運用,一個個世界道標,仿佛不要錢一樣擺在白澤眼前。
看著這一個個誘人的世界道標在自己麵前晃蕩,更不用說,還有不知道多少世界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期待洪荒的拯救,他白某人豈有不去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