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白澤也不再猶豫,天帝光輝出現,往著過去追溯而去,將一段段過去的歲月定住。
然後伸出大手,隨意往裡麵一撈。
就如水中撈月一般,他白某人撈卻是從時間母河中撈人。
對於證就大羅境界的生靈而言,不是所謂法則生靈,也不是所謂概念生物,而是另一種能夠隨意在時間母河之上行走的另一種生物。
弱小者,隻能把握自己的過去未來,一證永證。
強大者,能隨意遨遊在時間母河之中,若非有各種因素製約,顛倒過去未來,占據一切的源頭,為自己編造跟腳,也隻是等閒。
他白某人作為大羅道祖,自然能做到後麵的那一步。
就如編造自己的跟腳,占據洪荒的最初源頭,化身盤古開天辟地,也並非是不可以。
那等幾乎可以毀滅洪荒的大道因果,他白某人,也並非承擔不起。
但這等沒有任何意義做法,隻會讓洪荒的風氣變得不佳。
若是人人都專注於編造跟腳之中,難免就要陷入內鬥之中。
所以他自然不能輕易開這個頭,更不允許其他人開這個頭。
回到神庭,高坐在帝座之上的白澤,在伸出手的那一刹那。
無量的時間線開始追溯,環繞在白澤身側,白澤的大手也化作無限,隨意一抓。
就從那條時間母河之上,將那些已經隕落的神庭神靈,從過去抓了過來。
他們的記憶都還停留在最後寂滅的那一刻,但一股偉力卻悄然降臨,鎮壓住一切,扭轉一切。
時空在變化,原本存在過去虛幻的他們,在那一股偉力的作用下,他們逐漸走向了現實!
金羅大世界,名列英靈碑的太宣神將,也與此同時睜開了眼睛。
對於眼前的明亮,他微微有些不適,臉上也掛上了一絲疑惑。
他清晰的記得,他和諸多神將,燃燒了一切,催動寰宇周天戰甲,綻放出無儘光輝,與那毀滅洪流同歸於儘了。
“我不是已經隕落了嗎?”
如太宣神將一般被白澤從過去複活的存在,足足有數萬之眾。
一股絕強的大道因果之力,化作最純粹的黑色洪流,往著白澤淹沒而去。
白澤清楚,這是來自大道時間母河的反噬之力。
但白澤卻沒有理會,依舊還在從過去的時間長河之中,複活那些神將。
就在那股黑色洪流即將碰到白澤的道體之時,一道不可思議,仿佛超脫一切,擁有著無儘大道之理的光輝,從白澤道體之中綻放。
天帝光輝,發揮出了它偉岸的力量,那股哪怕是混元境中期的無上巨擘,都難以忽視的大道因果,在其麵前,卻仿佛不存在一般。
白澤明明就在它麵前,它卻仿佛失去了目標,靜靜的待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白澤看著那道被隔絕在自己道體外的黑色大道因果之力,想了想,還是沒有選擇浪費。
這等質量上乘的大道因果之力,加上一些材料,足以煉製一口因果天刀,威脅到一般混元境的大能。
所以他袖口一揮,一道清光浮現,一條時間線演化而出,將那股因果洪流收攏進其中。
依稀可見的是,那股恐怖的因果洪流,在另一股無上光輝麵前,開始洗刷掉大道時間長河的道痕。
一塊塊玄色的神石出現,將那股因果之力包裹住,開始煉化了起來。
而在帝座之下,恭立在一旁的伏羲鬼車看著這一幕,眼角都不由抽了抽!
特麼撩撥完大道時間母河,還隨便將那股因果洪流隨意收下。
這等足以駭人聽聞,鷹過拔毛的行為,當真是令人震撼。
當然他們很果斷忽略了這種想法。
轉而開始讚歎起至高天帝的無上偉力來,大道時間長河的力量,在祂麵前,竟隻是這般能夠隨意占便宜的存在。
打了你一頓,還隨手將你的衣服脫了,簡直是將大道時間母河摁在地上摩擦。
這是伏羲和鬼車,想都不敢想的。
“陛下威武啊!”
又過了片刻,白澤終於從過去的時間長河之中,將隕落的神將全部撈了起來。
身旁時間線彙聚的黑色大道因果之力,也越老越多,在天帝光輝的煉化之下,它們被抹去了原本屬於大道時間長河的道痕,打上了他白某人的痕跡。
白澤看著那些自己從過去時空撈起的神將,眼眸泛起一抹思慮之意。
他扭轉時空,將他們以群體的方式複活,也不是沒有代價的。
在白澤眼中,他們表麵上依舊維持著隕落前的修為,甚至個彆人還更進一步,但是其本源,卻是虛弱不堪。
因為其沒有未來之基,沒有得到大道認可,本源不完整。
這等足以讓鴻鈞羅睺為之頭疼的問題,在白澤看來,也不過隻是小問題罷了。
“待戰爭結束之後,立下一條本源之路,取得大道認可,重新獲得未來之基便是!”
而這時,已經被白澤複活的太宣神將等人,才恢複清明,看到了帝座之上,雖看不清麵容,但是那一股熟悉的無上威嚴,無時無刻不在證明著,祂的身份。
太宣神將,連忙拜倒在地。
“小神參見至高的金闕紫寰上真高聖天光大羅天帝陛下!”
另一邊他才明悟,原來自己竟然已經隕落了數百元會,是被天帝陛下,逆轉時空,給救了回來。
心中的尊敬之意,不由又多了幾分!
其他神將也紛紛學樣,感激著至高天帝的大恩,向著至高天帝朝拜著。
白澤看著這一幕,隻是輕輕點頭,卻沒有言語。
大手一揮,就將他們送回了各自原本所在的天地。
帝座之上,白澤做完這一切,臉不紅氣不揣,右手還捏著一柄黑色的天刀。
時不時在上麵彈一下,一枚大道符篆,就沒入天刀之上,改造著天刀的本源。
一次性複活這麼多金仙境太乙境的神將,繞是以白澤道身的體量,也有一些壓力,嗯,起碼要數個呼吸才能恢複。
另一邊座下的眾神,感受著天帝手上那一柄快要成型的因果天刀,心中不由的多了一股心悸之意。
似乎天刀隨意動顫,就能將他們斬滅,打入無上大羅天之中,陷入無儘的沉睡之中。
於此同時,他們的敬畏卻是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