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原本仙氣盎然,一派祥和之景,早就蕩然無存。
到處都是殘垣斷壁,仙神屍身,以及各種龍族,妖獸的屍體,隨意堆在地上。
但誰也沒有在意,隻是直直的盯著那層,牢不可破的烏龜殼,那周天星鬥大陣,以無數掌握著星辰本源的仙神掌控,加之天道偉力的加持。
勉強能發揮出其小部分威能。
天庭諸多帝君,也沒指望能夠打贏,更沒想過反打。
祖龍的威名可不是說說的。
所以老老實實,運轉周天星鬥大陣,全力守著以天庭為主的諸天。
那尊龍族金袍大羅,看著那一層紫色的壁障,臉上也全是無奈之意。
彆看那隻是薄薄的一層,但他卻能看出其中的一二玄妙。
每一抹紫光,都是星辰本源之力所化,都足以堪比一方小世界。
超過億萬京兆這般的紫光,微微流轉之下,宛若一條時空長河,橫跨在天庭之外,隔絕了一切,沒有絕頂大神通者的實力,想要泅渡過去,著實是妄想。
“道門那些混蛋,不是最重所謂麵皮的嗎?”
“有膽出來鬥一鬥啊!”
有龍族其他大羅強者,忍不住破口大罵。
但旁邊其他人,諸如先天神靈,妖獸,卻有些不以為意的同時,也有一些疑惑。
能夠攻破天界的多重天,他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將無上威嚴的天庭,踩在腳下,那就足夠了。
非得拚個你死我活?
要知道天庭之中,也是有真正的強者的,是有真正的大殺器的。
他們來打打秋風就好了,可不是來送命的。
哪怕強如巫支祁,作為伐天的先鋒,此時心中也開始打退堂鼓了。
巫支祁靈動而狡猾的眼神中,有過思慮。
他看著那層堅不可摧的紫色壁障,突然想到了什麼。
“龍族這些家夥,整日裡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說什麼複龍族榮光,特麼龍族高光過?”
“腦子有問題?”
“萬一哪個家夥,腦袋一抽,把我拿去獻祭了,破開那壁障,可就不秒了。”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這想法,確實沒錯。
有多位龍族大能,就曾建議,血祭部分強者,嘗試將那周天星鬥大陣破開,攻入天庭。
而目標嘛,首選的自然是這些本就居心不良的土著強者。
當然這提議,自然是被否決了。
用那位金袍大羅的話來說。
“哪怕是把勞資獻祭了,也難以破開周天星鬥大陣,那些臭魚爛蝦……”
“也配?”
於是那個提議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在周天星鬥大陣籠罩的天庭,依舊保持著往日的祥和,仙氣繚繞,眾神各司其職。
玉霄天宮,真武帝君與大演帝君正在對弈。
仿佛對外界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一副鹹魚的樣子。
而其他帝君,卻罕見的沒有任何意見。
他們自問,能做的都做了,最大底蘊,周天星鬥大陣也支起了,除非祖龍出手,不然天庭固若金湯。
要是祖龍出手,哪怕他們獻祭一切,也沒有毛線用。
到時候,死得體麵一點,再來個馬甲繼續就是了。
所以他們淡定的很。
有天君暗暗交流著。
“祖龍應該不至於以強欺弱,以大欺小吧!”
另一位天君揣度道:
“應該不至於吧!”
“我想也是!”
天君甲:
“我那也去對弈一局?”
天君乙:
“善!”
白澤看著這一幕,也不知是喜是悲。
鹹魚到這個境界,也不好說其是樂觀還是不抵抗。
他搖了搖頭,在心中暗道。
“這些家夥,尋常時候這樣做,似乎也合情合理,彆人也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但不巧的是,被我這個頂頭,頂頭上司看到了!”
“爾等通通還需去那外域走上一遭!”
“外域大戰之中,洪荒世界大總部,巫妖大宇宙隊伍,封神大宇宙隊伍,乃至於魔族,人族都有隊伍前往作戰。”
“西遊大世界,也該組個隊伍,前往支援啊!”
隨著白澤這一念的落下,他們的未來,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當然什麼白澤看不爽,什麼摸魚偷懶都是借口,歸根結底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外域大戰,越發焦灼了,洪荒這邊,壓力越發大了。
大到,白澤如今的紫薇道人這具馬甲,都不得不重新出世,前往支援。
就在白澤思慮之時,祖龍終於選擇了出手,哪怕他知曉這一出手,代表著理虧,代表著氣勢短了一截,但他還是毫不猶豫選擇了出手。
一隻不可思議,無法形容的龍爪,從一個冥冥維度垂落。
龍爪之上,似乎因果不沾其身,萬劫難滅,時空難以阻攔,上麵有著無量的偉力。
在祖龍出手的那一刹那,無量眾生,都仿佛在心靈深處,感受到了那一隻不可思議的龍爪。
似在時空之上,又仿佛實實在在就在心間,想要往現實唯獨,追溯而來。
若是說尋常人,還隻是輕微感覺到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存在出手了。
天庭之中,那修為達到大神通者境界的諸多帝君,卻在同一時刻,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大演帝君,那古波不驚,冷漠如天臉上,滿是駭然之色,瞪大著眼睛,失聲道:
“祖龍出手了?”
“祂怎麼敢的啊!”
其他眾人,也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有的癱坐在帝座之上,也有的直接麵如死灰,做好了就義的準備。
唯有玉皇,隻是輕歎一聲,臉上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他為道祖童子,這一幕自是難以驚到他。
更不可能做出什麼丟人之舉,畢竟他代表的,可是道門的臉麵。
噗,滋之聲,在他們心中響起。
隨之變化的是,那周天星鬥大陣的陣基,在崩滅,不知道多少主持陣基的神靈,瞬間入滅,那宛若時間長河,隔絕一切的紫色壁障,在消散。
當然這還不是關鍵。
讓大演帝君等人,真正恐懼的是,那一隻龍爪,卻沒有停留,並未因為崩滅了周天星鬥大陣而消散。
而是從要他們心中,走出來,從虛幻邁入真實,想要一爪將自己等人碾死。
有天君忍不住了,他眼中滿是決絕之意,身上綻放出無量光輝。
無數時間線在湧動,想要抗住那隻龍爪。
“不,我不相信,祖龍會這麼強,一道殘痕,就能將我殺死!”
“死,我也要死得堂堂正在,不能這麼憋屈的死去!”
無數人在生死的一刻,都選擇了臉麵,想要堂堂正正的死,而不是比捏死一隻螻蟻還卑微,隔著不知道多少唯獨,當做那蜉蝣一樣,一碾就是一大片。
但場中總有一些人例外,長生帝君,坐在角落,麵色微微凝重,心中有些焦慮。
他想要動用天帝諭旨,但尷尬的是,那道諭旨本質就是洪荒最本源的大道所化,處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
他隻知道它在,但是它在哪裡,以什麼方式存在,他卻是不知道的。
所以,他現在要怎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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