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在玉京山之中,感悟天道玄妙的鴻鈞瞬間就呆住了。
那無上道音盤旋在其心間,那股超拔一切的偉力從其心間顯露出來。
還未待他來得及反應,一道超越一切維度,似乎存在過去未來的無上道影,就從他的心間,走了出來,露出霸絕古今之意,淡淡道:
“貧道白澤,欲邀道友聽講我的大羅之道。”
“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鴻鈞一直如同天道一般,高高在上的麵容之上,在震驚之餘,卻閃過一絲惱怒。
於是他腰間的古樸小幡,微微動顫了一二,想要他鴻某人,就這般屈服,那是妄想。
哪怕這白澤道人,似乎已經踏出那一步了,但他依舊不願服輸。
尤其是他現在才知曉,原來他一直以來的大道之敵,除了羅睺之外,還有這白澤道人。
看著那散發出來的天帝華蓋,那條黑色卻儘顯玄妙詭異的劫之大道。
他如何不知,自己先前的不安,竟源自此處。
而白澤看著鴻鈞的表現,終究還是要做過一場。
他白某人可是記仇的很啊,當然那一劍,還頗為記憶猶新呢。
一股光輝微微波動,將玉京山的一切超拔到了一個無儘的維度之中。
而鴻鈞看著這一幕,一顆亙古不變的道心,卻沉了下去。
哪怕是以半步道祖境之能,也不過勉強讓自身超拔到這無儘維度之中,周圍的事物,那是妄想。
可見這一戰難了,他鴻某人握緊盤古幡,似乎唯有它才能給自己帶來一絲安慰。
一道貫穿過去未來,足以重創源世界的混沌劍氣,從白澤的心念之中生出,似乎無處不在地往白澤斬去。
但白澤卻不以為意。
在容納京兆之數的他我投影之身後,加之天帝位格之助,亙古不滅道體,更是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地。
微微光輝從白澤心間散發出來。
從一切的一切之中,超拔而出,萬劫不磨,萬法不侵,因果不沾三大特性,徹底融為一體,化為亙古不滅的無上特性。
自此,那三大特性就成為了白澤的本能。
那貫穿過去未來,無處不在的混沌劍氣,瞬間就斬了了個空。
境界高一線,便是天塹之彆。
哪怕是強如鴻鈞這般無上大能,駕馭著先天至寶盤古幡,也不例外。
摸不到人,又有何用。
鴻鈞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之光,似乎在暗暗思量著什麼一般。
他還有造化玉碟,可以駕馭部分天道之力,哪怕天道並未徹底出世,但那股力量,依舊足以驚天動地。
更不用說,他還有三屍之術,太極圖沒有施展出來。
未必沒有反擊的餘地。
但是他望著眼前白澤道人,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之意,似乎在期待自己的反擊一般,他一顆心就徹底涼了下來。
喵的,鬼知道那家夥是如何知曉天道存在的,天帝位格,加上劫之大道,妥妥就是和自己搶奪天道權柄來的。
更不用說,他看著那閃爍不已的時間波動,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的一切底牌,在那白澤道人麵前,似乎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所以還反擊個毛線。
就在鴻鈞想要服軟之時。
一道玄光卻是向他席卷而來,化作一方大道囚牢,將他困在了裡麵。
“十個元會之後,這萬法囚牢自會消散!”
自亙古不變道體,化作白澤的本能之後,連帶著配套的攻伐手段,也極儘蛻變,化作了一方大道囚牢。
非混元境不可破,這就是白澤關鴻鈞十個元會的底氣所在。
在萬法囚牢裡麵的鴻鈞,感受著那無儘的大道之力,向自己湧來,他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幻。
如果他記得沒錯,當年自己剛剛成就道果境之時,隨意斬了一劍,似乎那神聖就叫白澤。
果不其然,無數的大道之力,在某種力量的控製之下,化作無儘的蒼茫劍氣,徑直向著鴻鈞斬去。
你當年給我一劍,我現在還你千億劍。
而後白澤的那具從時間之中召喚出來的道身,就消散在了時空之中,消散之前,還留露出一絲痛快之意。
而在西方大地,一間幽暗的大殿之中,這大殿看似貌不驚人,卻是由無儘毀滅殺戮法則所構築而成。
幽幽破滅之光垂落,若是放在洪荒大地之上,每一縷光芒,都足以破滅大千
位格之上,更是不會遜色太陰星這般無上星辰太多。
無數的大道虛影,盤桓在大殿周圍,並未演繹出大道異像。
但這卻是魔族第一的禁地所在,因為這是洪荒無上大能,魔祖羅睺的閉關之地。
原本靜寂的大殿之中,卻有兩道身影對坐而視。
想要真正橫推一切,將自己的大羅之道傳下去,白澤自然不會忘記羅睺的存在。
這家夥可是妥妥的危險份子。
雖未交談,但是羅睺早就暗暗試探了白澤無數回,他清楚,那一道攔住自己和鴻鈞道人的關卡,卻被眼前的白澤踏破了。
他冷漠的眼眸之中,閃爍過無數心思,甚至想著喚回在不周山的誅仙四劍,但看著白澤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瞬間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知那大自在可是道友的化身?”
白澤聞言,隻是一笑卻沒有出聲,隻是大手一揮。
白澤鎮壓鴻鈞道人的畫麵,就顯露在羅睺麵前。
羅睺看著這一幕,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鴻鈞這個被他視為一生的大道之敵,就這般被鎮壓了?
他可清楚這位老對頭,是多麼難纏,是多麼神秘莫測,否則他也不至於兵行險著,讓那誅仙四劍徹底大成,在西方大地的所有靈脈之上都有所布置。
就是為了增大一絲勝算。
但,如今…
白澤見此,就知道羅睺被嚇住了,說實話他還真不願意和羅睺動手,這家夥可是洪荒一等一的危險分子,鬼知道他有什麼絕殺後手。
白澤自然不在乎這些手段的威能,但卻不能不在乎洪荒世界,萬一破壞了一些靈脈還是什麼的。
他白某人修補不要時間啊!
沒錯,白澤如今已經將洪荒世界,看做自家的了,自然不允許被破壞。
“羅睺道友,你莫非以為,你在鴻鈞手下,有任何勝算不成?”
說著白澤大手一揮,一條條時間線便垂落了下來,演化出了他和鴻鈞大戰存在的時間線。
他羅睺擺出誅仙四劍,欲要和鴻鈞一絕死戰之時,鴻鈞卻揭露了羅睺的陰謀所在,比如靈脈上的布置,想要毀滅洪荒。
儘管他羅某人似乎並沒有那個能力。
於是乾坤道人,便被鴻鈞說動,加入了反抗他羅睺人的戰鬥之中。
然後他羅睺自然毫無疑問就撲了。
什麼三屍秘術,原來陰陽道人竟然是鴻鈞的一部分?什麼還要造化玉碟這個後手?
看到這裡,羅睺的臉瞬間就黑如鍋底,自己算是大道之敵,妥妥就是清除異己的墊腳石,還能收獲一波眾生的好感。
看著在囚牢被無數劍氣,斬來斬去的鴻鈞,他心中有過一絲疑惑。
“不知,道友為何要對此對待鴻鈞?”
白澤聞言,幽幽的看了羅睺一眼,淡聲道:
“在我剛剛踏入太乙境時,曾挨了已經是道果境的鴻鈞一劍。”
羅睺瞬間就瞪大了眼,而後就瞬間服軟了。
自此白澤的天帝位格徹底凝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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