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顆被破壞的千瘡百孔的星辰之上,一位身穿紅色衣袍的少女,雖露出沮喪不已的神色,卻依舊可以看出英姿颯爽的身姿。
她叫艾琳,正是之前邀請白道人加入花語探險團的那位少女,此刻卻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隻見她身上的紅色道袍,充滿著汙漬,甚至有些地方還露出一些洞口來,隻見她此時正抱著雙膝,把頭埋在了雙膝之間,默默啜泣著。
這顆星辰本是花語探險團的大本營,是往常花語探險團的修煉之地,如今卻是顯得破爛不堪了。
慢慢的艾琳又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那是一個很平常的日子,平常到不能平常,但是在後世看來,這一天卻注定不平凡。
因為那一日,星空的天塌了。
星空盟正是星空的天,也是星空的守護者,可是卻在那一天,遭到了恐怖星獸的襲擊,讓星空盟直接毀於一旦。
也正是那天起,無數的星獸開始入侵星辰,無數的星辰被毀滅,無數的生靈葬身於星辰之中。
花語探險團也是在那一天毀滅的,那一天本是艾琳最美好的一天,恰好碰上某人,感覺那人正是她這輩子苦苦尋覓的白馬王子。
正想著如何跟姐姐說,讓姐姐接受他,儘管那人連陰神境都不是,但誰讓我喜歡他呢。
可是就在此時,一尊恐怖殘忍的星獸降臨了,徑直向花語星發起了進攻。
她還記得,那一尊恐怖星獸的長相,那是一頭渾身赤色鱗甲,長著三個頭顱的恐怖星獸。
那尊恐怖星獸給艾琳帶來了無窮無儘的夢魘,她的姐姐,她一直引以為傲,一直視為依靠的姐姐,為了救自己,於星獸同歸於儘,連一絲灰燼都未曾留下。
那個自己暗戀的男人,更是直接被打入了虛空亂流,生死不知,但是她內心清楚,他估計也是死了,畢竟從未聽說過有生靈能在虛空亂流之中生還。
於是這世界,就隻剩下了自己,孤孤單單的一人了,她曾無數次想過自我了斷,想要隨他們而去。
但她忘卻不了,姐姐救自己時,讓自己好好活著下去,更忘不了那尊恐怖星獸,於是她決定要好好活下去,要為姐姐和他複仇。
於是她收攏了一批,因為星獸襲擊而無家可歸的人,組建了一個反抗星獸的組織。
但這並不容易,因為他們沒有看到戰勝星獸的希望,星獸普遍都是陰神境七轉以上的存在,而星空生靈,如今最強者也不過隻是陰神境七轉罷了。
但沒有人放棄,因為星獸摧毀了他們的家園,更是殺了他們最在乎的人。
在原本星空盟的遺址上,有一座隱秘的建築深藏在地底下,那裡麵,正隱藏著數百生靈,這些生靈都是清一色的陰神境六轉以上的強者,其中還有近十位陰神境七轉以上的存在。
隻見一位紅發中年人,眼中儘是悲哀之色,有些瘋狂地道:
“我不相信白大人,就這樣隕落了,他可是大神們選擇的星空守護者啊!更是在我們誕生之初,就是站在了巔峰的存在啊!”
旁邊一位黃衣少年樣子的生靈,眼中也是露出著悲哀之色,但還是冷靜的勸道:
“熙風長老,還望節哀順便,白大人確實隕落了,不過大人乃是和一尊超乎我們想象存在的星獸,同歸於儘了,大人至死都儘到了守護者的責任啊!”
未等黃衣少年說完,那尊喚作熙風的長老,便憤怒的朝黃衣少年打去。
這是一尊黑衣青年看不下去了,手裡一道黃光打出,將其打暈了過去,並吩咐旁邊的人,將其好好照料。
黑衣青年才安慰黃衣少年道:“還請墨容堂主,不要怪罪熙風,他隻是接受不了大人隕落的消息!”
“不敢!”黃衣少年連忙回道。
場中的其他也理解地點點頭,他們自然清楚熙風長老的感情,熙風是在幼年時,被人追殺時,被白大人所救下的,之後更是教導其修煉,甚至還把星空盟的長老之位給了他。
如此之恩,加上熙風本就是一根筋,他之前的表現也不足為奇。
那黑衣青年看了一眼眾人,沉聲道:
“如今的場麵,大家都看到了!白大人不在了,但是我們需要振作起來,背負起白大人生前的責任,繼續守護星空!”
而後,新的星空盟被建立了起來,但是其影響力,卻遠不如之前。
這一幕幕發生在無數星辰,星獸入侵,星空盟之主,曾經的星空第一人白道人的隕落更是讓無數生靈悲痛不已。
因為他們的守護者倒下了,他們隻能靠自己了,他們在沒有了依靠,隻能收斂起往日的散漫和微笑,為了自己的家園而戰。
而在另一邊,有一尊恐怖存在,站在了星空之上,散發出無儘的威壓,使用著無上的手段,硬生生地將星空生靈所在之地,與整個星空隔離了開來。
隻見原本的星空生靈所生存之地,此時卻仿佛像鑲刻在了星空之上,而在隔絕的虛空之中,卻有著無數的煞氣在孕育著什麼似的,散發出陣陣混亂毀滅的氣息。
如果有星空生靈進入那虛空之中,就會發現,那孕育之中的,正是毀滅他們家園的星獸。
而那道人影赫然是,星空生靈們以為早已隕落的白道人,往日鎮壓星空一切,被成為星空守護神的白道人。
隻見他將星空生靈所居之地,隔離開來後,取出了進階版的文明之網,隻見此時的文明之網,散發出高遠玄妙的氣息,更有著一絲絲火花若隱若現。
而在文明之網內,有無數的魂魄,呆滯地站在了文明之網的空間之中。
若是有星空生靈看見,就能發現,他們正是那些死於星獸的那些人。
白道人看著文明之網上麵的魂魄。
“唉,都是上好的魂魄,我如何舍得浪費,要是真的這麼弄,恐怕諸聖盟那邊也會有大意見的。”
“抹去他們的記憶後,就讓他們在其他星空在孕育出來吧,畢竟開辟星空還得用上他們呢!”
白道人此時,就是妥妥的一副黑心資本家的樣子,計算著一切,又杜絕著一切的浪費。
說著,白道人又不斷地向隔絕的虛空,打出種種法則符文,加固著虛空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