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身袖口之中的白澤,摸了摸並不存在的胡須,想了想道:“我去,我這樣它們也按捺得住?真能忍啊!”
白澤如此想著,卻在另一邊暗暗推演著,自己進去後生還的可能性,以及弄死那尊恐怖存在的可能性。
而這一切的前提,就得看那尊恐怖存在,受到的傷勢有多重了。
雖然白澤經過不斷試探,可以確定那尊恐怖存在,絕對是處於極其惡劣的狀態,甚至可能就隻剩一口氣了。
哪怕白澤派出分身在他的老巢四處搞事情,也未曾有過理會。
但是瘦死駱駝比馬大,白澤不能確定那一尊恐怖存在,有著怎麼不可思議的手段。
白澤很清楚,自己雖有滅神劍氣在身,卻也不可能擋住那尊恐怖存在的一擊,因為那是他的主場所在,足以讓他全力出手一次。
“那我豈不是得先下手為強?不然哪怕我布置再多,依舊沒有太大作用。”白澤暗暗想道。
白澤暗暗估計著,自己的布置能對那尊恐怖存在造成的影響,劫氣勝在無形無相,難以發現,又極其容易受到影響。
三族大劫,有很大程度就是受到了劫氣的影響,否則也不至於後麵生死相博,把洪荒世界破壞得如此嚴重。
所以劫氣的存在,確實是能影響到道果境的,但那必須日積月累,無儘歲月的堆積下,才能被深刻影響。
經過我提純後的加強版劫氣,白澤也不要求它對那尊恐怖,存在造成什麼很大影響,隻要稍微屏蔽下它的感應就足夠了。
至於心靈之毒有沒有作用,白澤內心還是有些忐忑的。
白澤想了想,要行動也需要抓緊時機了,再等下去也沒有任何效果了,偷偷的分出一成心神,將其寄托在另一具分身上麵,並控製著這具分身悄無聲息地離開秘境核心處。
這是在不影響白澤操作下,最大程度分出的心神,這算是白澤的後手之一,哪怕是這邊撲街了,也不至於虧得太慘。
白澤調整好狀態,確認自己的隱匿手段,足夠穩妥後,就控製著分身,往秘境核心處走去。
而在秘境核心處,有些意味闌珊的劍型靈寶的意誌,見此瞬間打起了精神,不由欣喜道:“你喵的,這家夥終於下定決心進來了啊!”
白澤控製分身慢慢往秘境核心處走出,隻見離那核心之處越來越近了。
這時秘境的主人,那尊恐怖存在,也被劍型靈寶中的那道意誌喚醒了。
那道意誌悠悠轉醒,冷漠地注視著一切,冰冷的眼眸之中,閃現出一絲殺意,顯然白澤這段時間的瘋狂作死,早已將其激怒了。
而在分身袖口裡麵的白澤,通過滅神劍氣,也隱隱感覺到那尊恐怖存在的意誌蘇醒了過來,甚至還感受到了一絲殺意。
白澤眼中露出無比理智的神色,默默將那一縷恐怖從內心斬去,若是其他生靈,感受到這絲恐怖,恐怕都難升起任何反抗之心。
道果境和道果境之下,完全是兩個維度的生物,這並非是妄言,白澤此刻內心,也唯有心神深處的那道滅神劍氣,才能給予白澤一絲信心和安慰。
就在這片刻,分身已經走到了秘境核心處的門口前,隻要踏入其中,就得直麵那尊恐怖存在了。
但此刻白澤早已忘卻了一切,哪怕是基於本能的恐怖,來自血脈的顫抖,也早已將之一一斬去。
在劍型靈寶中的那道意誌的注視下,分身穩穩地走入了秘境核心處,它陰鷙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快意。
它卻不知道,它的意誌深處,某種禁製已經開始緩慢運轉了起來。
而分身剛邁入秘境核心處,甚至還來不及觀察這核心處的一切。
隻見一道恐怖的意誌從天而降,沒有什麼驚天的異像,有的隻是宛若大道蒼茫般的氣息,有的隻是足以震撼一切偉大意誌。
它宛若天上的巨龍,顯現出了真身,朝著白澤這隻螻蟻隨意碾壓而去。
瞬間白澤留在分身內的心神,就徹底停滯了一般,陷入了一種不可思,不可想的狀態。
隨後一道無上的意誌隨意一壓,分身就開始慢慢地解體,而在分身裡麵心神,卻仿佛沒有察覺到一般。
在分身袖口的白澤,在心中不斷呐喊著,在確定能隱匿之下,不斷催動著日精輪來隔絕這股無上的意誌,在滅神劍氣和日精輪的加持下,白澤的心神才勉強從這無上的意誌中掙脫出來。
越是在這時,白澤卻愈發冷靜,甚至陷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妙境之中。
直到分身徹底化為灰燼,隻剩下一隻不起眼的袖口時,那尊恐怖存在也終於發現了,他剛剛撚滅的竟然隻是一尊化身。
瞬間,秘境核心處就仿佛要天崩地裂,世界都要毀滅一般,那尊恐怖存在的徹底發飆了,其偉大的意誌震動這整個秘境,它徹底怒了。
他未曾想道,有一天竟然會被一隻小蟲子給刷了,特彆是之前這隻小蟲子,還四處惡心他,他的心中誕生一股
怒火,那是足以毀天滅地的恐怖。
此時劫氣就悄無聲息的開始影響著股偉大的意誌。
而在那起步眼的衣袖裡的白澤,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白澤終於選擇在這一刻發起進攻了。
隻見那劍型靈寶中的意誌,顯得一副錯愕,又有一絲恐懼,沒有人比它更清楚自己接下來的下場。
就在它陷入無儘恐懼時,它意誌深處的禁製,竟快速運轉了起來,無形無色的心靈之毒,也漸漸有了動作。
那在瞬間就失去了對自身控製,變得瘋狂了起來,它燃燒了自己的一切意誌,化作一柄靈劍,向著那偉大意誌斬了過去。
也就是在這瞬間,白澤毫不猶豫,引動了,這秘境核心處的所有心靈之毒。
那股偉大的意誌,從未想過那道自己點化的意誌會反叛,在狂怒之中,受到了一擊,在它反應過來時,那一劍已經到了他麵前,這讓他心中的怒火又更上一層。
這股偉大意誌愈發憤怒,就顯得愈發平靜,望著這一劍,他準備把它的那一縷意誌抽取出來,折磨萬萬年。
就在他準備操作時,那股心靈之毒,也向他籠罩而去。
瞬間這股偉大意誌,竟陷入了一瞬間的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