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缺失的拚圖(1 / 1)

舊金山往事 陶良辰 1237 字 24天前

白江本就厲害。

再加上死不要臉,出手夠陰,連打三場連粗氣都沒喘一下,淡定跳下擂台,拍拍衣服揚長而去。

火龍虎武館這幫人簡直快氣炸,偏偏無可奈何,前些天丟掉的麵子沒被撿回來,反而更加丟臉。

最終還是武館館長,自己往臉上貼金,直言白江是個高手,手下這幫人輸掉不冤等等。

安撫武館學徒們的話語,也不知究竟有沒有奏效,反正陳林芝沒聽見,他在比武結束以後,已經帶著殷蟄上樓。

殷蟄正興奮,添油加醋對宋月紋說完後,她可沒有任何高興情緒,反而相當頭疼。

宋月紋差點被雞蛋餅噎住,拍拍胸口,惆悵說道:“完了,你們鬨這麼僵,我以後該怎麼辦?

平時沒事我經常去樓下武館打發時間,都是我的熟人,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現在肯定以為我是叛徒,偏向著你們。”

“怕什麼,往後萬一成了我弟妹,胳膊肘必須往裡拐,偏袒就偏袒了,大不了我再請姓白的繼續出手。”

殷蟄說話硬氣,表情卻略顯肉疼。

今天為了請白江幫忙,他賠進去足足三百美刀,一場算一百,接下來如果沒人救濟,估計每天要啃饅頭吃鹹菜度日。

不為彆的,就是爭口氣,免得被武館那些家夥們痛揍一頓。

殷蟄覺得這錢花的比較值,至少破財消災了,了卻一樁心事。

宋月紋大大咧咧,被他嘴上調戲幾句都不在意,輕笑了聲反駁道:“就憑陳林芝這小白臉,想讓我當你弟妹還差點火候,晚上我擺桌酒請武館那幾位一起吃,爭取小事化了吧,剛才比武打出火氣沒?”

“可能有點,想小事化了估計不容易,勸你還是算了吧。”

陳林芝說話期間,回想起第三場時候,上擂台的年輕人差點被白江揍哭了,因此婉言勸說她放棄調停的念頭。

宋月紋不明所以。

還以為憑借往日的情分,絕對能找到館長幫忙,充當好和事佬角色。

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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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吃早餐。

陳林芝聽見門鈴聲響起,主動起身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瞧見站在門外的貌美女人,瞬間愣神片刻。

對方穿著牛仔褲,上麵黑毛衣比較緊,勾勒出火辣身材,頭發微卷,披在肩膀上,墨鏡還沒摘掉,嘴唇鮮紅。

確實是位能讓路人紛紛回頭的妖豔女人,天生就長得比其他姑娘性感些。

陳林芝以為跟宋月紋認識,於是說句:“房東,有朋友來找你。”

宋月紋歪頭,上下打量完站在門口的女人,狐疑道:“誰的朋友,我不認識。拜托,這裡可是我家,你們在這吃、在這玩鬨就算了,怎麼還往我家帶女人?”

殷蟄目不轉睛,搖頭說道:“我也沒見過。”

“是麼,那你是?”陳林芝問道,美女的圈子裡常有其他美女出沒,他錯把對方當成宋月紋的朋友,合情合理。

門口這女人,摘了墨鏡笑眯眯看向陳林芝,開口反問說:“我們許多年前見過,難道我變化那麼大,你一點都沒認出來?”

宋月紋聽見後,當即嗤笑一聲,嘟囔句原來是賊喊捉賊。

這可就冤枉陳林芝了。

任憑他怎麼搜刮腦海中的記憶,都找不到關於麵前這位的印象,人長得漂亮有優勢,難免讓人印象深刻。

所以陳林芝很肯定地搖著頭:“你認錯人了吧,我不認識你。”

“認識。”

站在門口的女人嘴角上翹,沒受到邀請就先進屋環顧四周,隨即補充說:“很小時候,我才這麼點高,你爸是我爸司機,現在有印象沒?”

“......還是沒有。”

越久遠的記憶越模糊不清,例如趙白露那小妮子,實際上陳林芝隻記得有她這麼個人,彆的早已記不清。

他的回答讓麵前女人有些泄氣。

正想繼續提醒幾句,不知怎麼又算了,她隻告訴說:“不記得沒關係,我記得你就行,樓下那家夥偷懶沒,首款先付清,尾款還沒結,聽說做事有一套,拿錢辦事比較認真,有問題直接跟我說,分分鐘黑掉尾款。”

陳林芝頓時猜到她指的是白江。

早先無數次猜測過,白江究竟被誰雇傭,過來保護自己一個月,猜過王老頭,也猜過白江本人有貓膩。

完全沒預料到,真正有人付了白江的酬勞,而且自己還對這女人沒有任何印象,難怪拚圖上永遠缺少一塊,拚湊不出近期事情的真相。

麵露恍然,陳林芝驚道:“原來是你雇了他來保護我?”

白江不知什麼時候來到門口,語氣懶散說道:“應該沒錯,這身香水味我記得,性感的紅唇也讓我印象深刻,我已經救了這家夥一命,拚死拚活掙些辛苦錢,靚女你沒必要克扣尾款吧?”

“嗯?還真有人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那這錢沒白花,能給。”

陌生女人的話,讓陳林芝以及殷蟄、宋月紋等人一頭霧水,像是處在雲裡霧裡,琢磨不清。

至於白江,才懶得多管這些閒事,乾好自己的活就可以,牽扯越少對大家都好。

剛剛如果不是聽說要扣錢,也不會火急火燎趕來解釋。

當然了,他同樣抱著趁機看美妞的小心思,大好的機會哪能錯過。

陳林芝著急搞清楚整件事的脈絡,追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會有危險,誰會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說清楚啊,快急死我了!”

“還能有誰,關於牢裡那老頭唄,油潑不進、刀砍不爛的老臘肉,你運氣不好當了他的室友,活該會倒黴。”

陌生女人明顯對陳林芝更感興趣,嘴角上翹伸手,自我介紹說:

“忘記就算了,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虞洛琦。早年你爸媽出事,坐在車裡的孩子就是我,可能因為這件事,讓我對你印象深刻,你能忘了我,我還記得你的名字呢。”

陳林芝不是以前那個他,聽完更加迷糊,但卻沒多少傷感之類的情緒。

旁邊。

無論殷蟄還是宋月紋,都察覺她這名字有點耳熟。

殷蟄率先記起件事,嚇到瞪圓眼睛:“你姓虞,是不是戲文裡虞姬那個虞?聽說經營好多生意的白幫,前兩個月新換了個年輕又漂亮的總舵把子,你......”

“是我沒錯。陳林芝你瞧瞧,人家都聽說過我,你怎麼能忘掉?

知不知道我小時候有多少次,因為夢到你父母而被嚇醒,你爸那天送我去上學,順道接了你媽去醫院探望你,被我爸的仇家攔在半路上。這件事來來回回,在我腦子裡浮現出過無數次,真佩服你心大,這都能拋在腦後,我以為你得記恨我一輩子。”

虞洛琦說話語氣平靜,永遠都記得十多年前葬禮上,有個男孩抱著相框,麵如行屍走肉,一片死灰。

因此去年年底,當她得知某件消息,第一時間便親自找了個行內的好手,暗中保護陳林芝一段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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