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眾多修士的詰問,偽裝成龍尊的顧臻,卻沒有半點搭理的意思。
現在的他,一心隻想跑路。
知徒莫師,馬英有多少手段,顧臻再清楚明白不過。
既然馬英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那他現在還能活著,還有機會逃跑,已然是極大的幸運。
隻是顧臻想逃。
有人卻未必任他如願。
天降的一擊神雷,將顧臻逼退,令他不敢靠近那大鼎。
下一刻卻有人,已然化作烏影,朝著他撲了過去。
出手的並非是什麼名門大派的修士。
而是邪修之中,有名的蝙蝠道人。
原本是一介無名散修,卻意外的吞服消化了一枚上古蝙蝠妖的妖丹,從此變得半人半妖。
以吸食人血來助長修行。
血魔宮強勢時,他曾投在血魔宮門下,還創立了一個四五流的小宗門血蝠門。
血魔宮沒落之後,蝙蝠道人便立即細數血魔宮諸多罪狀,且不知如何搭上了禦獸宗的線,轉入了禦獸宗的門下,成為其門下走狗。
因為蝙蝠道人曆來懂事,雖然以人血修行,卻從不招惹名門大派,被他吸取鮮血的那些人,也都是一些有一定取死之道的人渣、敗類,故而雖轉投了門庭,卻也並沒有什麼名門大派的修士,與其計較過往,追討冤孽。
此時,蝙蝠道人出手···正象征著禦獸宗有意奪得那尊寶鼎。
隻是終究在乎顏麵,這才以蝙蝠道人為先鋒,投石問路。
蝙蝠道人半人半妖,法力激蕩之間,不見掀起陣陣血煞,變成了爪子的雙手,也宛如神兵利器一般,直接就朝著顧臻的脖子摘來。
顧臻心中不痛快,有心下手直接了解了不自量力的蝙蝠道人。
卻又害怕,那位殺死馬英的高人,隻是還未尋得他的蹤跡。
他若是暴露了真本事,會引來大禍。
遲疑之間,竟然還被蝙蝠道人逼退了幾步。
這更令蝙蝠道人趾高氣昂,竟也生出了堂堂‘龍尊’,不過如此的想法。
一退再退之後,顧臻心中怒火熊熊燃燒,卻依舊還隻想著撤退。
身形一轉,化作龍軀,就要飛入天穹,直入九霄。
體體麵麵的以龍尊的姿態離開這方世界,至於那尊大鼎···顧臻早就不想了。
然而他的退避,卻在蝙蝠道人的眼中,變成了不敵的怯弱,變成了不敢應戰的心虛。
半輩子被人瞧不起的蝙蝠道人,又哪裡肯放過這樣的機會?
定要斬殺龍頭,成就自己的一番威名。
隻見蝙蝠道人背後血光閃爍,一對蝠翼展開。
伸手揮袖之間,數十柄半透明的無柄飛刀,已經朝著顧臻襲去。
飛刀環繞著顧臻化作的龍軀,不斷的來回劈砍,大量的冤魂在這些飛刀的飛馳之中哀嚎著。
殘陽的餘暉照射下,半透明的飛刀裡,都流動著血和岩漿,象征著蝙蝠道人亢奮的激情。
“今日我這刀下,就要染上龍血。”蝙蝠道人大笑說道。
鋒銳的刀鋒從空氣中劃過,拉起一道道撕裂布匹般的聲音。
幽靈般的刀芒竟然穿透了虛空一般,真的傷到了片片龍鱗。
破損的龍鱗後麵,流出來的卻並不是血。
而是一道道黑金色的光。
顧臻終於被激怒了。
他的偽裝正在被撕開。
所有的隱忍,都成為了一個笑話。
而伴隨著龍鱗的崩裂,顧臻真身的泄露,那些原本還隻是在冷眼旁觀的諸多修士中,有些見識的紛紛麵色起了變化。
“咦!有點意思。”柯孝良自然也在旁觀這場戰鬥。
同時也在祭煉一道符。
一道可以跨越山河,容納龐大神力,一擊擊殺一位鬼仙的符。
顧臻是一名鬼仙,他對柯孝良而言,可比‘真仙’有用多了。
畢竟···詭異世界裡的‘S’級,還沒有被補全呢!
現實裡的鬼仙,當然不可能如詭異世界裡的S級那樣的詭異、強大,但是鬼仙的特質再配合上世界本有的設定,也確實應該可以起到,將空缺的部分補齊的作用。
眾目睽睽之下,柯孝良不好再直接出手。
所以才需要祭煉符咒。
既為了彰顯威風,震懾四方,也為了回收顧臻,將其作為素材,補充入詭異世界。
這道符,柯孝良殺死馬英,回到浮空島後就開始祭煉了。
如今還在蓄力。
務必要做到一擊必殺。
“所以···那些在場的修士們,也請出一把力,將這顧臻給我拖住一會吧!”柯孝良隨口說著,卻並沒有隻是自我嘮叨。
就在神域世界內的任務大殿內,柯孝良更新了任務榜。
將獵殺顧臻這個任務擺在了榜首,同時標注明白,這是第一個現實任務,任務目標並不在各個關聯的世界之中,而在曾名為玄青界的修行界中。
而任務的獎勵,則是一滴太陽神鳥的神血。
神話生命也是分層次,分檔次的。
很顯然,出現在蠻荒世界裡的太陽神鳥···象征著天地間的至陽至熱,是最頂級的神話血脈。
哪怕這神血,之用於蠻荒世界,對於有野心的修士而言,也是巨大的誘惑。
第一個現實任務的出現,是具備標誌性與代表性的。
眾多修士熱烈討論的同時,消息也以極為迅疾的方式,開始朝著現實中擴散、回傳。
葫中界發展到今時今日,世界與世界之間的信息傳遞,各門各派都早有了各自的渠道與方案。
當任務發布後,不足十息的時間裡,就在東海之上的那些大門大派長老、宗主們,便收到了消息。
同時收到的,還有關於顧臻的身份猜測。
“他就是顧臻!”
“一名鬼仙!”
“鬼仙怎麼了?”
“又不是真仙,雖然也沾了一個仙字,卻隻不過是得了些許神話氣息,改變了靈魂頻率而已,與真仙本質上的進化,完全不同。”
“咱們這麼多人,一起出手先斬了他,事後再詳分利益。”一眾修士們,隻在須臾之間,便商議好了合作。
隨後同樣都朝著泄露了氣息的顧臻出手。
凡人很難屠仙,卻不是不行。
何況···鬼仙不是仙。
那更像是一種自我安慰的說法。
真正強大的是鬼神,具備了真實神格,真實的死亡、地府、輪回神職的鬼神。
那才是專走鬼道的鬼修,真正應該去走的大道。
搶先出手的是劍宗的長老。
他持著飛劍,後發而先至。
直接越過了之前與顧臻糾纏的蝙蝠道人,隨後蝙蝠道人就被數道人影輕易的掠過,然後擠到了靠後的地方。
用得著蝙蝠道人的時候,他是‘老前輩’。
用不著他的時候,他就隻是個老妖道!
這就是修行界的現實。
也是一直都存在的鄙視鏈。
正道和魔道,相互對立,互相看不順眼,卻彼此忌憚,彼此重視。
而散修以及依靠各種亂七八糟的機緣巧合,而修成的邪魔外道···則靠邊站。
偶爾用用,充當工具。
要是敢擋路,就直接殺了了賬。
劍宗長老搶先,手中飛劍脫手而出。
身後數十名跟隨而來的劍宗修士,他們各自的飛劍,也早已出鞘。
在劍宗長老飛劍的牽引、帶領下。
數十柄飛劍,組合成了一個劍陣。
劍陣朝著顧臻籠罩過去之時。
隱約間,仿佛可以看到一座劍峰,朝著那正在泄露黑金色煙氣的龍形巨獸刺去。
泄露了真身的顧臻,不再保留。
想要儘快逃離,那就得拿出真本事來。
不去管龍鱗在劍氣鋒芒下的破損殘缺。
黑金色的鬼氣一卷,巨大的龍尾拍打在了那劍峰之上。
通天刺破天穹的劍峰崩塌。
散落的劍氣,就宛如一塊塊碎裂的山石,朝著四麵八方散射落下。
剛剛繁榮沒有多久的海上城市,就在這散落的劍氣之中,被砸的四分五裂。
前夜朱樓夢,今宵化水國。
碎裂的城,從巨龜背上滑落,然後砸入了深海。
巨龜的背上,也多了些深刻的劍痕。
吃痛的巨龜,開始淒慘的哀鳴,然後朝著海底深潛。
如果真的是龍尊被圍攻,作為東海水族,這巨龜自當舍命去保龍尊。
然而龍尊既然是假的,那作為活了漫長歲月的老烏龜,它自然更傾向於自保。
劍峰雖然被擊碎逼退。
但是顧臻用來偽裝的龍皮、龍鱗,也徹底爆炸。
舍棄了那具已然無用的龍軀。
龍軀之下,湧動的磅礴鬼氣,也開始在半空中扭曲。
模模糊糊的捏合成一個不敢露出真容的身影。
“一群凡人,也敢觸犯仙神,簡直不知死活!”
模糊的身影,周身盤踞著鬼氣。
隨後在瞬息間膨脹。
浩瀚的東海上空,厚實的壓下了一團巨大的黑金色的雲煞。
雲煞之中,出現了風口。
風口一吹,驚濤怪浪便澎湃湧起。
而這驚濤怪浪,須臾時又如火油般被點燃。
熒碧色的鬼火,點燃了大片的海域。
仿佛要將海水焚乾,將天空燒穿。
“注意鎖定。”
“這手段,場麵雖大,但是攻擊很散,他還是要逃!”劍宗長老很是優秀的叫穿了顧臻的真實打算。
原本要逃趁著這樣發威一波後,借勢而逃的顧臻,霎時間便被垂落的萬千星光給逼了回來。
這一次是星河派的修士出手了。
夜幕落下時,星河派的修士,在星辰之下,各個實力大漲。
眾多修士在半空中組成了星落大陣,汲取星光編織了一張大網,將周圍牢牢的捆鎖起來。
“我與太昌界星河派太上長老於夢蓮有舊,諸位同道···且容我去!”顧臻見星河派修士的手段,知道短時間內掙脫不了這束縛,想要遁走離開,已然難成,便開始討饒。
隻是那星河派主事的長老聞言後,卻並不買賬。
“事關玄青門之事,前輩還請將事情,全盤交代清楚之後,再行離去之事。”星河派的長老出言說道。
星河派雖大,但是各方各界之間,卻互不統屬。
搬出彆的世界的星河派太上長老來,給麵子是情分,不給麵子···也無話可說。
顯然所謂太昌界的星河派太上長老顏麵,在這裡並不好使。
至少不如一滴太陽神鳥的神血好使···不如其它想要斬殺顧臻,贏得獎勵的其它宗門的人情好使。
顧臻被限製了逃脫,不得已再次回身,應對劍宗修士,再次撲來的進攻。
此時的劍宗修士們,卻已然蓄勢待發。
短短時間內,已然將三種劍勢,凝聚疊加於一處。
三劍合一,一幅毀天滅地的場景,瞬間虛印在了天空之中。
巨海連天,吞沒一切,眾生滅絕,萬物蒼冥···。
如此令人顫栗的場景,卻在劍宗修士的劍影之下,被儘數壓製。
顧臻麵對這樣的一擊,心中除了憤怒與潛在的恐懼之外,還有迅速提拉起來的警惕。
固然,他擔心那位殺死馬英的強者,突然降臨,將他同樣鎮殺在一拳之下。
卻也同樣必須警惕這些看起來境界不如他的修士。
單個的修士不足為慮。
但是此刻,這些修士卻是成群結隊出現的。
當他們組成了大陣,借用了天地之力,相互配合起來的時候。
也絕不容小覷。
鐺!
可怕的劍光,劈在了顧臻以鬼氣凝聚的壁壘之上。
兩股強勢的能量發生衝突,滾滾的氣浪四下波動開來,大海似乎也被分割,從當中裂開,然後掀起了高高的浪牆。
劍宗眾多修士凝聚起的攻勢,再一次的被衝散。
而顧臻那化作漫天烏雲金光的鬼身,也被戳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
璀璨的星光,正透過那個洞滲透進來。
就像是要化作一張無所不在的網。
將這個原本有著滿滿的野心,如今卻隻想逃離的鬼仙,直接束縛抓捕。
隻是鬼仙雖非真仙,卻也畢竟占了一個仙字。
真要抓···又豈是這般輕易?
滾滾的濃煙蔓延之中,顧臻竟以自身的憤怒為憑,而轉換了外在的形態。
既然沒有了軀殼的束縛。
那麼思想和念頭,便是主宰一切的根本與標準。
力量···不過是思維,向外浮現的一種方式。
黑金色的雲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宛如工廠排汙一般的濃煙,以及裹在濃煙裡的那可怕的汙穢、黑暗、火光以及嚎叫的悲鳴。
濃煙擴散出去。
短短時間,便籠罩了四周。
覆蓋了整片海麵。
大量的修士隻覺得心臟一陣絞痛,各種負麵情緒湧起,仿佛這一刻,全都喪失了信念與信心,隻覺得活著了無生趣,不如死了算了。
一些境界較低,意誌不夠堅定的修士,靈台都開始坍塌破碎。
在更高維度的力量麵前,他們的抵擋與反抗,毫無意義。
恰在此時,一陣陣蒼勁幽深,空靈到甚至有些虛幻的叫聲,從深海逐漸蔓延到了海麵。
大量的水柱,夢幻般的衝起。
然後卷入了那籠罩海麵的黑霧之中。
是鯨群!
來自東海水族的反擊到了。
顧臻殺死了龍尊,取代了龍尊的身份,愚弄了東海水族···又怎麼可能不遭到報複?
巨鯨們作為龍尊的護衛族群,自然是首當其衝的要為龍尊複仇。
巨鯨噴出的水柱,隻能算是打散了顧臻的一些能量輻射與擴散。
反而是鯨鳴之聲,令顧臻做法之下,那些正在靈台受損,甚至意誌崩潰的修士們,紛紛回神緩過勁來。
劍宗的劍修們,依舊是最先回過神來的。
此時,他們亦被點燃了憤怒。
在劍宗長老的核心調度下。
滔滔不絕的劍勢,組合成沛然難擋的劍鋒,一次次的斬向那蔓延彌漫的黑霧。
顧臻感覺煩躁極了。
各方麵的不順利,讓他想要大開殺戒。
唯有理智在不斷的提醒他···現在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
他必須逃!
趕緊的逃!
作為鬼仙,於生命層次上,固然是落後了真正的真仙半截。
但是靈魂方麵的強化優勢,讓顧臻對生死之事,有著更為敏銳的觸覺。
他已經感受到了一股冥冥中存在的巨大危險,已然鎖定了他。
此時,柯孝良手裡的符咒,就像是一團燃燒熾烈的小太陽。
龐大且複雜的力量,被塞填其中。
又被柯孝良反複用強大的術式,極為不穩定的短暫封印在了小小的一團符咒裡。
隻需要一點點的刺激,它就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驚人力量。
此時的柯孝良,甚至感受到了來自世界天道的排斥與反抗。
祂在抗拒柯孝良動用這樣的力量。
同時有想要將柯孝良從這個世界擠出去的想法。
明明是一個實戰能力遠遠超過了真仙的家夥,卻還頂著不過是‘凡人’的殼子,在這樣一個和新手村無異的世界裡作威作福···這和十裡坡劍神,究竟有什麼本質區彆?
“嗯!威力大體上是夠了!”
“不過從穩妥的角度出發!”
“我還是將這符咒再加強億點點。”柯孝良旁觀者那海麵上的戰端,做出了那些修士們,還能繼續拖延些許時刻的判斷。
“不過···有些人還是忍耐著,沒有出手。可能是想要漁翁得利,也有可能是因為我給的籌碼不夠。”柯孝良接著又想。
隨後分神一縷,在神域世界任務大殿裡,重新調整了任務獎勵。
“獵殺顧臻,以貢獻度不同,分彆獎勵頂級神裔身份三個、頂級神血五份、頂級神體鍛造之法八份。”
新的獎勵一出。
在神域裡固定徘徊的修士們,趕忙將相關訊息,回傳給了各自宗門。
宗門裡又將訊息,傳遞給了遠在東海之上的各門派修士。
不僅如此,大量瀕臨東海的修士們,紛紛操縱法寶,將法寶的破空飛行能力激發到了極致。
他們都要趕到戰場。
趕一個晚集。
至於柯孝良這麼做,會不會泄露什麼,留下什麼隱患···。
當然不會有!
他出現在這方世界,甚至就是這方世界的生靈···這已經是許多修士們所固定懷疑的問題了。
多這麼一出不多。
少這麼一出,也不會少。
甚至,這本就是柯孝良的另一種嘗試。
利用葫中界的影響力與利益,直接乾涉到現實中來。
那些在葫中界內廝混的修士們,他們本不是柯孝良的下屬。
但是隻要他發布了任務···他們卻又成為了柯孝良的爪牙。
這不必當一個區區的十魔宗宗主來的痛快,來的位高權重?
現實任務遲早都是要開發的。
既然如此,何不便以顧臻作為一次試金石。
看看透過葫中界,向現實發布任務,究竟會有多大的成效。
顧臻還沒有察覺到,自己正在陷入泥沼。
他本能的忌憚危險,防備殺機,反而成為了他不敢放開手腳,肆意戰鬥,從而掙脫出去的束縛。
當他發現,圍攻向他的修士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瘋狂的時候,其實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螞蟻多了都能咬死大象。
更何況,那些大門大派出身的修士,他們並不是螞蟻。
而顧臻,也不是碾死凡級修士,宛如碾死螞蟻一般的大象。
龐大的黑霧之中,佛門的修士唱起了佛門真言,璀璨的金光中,層層的佛影出現,就像是一枚一枚的金釘,將顧臻牢牢的釘死在海麵之上。
劍宗的修士雖然還隻是那麼些,但是遠程馳援的劍宗修士,卻已經飛來了各自的飛劍。
這些跨越山河萬裡而來的劍宗飛劍,在少量劍宗修士的調度下,形成了無法忽視的巨大戰力。
劍鋒切割之下,將濃鬱的黑霧,切割成了數十個等份,然後繼續進行更加細碎的切割。
層層疊疊的星光落下,就像是一張張編織細密的網。
被裹在這網裡的顧臻,儘管在掙紮、反抗,卻越來越無力。
“我還沒出手,顧臻就已經趴下了?”柯孝良發出這樣的疑問。
而喧囂的風兒,似乎也在勸阻著他,完全不用他出手,用出那樣的大殺器。
直接交給這個世界的修士們罷了。
柯孝良看了看手心裡引而不發的強大符咒,感覺有點難受。
像極了他每次找真真打球,打到一半時,真真要退賽時的那種感覺。
“算了!算了!既然這樣···那我就省了吧!”
“不過顧臻不能這麼浪費了。”
“還是要回收的!”
想到這裡,柯孝良第二次調整了任務。
將廝殺顧臻,改為了切割、封印顧臻,同時向神域世界申請祭獻。
通過祭獻大小、份量的不同,而獲得不同程度的獎勵。
大到神血、高級神裔身份,小到數額不等的劇情點,都可以獲得。
果然,隨著柯孝良的調整。
那些正在切割顧臻的修士們,忙碌的更加興奮,更加積極了。
之前的獎勵雖然高,卻與個體無關。
必定是最終由幾大宗門商議之後,再由某些個體修士去領獎。
而現在,卻是雨露均沾了!
為自己拚搏,和為群體拚搏,那爆發出來的積極與熱情,能一樣?
顧臻想要反抗,終於···他想要爆發。
然而這個時候的他,已經無法再爆發出來什麼了。
他已經被切割、撕扯成了數以萬份的碎片,然後由不同的修士封印著,朝著手裡拿出的血符祭獻。
看著那些修士們熱情的祭獻畫麵。
柯孝良的腦洞再度被打開。
“遠在故鄉的企鵝啊!我似乎找到繼承你衣缽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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