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城的混亂仍舊在繼續。
已經取得捉光計劃全麵成功的十魔宗,卻並未製止這種混亂,而是放縱。
已經感受不到光之巨人的原住民強者們,開始在絕望中喪失希望。
大量的封魔人走入了末路,選擇了徹底解放心中的魔鬼。
殺戮、破壞、摧毀···文明的痕跡在肆意的戰鬥中,被拆卸成零碎。
“要想找到降臨凡間的聖子,就必須先找到聖者。而聖者就在鳳凰城,這是我們所截獲的線索。”
“平靜而又安穩的鳳凰城裡,看不出誰是真龍誰是草蛇。但是當這裡被攪亂的時候,真正的聖者就有可能現身。”墨霆淵和宋清文並肩而立。
此時的他們站在了燈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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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地表的那一部分鳳凰城還算平靜,騷亂和動靜,都被十魔宗的弟子強勢擊破。
但是地底則不同。
那裡已經墮落成了一層層的地獄。
“那鳳凰城呢?”
“宗主就不在意?”宋清文對墨霆淵問道。
墨霆淵道:“毀了又如何?我們總歸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他們而言我們是外人,是掠奪者,也是侵占者。我們可以被利用,被聘請,被敵視,甚至是被恭敬的俸請。唯獨不會被真正的接納,所以···這樣一個世界裡的一座城,哪怕是他們的希望,毀了也沒什麼好可惜的。”
宋清文聞言,搖了搖頭,仿佛不讚同一般,且毫不客氣的說道:“還真是冷酷呢!果然不愧為十魔宗的宗主,不僅心是冷的、血是冷的,口氣也是冷的。”
墨霆淵倒是不惱怒,反而笑道:“那也不及你分毫,那個以飲用少女鮮血為習慣,以為追隨的是純黑使者馬修的組織,他們幕後的真正操縱者,難道不是你宋清文麼?”
“若非有你宋清文在,這些家夥又怎麼可能,在鳳凰城的各個崗位都安插人手,然後還悄然的發展壯大?”
“你利用了他們的信仰和情感,讓他們以為自己正在做正確的事、神聖的事。如今倒是說的一口好話···!我十魔宗的門風,何時變得這般虛偽?”
墨霆淵這話可不僅僅隻是調侃。
他更是在提醒宋清文,哪怕宋清文在廢土世界獲得了某些先機和優勢,他的一舉一動依舊還在他的眼裡。
他可以縱容,卻並不代表什麼都不知曉。
正如現實中,發生在魔風殿的事情始末。
墨霆淵不可能什麼真相都不知曉,他隻是選擇了沉默,不代表必須沉默。
宋清文轉身,衝著自家宗主拱了拱手。
“還要多謝宗主關照,小小手段···難登大雅之堂!僥幸一切都依照計劃在走,雖有些許紕漏,卻也並未超出太多,還在控製之中。”宋清文說道。
墨霆淵轉過身,背負著雙手:“是嗎?那柯孝良呢?”
墨霆淵知道柯孝良一點都不奇怪。
因為血符之事,因為血魔宮之事,都足夠讓十魔宗宗主,對這個名字印象深刻。
“魔風殿追查了數月,始終一點消息都沒有。”
“心機長老試著用心機引,溝通他的魔種,卻驚覺他的魔種被強大的封印鎮壓,猶如死寂根本無法溝通。”
“這可不像是一個尋常弟子能有的手段。”墨霆淵死死的盯著宋清文說道。
此時的柯孝良,也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將視線投了過來。
同時對於十魔宗的手段,又有了幾分感慨。
他竟然都沒有發現,十魔宗竟然曾經以魔種,對他進行過定位。
得虧了他一再以封魔人之道反饋的意誌力形成封印,反反複複的封印魔種,這才讓這種定位未曾生效。
宋清文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後卻說道:“血魔宮之事後,他與我聯係過。”
“當初血魔宮墜毀,他趁著混亂逃了出來,我為他斬了一具化身,讓他假死遁逃。隨後我安排他潛伏到了真武宗,以真武宗弟子的身份繼續修行。如果一切順利···現在他應該已經是真武宗的內門弟子了。”
“至於他的魔種,也當然是我出手封起來的。若非如此···他又怎能潛入真武宗?”
柯孝良此刻聽的滿腦子問號。
墨霆淵會追問他,雖然出乎意料,卻也在情理之中。
宋清文又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要說謊,又為什麼要用這種謊言替他打掩護?
墨霆淵果然沒有相信,而是貌似正經道:“真武宗嗎?那倒是好極了,對了···宋長老不介意將他偽裝後的身份告知我吧!”
“真武宗與我十魔宗時常有些摩擦,我若不知曉他的身份,稍有不慎···門中長老將其打殺了,也是不美。”
宋清文卻道:“所行之事,多一人知曉,便多一份風險。告知宗主倒也無妨,原是應該···但是宗主也不必將之身份告訴諸位長老。來日若是遭遇,他不幸被某位長老擊殺,也是他命中有此一劫,怨不得人。”
說罷扭頭又對墨霆淵道:“我這弟子現在喚作‘楊書傲’,真武宗山腳下玉濃楊氏的旁支族人,從出生到年少的履曆一應俱全,是我早就準備好的身份,他隻需切入進去便可。若非門內無人泄密,他自己再謹慎小心些,斷無被識破的風險。”
墨霆淵此時雖未曾求證,卻已經相信了三分。
畢竟宋清文說的言之鑿鑿,確實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至於是否有楊書傲這個人,他是否又果真是柯孝良,墨霆淵自然有辦法去驗證一二。
此時倒是也不必繼續糾纏往下說。
“我還有一問。”
“古神之血···是否為你弟子所取?又是否已經落入你手中?”墨霆淵問道,這或許才是他真正想要詢問的問題。
雖然血魔宮表麵上將這一切,都歸咎在了盜天宗的頭上,甚至已經伐山破宗,拔了盜天宗的道統傳承,但是誰都知道,這隻是表麵文章,是血魔宮強行挽救自身損失的尊嚴之舉。
暗地裡血魔宮其實則認為這是十魔宗的算計。
一口黑鍋···還是扣在了十魔宗的頭上。
隻是因為十魔宗強勢,血魔宮又屢屢遭受打擊,這才有苦難言,不敢尋釁上門。
沒有苦主上門,仇卻結下了···且定然無解。
以墨霆淵的心胸,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領下這麼一口黑鍋?
再怎麼說···也得將古神之血弄到手了,再言語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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