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點、賭大小、還是俄羅斯輪盤,都由你選。無論你賭什麼,我都奉陪!”大背頭自信十足的看著宋清文道。
在大背頭的人生信條裡。
男人可以不好色,不好酒,不好美食,但是絕不可能不好賭。
所謂的不好賭,都隻是沒有可以放上賭桌的本錢。
不勞而獲···乃至於尋求那種瞬息之間,命運瞬息萬變的心緒起伏,是最令人著迷的。
“二十一點賭心理,色子賭技巧,俄羅斯輪盤才是賭命。”宋清文緩緩說道。
學習了這麼久的現代文明知識,宋清文不可能連這三樣都分辨不清楚。
“所以你賭命?”大背頭看著宋清文問道,他從手心裡撕開一枚糖果,然後塞進嘴裡問道。
宋清文搖了搖頭:“不!我賭你的眼睛,可以親眼看到自己完整的屁股。”
大背頭臉上的笑容一僵。
隨後便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還能有這種賭法?”
“好!我同你賭。”
“你的賭注是什麼?”
大背頭對宋清文問道。
“你想要什麼?”宋清文反問。
大背頭說道:“我要你的一身膽魄,你輸了你的膽子就抵押給城堡,從今往後你便隻能是一個無膽鼠輩。”
宋清文點了點頭,認可了這個賭注。
下一瞬間,大背頭直接抄起了桌上的左輪手槍。
對準了自己的下巴就是一槍。
就像他提出的三種賭博方式都可以‘作弊’一樣,由宋清文親口提出的賭博方法,他一樣也能作弊。
隻是,大背頭的手快,宋清文的下手更快。
被壓縮到了極致的風,化作了斷頭的一刀。
搶在子彈擊中大背頭的下顎之前,先行將其頭顱斬斷。
飛起的頭顱高高揚起,正看到了正巧趴在了賭桌上的無頭身軀。
那碩大的屁股,也儘收眼簾。
“我輸了!”大背頭的腦袋啪嘰摔落在地,被路過的宋清文一腳踩爆。
大背頭自以為自己最擅長賭博。
所以要將宋清文拉入自己的‘節奏’中去,利用自己擅長的,去克製宋清文不擅長的。
然而宋清文卻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他隻用了一擊風刀。
而這也正是宋清文所擅長的。
與賭技無關。
那一刀的力度、技巧,不過是剛剛好而已。
恰到好處的力量,正讓大背頭的腦袋飛起,乾脆利落的一刀,讓他的大腦還沒有因為疼痛或者失去身體的給養,而失去意識。
穿過了三樓的賭場,宋清文上到了四樓。
四樓有個大大的室內遊泳池。
泳池邊,幾個身材、皮膚、樣貌全都無可挑剔的泳裝美女,正在泳池內嬉戲。一旁的健身器材區域內,也同樣有衣著單薄,布料稀少的美女,正在揮灑著汗水,做著各項運動。
當燈光下,頗有棱角的肌肉滾動汗珠,健美的嬌軀,散發著一種性感的誘惑力,就似乎會讓人的目光,忍不住在她們身上,多做停留。
當宋清文走進來的時候,她們對宋清文發出了邀請。
這顯然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波光粼粼的水下,女人們的大腿中間,都夾著透明的冰刀。
致命的武器,隱藏在看不見的地方。
有人的洞窟裡,早已藏著帶有劇毒的毒蛇。健身的女郎們也停止了動作,那些運動器材內,都暗藏著槍械和炸藥。
此地非是脂粉窟,分明就是白骨洞。
宋清文豎起了一根食指。
然後食指連點。
就像是開槍一般,手指彈出勁風,在這些女人發難之前,將她們提前點殺。
宋清文沒有看到水下隱藏的危險。
卻並不妨礙他,清理這些‘障礙物’。
“嘖!越來越乏味了!”宋清文慢慢悠悠的走過已經染成了鮮紅色的遊泳池,發出了一聲嘲諷般的歎息。
他甚至刻意放慢了腳步。
給這個城堡幕後的主使者,更多的準備時間。
終於,宋清文來到了第五樓。
這已經是城堡的最高層了。
城堡很大,但是層數卻並不高。
第五樓似乎有很多個房間。
宋清文沒有推開任何一個房門,僅僅隻是在空曠且黑暗的走廊裡獨自行走著。
單調的腳步聲,敲打著地麵和回廊,傳出的聲音,會令普通人毛骨悚然,卻無法讓宋清文,有絲毫的動容。
他來到了最深處的房間。
房間的門,自行打開了。
一個身穿著酒紅色西裝,染著墨綠色卷發,臉上畫出小醜妝容的男子,正在彈鋼琴。
詭異而又莫名激昂的鋼琴聲,從小醜的手指尖流淌出來。
宋清文感覺到了自己體內那股‘怪物’力量的狂躁與澎湃。
“純黑使者?”宋清文開口問道。
小醜的鋼琴聲一頓。
隨後緩緩的合上鋼琴蓋,推開凳子站起了身。
“純黑使者?”
“或許···!”
“但是我覺得我是正義!你覺得呢?”小醜似乎咧了咧嘴,對宋清文反問。
他背過身,背對著宋清文,來到了一張桌子前。
然後翻開了一個文件夾。
文件夾內有著一份契約書。
“交出你珍視之物···任何一件。你就能成為這座城堡的主人。”
“你可以通過契約,取走任何人的任何東西,包括他們的壽命、情感乃至於靈魂。你會成為上帝或者魔鬼···誰知道呢?你可以將這裡肆意的打造成自己理想中的樣子。在這座城堡裡,你任何的意誌都會得到貫徹,無論是食物,還是槍支彈藥···又或者彆的什麼,某些更有趣的東西。”
“你都會得到它們。”小醜對宋清文說道。
宋清文此時,第一次流露了真實的情感。
心緒在進入這座城堡後,第一次產生了真正的波動。
“包括大型粒子對撞機,p4級的實驗室,以及各種高科研究器材麼?”宋清文問道。
小醜一愣。
他完全沒有料到,宋清文問出來的,竟然是這個。
“或許···!”
“難道你不想自己試試看?”小醜伸手一引,指向了那張桌子,以及桌子上的契約書。
宋清文的情緒起伏的更加激烈了一些。
卻又快速的平複下來。
“很老套,但是很實用。”
“說實話,這一套···我一百多年前就不怎麼用了。但是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因此而心動。”
“有些人看到契約書,會相信惡徒的信用,他們相信有了契約的保障,惡徒就會信守承諾。但是在真正的惡徒眼裡,契約本身就是一個陷阱,真正的凶狠,就藏在貌似公正的契約書中。”
宋清文說著走過去,拿起了桌上的契約書。
然後用手一抖。
厚實的紙張從中間裂開。
一張薄薄的紙片,輕盈的飛落。
“套路老了些,最要緊是管用。但是用法幼稚了點,還有得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