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來暑往,春秋的時間並不值錢,轉眼七八年就過去了,在仙神的眼中這可能隻是簡簡單單的一瞬,但是對於凡人來說也足夠一個嬰兒長到了總角之年。
公輸班是個比較呆的孩子,但是也算是天資縱橫之人。
彆人家的孩子玩泥巴的時候,他就已經跟著父母跑工程了。
他玩的泥巴都是在模擬蓋房子的景象,並且在今年成功發明了自己自己的第一個工具曲尺。
也就是互相垂直的一長一短兩個直尺。
曲尺無論是在作圖的時候還是在確定房屋的時候都是有著很強的專業性和便利性。
因此公輸一族的房屋也是越建越好,建造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他們的名聲在諸多國家之中流傳。
直到他們一次前往楚國的行程之中,遇到了又在雲遊的孫叔敖。
“仙人何往也。”作為家中有玄隱密地傳承的公輸家自然是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的,比如說是仙人之類的,當年公輸一族的先祖雖然啥都沒學成,也沒敢傳那些不允許外傳的秘傳,但是還是在外界收集了一些看人的望氣傳承了下來。
公輸家族的當代家主,張開法眼一看,眼前之人祥雲朵朵,輕靈之氣纏繞,一看就是仙人當麵。
因此他就直接問道。
“我往天姥山結廬也。”孫叔敖直接說道“路過此地見一靈光衝天,便來問詢,掐算之後,便發現此子與我有緣,可願與我共參長生大道?(推薦入學)”
孫叔敖看向了公輸班。
然後又見其他人一臉的警惕之色便笑道:“你等應是聽過玄隱密地的名聲,我便是玄隱密地出身的仙人,如今已經是地仙的功果,也看的出你們的修行的武功是有我玄隱密地的底子。”
公輸族長也是鬆了一口氣,拱手道:“好叫仙人知曉,家祖亦是玄隱密地的出身,當年還有一個隱公輸的道號,隻是資質不行,又癡迷木匠手藝,因此最後隻能化了祖靈。”
說著在身後的耬車之中找了找翻出一個牌位來。
又從一旁的暗盒之中找到了幾根香,去了三根插在了牌位上,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頭。
一道魂靈出現。
是個木匠打扮的家夥,看上去還在呼呼大睡,出來之後也不怕陽光,風一吹鼻涕泡就破了,人也醒了過來。
“找祖宗我什麼事兒啊。”
“咦~見過道兄。”魂靈朝著孫叔敖行禮。
“不敢當,不敢當,說起來閣下還是前輩來著。”孫叔敖說道。
“哦哦~”魂靈衣服恍然大悟的樣子“春?”
孫叔敖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說道:“正是。”
魂靈哈哈大笑幾聲問道:“如今這個輩分已經有閣下這般的強人了嗎?我記得時間過得並不久啊。”
孫叔敖道:“在下這是特例,我侍奉了楚王幾年,然後得了氣運。”
魂靈一邊羨慕一邊唏噓道:“閣下也是好本事,在下就差多了。”
然後孫叔敖說準備將公輸班送入玄隱密地。
魂靈也是大奇:“說實話,我早就知道我這子孫有靈根了,最近幾年一直在等宗門的招生飛劍來著。”
孫叔敖道:“那飛劍招生因為前幾年不小心射死了幾隻路過的妖仙,被人投訴了,所以現在盛行的是各地分脈推薦入學的。”
“我這正好是有幾個名額的。”
魂靈大驚:“射死妖仙?不能吧,我記得那飛劍是特製的,人仙法力全開威力戳在人身上都死不了。”
孫叔敖咳嗽了兩聲道:“那幾年材料短缺,於是招新堂那群混蛋就用真飛劍代替了,結果就那一次還出事兒了,那妖仙也是有後台的,最後雙方打了幾場,幾位祖師最後都出手了。”
公輸族長看著這道人和自家的老祖聊天聊得和開心也放心了下來。
最起碼這位的確就是自家先祖的同門。
兩人又聊了聊天,魂靈給孫叔敖普及了一下自己在的時候當年在宗門的時候發生的一些趣事。
孫叔敖則是給公輸家先祖的魂靈說了一下當年和現在的變化。
“原來當年的同門已經有人晉升至祖師了啊。”公輸家先祖的魂靈感慨道“錘隱子師兄當年還指點過我鍛造之術來著,他是吳越那邊的人,本就擅長鑄劍術,現在想來應該能鍛造靈寶了吧。”
“錘隱子師叔的確是可以鍛造靈寶了,我去重新進修的時候就聽師兄弟們說錘隱子師叔鍛造出了一個中品的後天靈寶。”孫叔敖說道。
“那就行吧,我也累了,你可以把小班帶走,這事兒我允了。”魂靈說著就飄回了木牌之中,這是祖靈牌位,對祖靈來說是孕養和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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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讓我在為前輩儘一份力。”說著一道法力打在了牌位上,牌位上隱隱傳來感謝的聲音。
祖靈是輕靈之鬼中最弱的存在,他能這麼和孫叔敖在太陽底下聊天,也幸虧是他自己當年專修過陰神才能如此。
其實孫叔敖最想的是將自己的這位前輩送入自己的水經圖,然後在放他出去做水神。
畢竟自己的這位前輩自己還算是知根知底,是玄隱密地的外門弟子出身。
而且玄隱密地出身的弟子,還都精善諸多雜學,比如說是公輸先祖,絕對就精善土木工程。
不過孫叔敖看對方的樣子,當祖靈當的挺開心的也就沒有強求,畢竟人與人的追求並不相同。
於是公輸班就跟著孫叔敖走了。
······
正在和隱一起摸魚喝茶的天祿星君駐玄隱密地的分身忽然咦~了一聲。
“咋了?”隱突然問道。
“沒什麼隻是突然發現這緣分因果有時候不是自己想斷就能斷的啊。”天祿星君感慨道。
隱張開自己的天人法目,梳理了一遍因果。
然後滿臉黑線的說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梳理因果。”
“彆急,彆急。”天祿星君神秘一笑,被發現了目的也一點不尷尬。
隱嘀咕幾句:“賣什麼關子。”
然後招呼了幾個地仙長老,繼續喝茶摸魚,他和庸這些年下來,現在也是玄仙了,他天人之體壽元綿長,根本不是很在意修行,而且他的大道堪稱摸魚第一,也不用總是修行自身的道行就嘩嘩的漲,配合上天祿星出品的自動修行蒲團,小日子過得極為舒適。
這些年他們也已經培養出不少的天仙了,大部分都經過天祿星君的渠道送到天庭當仙官去了,但是也有部分留了下來,還有一部分是上天之後覺得沒意思又下來的,反正天庭對這些低級仙人的管理挺鬆散的,就當是掛個名了。
比如說是喜愛鍛造的錘隱子,他就是去天庭的天工部進修,結果發現自己的手藝和幾個天工部的大佬手藝不相上下,於是交流過一陣之後就直接回來了。
畢竟洪荒之中的鍛器大佬們沒誰會去天庭的天工部做活計,畢竟器道等外道都是大能才會研究的事情啊。
於是天祿星君當初就又給了個推薦信,讓他去闡教進修去了,闡教的弟子們除了封神時候收的那些弟子,大多數都有不弱的鍛造修為,畢竟元始天尊可是器道的道主。
而其中弟子輩的以雲中子的鍛造修為最為強大。
他在進入闡教之前就已經是器道的眷顧者了。
進入闡教之後得了元始天尊的真傳,如今器道修為更進一步,如今已經可以穩定的煉製極品後天靈寶了。
他和天祿星君還是有些交情的,所以天祿星君就推薦錘隱子去他那裡進修,前不久錘隱子剛剛回來。
在幾人聊天的時候孫叔敖已經帶著公輸班來到了招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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