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狄國大軍(1 / 1)

忽然,在城池的上空,閃現出一隅明亮,那吞雲鎖月的三麵陣旗,倏然間的是三分而開,月色重新灑落在大地上。

此時,大秦王城依舊是張燈結彩,但是原本繁花似錦的花海,卻已成為支離破碎的殘花敗柳,尤其是鬼煞真王自爆肉軀的地方,早已是殘垣斷壁的廢墟,一片的哀鴻遍野,伏屍處處慘絕人寰。

王世子等兩位國公,在手裡掐出法決,將禁魔陣法的陣旗收起來。

“王世子,萬花郡主隕落王城,該如何向大楚國交代?”

血勇公微微的輕歎一口氣,在年輕時他的脾氣血氣方剛,但是元嬰以後就修身養性,向來是風輕雲淡,但是此時卻是不得不擔心。

刺殺萬花郡主的,雖然是天魔教的魔道真王,但是隕落在大秦國王城是不爭的事實,左右逃不掉一個護衛不周的職責,大楚國豈能是善罷甘休?

一念至此,他忍不住朝著王世子望去,卻發現他臉上並沒有自己想象那般悲痛,相反是神色宛若冰霜般冷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萬花郡主的隕落,怕是打破大戎國和大楚國千年以來的平靜,兩國之間怕是不死不休,對於大秦國來說,卻並非不是機會。”

王世子的這一句話,不但是血勇公驚愕莫名,連金湯公此時臉上的神色都有些變得不自在。

王世子此人平時的名聲極好,然而在未婚妻剛自殞命,非但似乎沒有悲傷,反而想的是如何做一些文章,顯然在他的內心深處,萬花郡主並不算得什麼?更看重的是大楚和大秦的聯盟。

在此刹那,在兩位國公的心裡,都是生出第一次認識王世子的感覺。

王世子似是自知言語有失,當即是說道:“隻是本世子想不明白的是,這鬼煞真王即便是手段通天,卻是如何得知大楚國的使者今日而來?”

此言一出,血勇公和金湯公臉色都是一變。

“難道……”

兩位國公不由的轉頭望去,兩雙似電般的目光掃去,在站立王城大殿前諸位修士的臉上掠過,似乎是尋找可疑的人。

沒有人膽敢同元嬰真王對視,橫掃而去自然沒有什麼發現。

王世子神色有些難看,繼續說道:“難道大楚國有著上古傳送陣的機密,已經是傳到大戎國,所以鬼煞真王孤身前往,旨在破壞秦楚兩國的聯盟,而且……”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一頓,咬牙說道:“傳聞鬼煞真王壽元將近,正好舍棄肉胎大鬨一場,真可謂是一舉兩得。”

此言一出,血勇公和金湯公對視一眼,兩人顯然同樣想到此點,在大楚國尋到一個殘缺的上古傳送陣,據說若是得到修複以後,可以傳送大戎國的腹部。

隻是此陣乃是上古陣法,不但需要八階以上的陣法師,而且更是需要一種極為難尋的材料,修複此陣兩者缺一不得,若想完全修複不知何年何月?

雖然是如此,但若真的有此陣在,無異是懸在大戎國的一把利劍,若是消息傳到此國,無怪乎鬼煞真王前來行刺。

“也不一定,鬼煞真王原本出身大秦國,隻不過行為不端被秦王打進天牢,不知如何逃到大戎國的鬼煞窟?這一次他大鬨王世子的婚典,並且刺殺萬花郡主,也有可能是報當年秦王的仇恨。”

金湯公的年齡較長,是大秦國的老牌真王,似乎是知道一些當年的幸密,繼續說道:“而且此魔在大殿當中,先是戲耍王族的王子郡主,而且言語對秦王頗為不敬,顯然是不能忘懷當年的仇恨,這一次也可能是單純的報複。”

“金湯公所言,卻是不無道理。”

王世子微微的點頭,卻是說道:“但是尚需再做打算,在羞花公那裡,你們要好生的照應,不可再生一些變化。”

“是,王世子!”

金湯公和血勇公齊聲應是,然而兩人的心裡都有些意外,難道王世子不準備呆在王城?

果然,他們此念剛起,卻聽王世子說道:“父王在閉關期間,是嚴禁任何人打擾的,此事你們萬萬不可驚動於他。”

說到這裡,他繼續說道:“這一件事情,本世子即刻前往北鬥山,親自向師尊稟明一切,請他老人家裁決聖斷。”

“是!”

金湯公和血勇公對視一眼,兩人的心裡都是有些凜然,有七星殿玉衡府的府主主持,即便是以後有所差池,在秦王哪裡都是有所交代。

就在王世子動身前往七星殿時,在同一時刻,離此西北的方向,隔著七八萬裡的另一片天空,卻是烏雲遮天蔽日,伸手不見五指,鬼氣森然,陰風霍霍。

這裡是九指山脈,可並非是尋常的山脈,在十萬年的以前,在此建有一座九指皇城,乃是上古邊荒最為鼎盛的王城,上古八十一位真王震古爍今,一統邊荒的一百五十三州,當年可是有著晉升三級修真國的可能,因此都是尊其是皇城。

但是時事過遷,這座九指皇城埋在地下廢墟,傳說中開創天魔教和七星殿的兩派先祖,都是深深掩埋在地心的深處,每隔上千年方有開啟的可能。

在皇城廢墟的地麵,就是九指山脈,延綿足有千裡,山高不下萬丈,自古就是大秦國和大戎國的天然屏障,而且其雄,險,惡聞名於邊荒。

其雄,橫貫南北,脊背銜接天地,飛鳥力竭不可渡;其險,峭壁懸崖隨處可見,山猿難以攀登;其惡,瘴穀毒潭不計其數,凡人闖進屍骨無存。

九指山脈的地形險要,萬物難以生長,乃是窮山惡水之地,即便妖獸都要止步於此,修真者則更是不會涉足,而且是兩國交接之地,根本沒有人前來此地。

然而在此時,在崇山險峻裡,卻是傳來車馬轔轔,以及妖獸是嘶鳴聲,裡麵人影憧憧的,似乎是藏有無數的人在此。

一陣陰風呼嘯而來,將彌漫在山裡的黑霧驅散,月色沒有束縛的灑落下來,卻見沿著九指山脈的四周,營帳是密密匝匝遍布四野。

而沿著營帳的四周,旌旗翻卷如雲湧,寒光閃閃如覆雪,到處可見訓練有素的士兵在巡邏放哨。一些大型的攻城器械整齊而列,一隊隊的獸騎在擺開陣勢,有著虎騎兵、狼騎兵、獅騎兵、象騎兵等,氣勢簡直驚駭到極點。

在這些營帳的正中央,一座巨大的行宮坐落在這九指山脈,在行宮裡燈火通明,裡麵有三人盤膝坐在蒲團的上麵。

在左邊的那一位,披著色彩斑斕的皮袍,臉上戴著一副獸骨麵具,背上負有一件白骨光輪,坐在那裡宛若幽靈一般,飄忽不定但魔焰衝天,正是天魔教吞靈殿的殿主,十大魔君的人魔真君。

在右邊的那一位,卻是**上身,渾身肌肉墳起,生的是濃眉豹眼,眸子裡泛出滔天的殺意,尤其是他頭生龍角,更是顯得殘暴猙獰,正是天魔教萬獸穀的穀主,十大魔君的獸魔真君。

在正中的那一位,臉色煞白宛若死屍,披著一頭的白發,雙目卻是赤紅一片,似乎是要擇人而噬似的,尋常人望到都要膽顫心驚,此人正是狄國的凶戾公子。

凶戾公子,名列邊荒公子榜上的天榜,性情是殘忍無道,乃是一位純粹為殺戮而生存的人,此人現在掌控狄國的大權,乃狄國大軍的實際統治者。

人魔真君正在閉目修養,忽然在腹部的那眼珠,忽然間就此睜開,他具有一種莫名的神通,似乎可以感應旁人的生死,地指城的情況顯然有所感應。

“蒼鷹真君已殞命,三千鷹騎兵,怕是已經全軍覆滅!”

人魔真君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歎然說道:“鄭國的地指城,怕是已有所防備。”

獸魔真君的臉色微變,人魔真君具有莫名的感應能力,他自然知道消息不會有假,滿臉的痛惜道:“蒼鷹真君是本穀的長老,馴鷹的手法獨特無比,可謂是潛力無雙的一位弟子,卻就這般的隕落,實在是可惜無比。”

“有什麼可惜的,你們萬獸穀不是有五怪六獸,既然六獸長老都幾乎折損在鄭國,這蒼鷹真君雖然是什麼五怪長老,但卻同樣也是窩囊廢一個,死在地指城不足為奇,本魔君是早有所料。”

人魔真君的聲音極為不屑,對於萬獸穀他向來是極為不屑,依靠借用妖獸的力量,根本是難成氣候的門派,在天魔教向來是墊底的存在。

“你……”

獸魔真君當即怫然作色,心裡瞬間被點燃怒火,忍不住就要站起身來。

人魔真君卻是置若罔聞,自顧自的說道:“這蒼鷹真君是什麼實力?隻不過是一隻蒼蠅而已,若是本殿飛天鷹魔出手,定然不會是落下這般的結局。”

見到他提起飛天鷹魔,那獸魔真君神色原本大怒,卻忽然間一怔,像是聽到什麼笑話,立即發出不屑的哄笑聲。

“人魔真君,你不說這飛天鷹魔,本魔君險些忘記,在五年以前你逃出君王山,被搖光府管家黑雲婆婆追殺,若不是運氣好的話,怕是早已隕落在當場,那人魔真君也是灰溜溜的養傷五年,聽說傷在一個後生小輩手裡。”

天魔教的十大魔門,並非是想象中那般和諧,既然人魔真君言語挑撥,獸魔真君的脾氣原本不好,當然是反唇而譏,不留情麵的揭其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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