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同時,離雲州邙山五萬裡以東,大秦國的王城以北,八王子府邸的大殿裡。
“什麼?”
八王子在軟榻上霍然而起,往前的走出兩步,殿內的氣勢陡轉沉悶,四周燭台裡竄起半尺火苗,被外溢的氣勢壓得亂竄不已。
那灰衫大漢似是站立在狂風當中,衣衫被吹的獵獵作響,沉重的壓力讓他幾欲後退,臉色不由的微變,沉聲說道:“八王子,鄭國國君壽元已是所剩無幾,雖然正在衝擊元嬰境界,但是你也是知道,無論此次他是否成功?都是不可能留在鄭國。”
八王子冷哼一聲,神色不悅道:“那卻是如何?鄭國國君是大限而薨,亦或成就真王,跟本王子有何乾係?”
灰衫大漢卻是沉聲說道:“八王子,國不可一日無君,鄭國的國君若是不在,自然是儲君天一真君,可繼承國君的君位。”
話說此時,他便走上前半步,低聲說道:“八王子,所謂青蠅之飛,不過數武;而附之驥尾,可致千裡,天一真君空有衝天誌向,但卻無巨人之肩。”
八王子冷眸裡光芒閃爍,似乎是若有所思,神色緩和的說道:“若是天一真君繼承鄭國君位,對於本王子而言,自然是不無助益,但是本王的規矩想必你也知道。”
灰衫大漢微微的點頭,沉吟說道:“八王子素來風流,乃是天下皆知的事,此番前來,自然是有所準備。”
話說此時,他的神色有些凝重起來,雙手掐起法印,沉聲說道:“此女姿色勝仙,乃絕世無雙,可不是那宋國的女公子可比,八王子隻要一觀便知。”
話音一落,他便催動丹田法力,手裡法印變幻莫測,一陣陣白色的霧氣飄蕩而出,在大殿的上空穿梭往裡,仿佛是有著靈性生命似的,不斷的幻化凝聚。
隻是眨眼的功夫,便就呈現出萬般的景象,似是傍晚時分的天空,有紅光晚霞溢出,紅色的祥雲飄蕩其中,而在天幕裡掠過一道流光,有一輛華麗的馬車在乘風踏雲而來。
“分神照影大法?”
八王子神色不由的訝然,似是完全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一位大漢,居然修煉這門稀有的神通法術,這是一門過去重現的神通,蘊含有一些時間上的規則,在修真界都是很難有人修煉成的。
在空氣裡,立即有四道波動傳來,似是隱藏在黑暗裡那四人,都是有些意料不到的,當即包括八王子在內,都產生極其濃厚的興趣,目光立即齊齊的凝視而去。
在有些黯淡的天幕裡,那輛馬車風馳電掣般掠來,拉車的是一匹背生雙翼的神龍駒,輕輕的揮翼閃電般掠來,在馬車上隱隱約約的坐著一個女子,穿著雪色的長袍,衣袂和黑發迎風高高飄揚,卻是看不清容顏。
刹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不由的凝視而去,卻見那女子側麵而坐,曲線朦朧有若鐘天地靈氣而生,輪廓若山嶽般起伏絕美,在膝前橫著一件上古的寶琴,渾體是烏黑泛光,雙手拂琴衣袖在風中飄舞,說不出的閒適飄逸,
琴聲忽然在虛空響起,始如含苞待放的花蕾,繼而輕輕舒展,如雲似水般的悠揚幽雅,立即穿梭在大殿的上空,像是喃喃獨行的天籟般音符,說不出的飄渺難測。
這是一曲讓人深陷其中,而且回味無窮的琴聲,能撫出如此美妙琴聲的人,當然有雙舉世無雙的手。
隻見女子的手在琴弦上來回撥動,那手就象是一塊精心雕磨成的羊脂美玉,毫無雜色,又柔又軟,不肥不瘦,不長也不短。
而有著舉世無雙的手,往往相貌也是絕世容顏,八王子不由的目泛奇光,正要移目而上一睹仙容時。
然而在此時,在虛空裡,那女子似是倏然警覺,聲音冰冷的喝斥道:“是誰?分神照影大法?好大的膽子!”
在話音落下的同時,她已經轉頭凝視而來,臉色如同冰霜般寒冷,鳳目更是如電般穿過虛空,有若實質一般。
而她的一雙纖纖素手,此時如電般的撫動琴弦,十指舞動如同彩蝶,一陣陣滾滾炸響的雷音在指尖響起,狂暴的力量漣漪般蕩漾而出,炸的虛空瘋狂的扭曲晃動。
當即諸般景象轟然間消散,如同沸水澆雪一樣消融一空,悉數在空氣裡消散,大殿在瞬息間恢複死寂。
那灰衫大漢發出一聲悶哼,不由的往後退出兩步,顯然施展此法,對他而言也是頗有損傷。
八王子神色呆滯的站立著,雖然就在那短短的刹那,隻是驚魂的一瞥,但是他的心神卻是不知不覺沉浸其中,那一種神秘莫測的魅力,似是撩動他內心的深處,根本就是無法抗拒。
在黑暗裡,那四道強大的氣息,此時也在死寂裡悄然,似是同樣被觸動到心神,俱都是漠然不語。
目睹此景,那灰衣大漢神色一喜,立即強壓住紊亂的氣息,低聲說道:“八王子,此女不但是相貌無雙,而且修為同樣奇高無比,雖然是金丹中期的修為,但是本人卻不願同她交手,隻是在遠遠的窺視,但依舊是被她發現。”
他說話的聲音雖小,但是在死寂的大殿裡蕩起回聲,如同平靜的湖水裡丟落石子,立即顯現出漣漪陣陣。
在黑暗裡那四道氣息悄然匿跡,八王子發出悠悠的歎息,搖頭說道:“本王子雖然妻妾成群,足有九九八十一位,但是卻沒有一位及得上此女,即便是王妃都是差上一籌,不得不說,你已成功打動本王子。”
灰衫大漢神色大喜,立即說道:“八王子,此女是鄭國的女公子,雲州升仙門的掌門,而且……”
話說此時,他悄然的上前半步,神色**的說道:“此女修煉有陰陽爐鼎大法,早已成為本命神通。”
“什麼?竟有這等好事!對於本王子的功法而言,簡直天作之合,乃是天下難尋的良配!”
八王子滿臉狂喜的神色,倏然間的轉身,拂袖說道:“傳告天一真君,隻要本王子得到此女,定然助他一臂之力。”
“是!八王子!在下就此告退!”
灰衫大漢知道八王子這是已下逐客令,當即神色恭敬的抱拳應是,朝著在黑暗裡的那四道若有若無的氣息望上一眼,便就轉身的就此闊步離開,在走出那座殿門的瞬間,藏在青銅麵具裡的眼眸,掠過一縷若有若無的精芒。
在此同時,在鄭國永州君王山,千裡以下的地脈深處。
地脈如同老樹的根須,不但是錯綜複雜,而且最終是彙聚在一起,龍氣似是萬千條的靈蛇,全然從一個地方遊曳而來,而那正是龍脈的所在地,一個靈霧氤氳的地方,四周閃爍出螢火蟲般的光芒,異常濃厚的靈氣充斥在其間,而且隱隱有種生靈的氣息。
在四周的岩石上,發出晶瑩的白光,隱約可見似是一隻生物,頭頂生有鹿角,渾身長滿青鱗,背部生出肉翼,頭大而長,擺尾舞爪栩栩如生,神韻極為逼真,一眼望去更是不可一世,仿佛芸芸眾生以我獨尊,似乎是上古神獸應龍。
這龍脈原本是普通地脈岩石,但是沾染過上古神獸應龍的一滴血,就此沉澱無數年的時間,蘊育成為的一處龍脈,當前在地脈裡肆虐洶湧的無數元氣,都是來自這一條龍脈。
此時,在龍脈的前麵,地上鋪麵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蓮花台上端坐一位白發如銀的老者,雙目雖然是緊閉,但是如同重棗的臉頰上卻隱含威嚴,在身上披著一件玄色的蟒袍,上麵繡有一條金色四爪金蟒,張牙舞爪神韻逼真,似乎是凜然不可侵犯。
在他的下麵,同樣有一位白發的老者,頭上束有金色絲帶,體型頎長而披著一件藍袍,形相蕭疏軒舉,麵容清臒,頰下五柳俘須隨風清擺,驟眼望去,仿佛是凡人供奉的道君一般。
此時,龍氣已經是洶湧如潮,在上古應龍的岩石上,不斷的泛出陣陣磅礴的靈氣,很快充斥在四周空氣裡,讓靈氣濃鬱到無以複加的地步,似乎都是要凝結成為水珠。
龍脈在吐出靈氣以後,青黑色的軀體漸漸發黃,似是在回歸類似岩土的色彩,這是返璞歸真的過程,龍脈在吐儘靈氣以後,便就進行下一個的輪回,吸收靈氣再次成長,龍脈在不斷的延伸成長,繼而達到最高的層次。
“國君!”
那藍袍的老者神色一動,忽然間睜開眼睛,在目光裡射出兩道光芒,落在正中的蓮花台座上,似是有些提醒的意圖。
這一道聲音雖然極輕,但是在死寂般的地下,卻是顯得異常的響亮,在蓮花台座上的鄭國國君,似是被聲音驚擾的一般,當即是睜開眼睛,默然感應片刻,神色欣喜的說道:“好,萬勝侯,你苦守此地百年,實在不世功勞,據說應龍三百年生爪,五百年成角,隻有一千年才成應龍,這是應龍的進化曆程,不斷的進行生的命循環,此時等到龍脈釋放完元氣,便就是他最為羸弱的時候,同樣也是本國君最易煉化的時候。”
“國君所言極是,屬下在此值守百年,但是以今日的情況,都是前所未有的!”藍袍老者滿臉的含笑,神色恭敬的說道:“恭喜國君,應龍千年一個輪回,實乃是煉化龍脈的無上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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