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此人是誰?(1 / 1)

在此同時,位於鄭國永州的君城,天空萬裡無雲,澄澈的宛如碧洗,朝陽將金色的光芒灑落大地,在這座雄偉的城池上鍍上一層金輝,顯得無比的莊嚴神聖。

在君城的正中央,有著一座萬丈山峰,在雲霧繚繞的峰巔,卻是一座巨大的祭壇,上百根圖騰銅柱屹立四周。

沿著銅柱的方向,有著上百位神情嚴肅,全身披掛的侍衛手持長矛,刁鬥森嚴的守衛兩側,居然都是有著築基修為的真人,而握在他們手上的長矛,全然是天外隕鐵鑄造的下品法器。

在祭壇的正中央,有著一座雄偉的祭台,上麵坐著一位金色錦袍的青年,五官如同刀雕,臉上鷹鼻鷂目,顯得陰沉而冷漠。

朝陽灑落在那一張臉上,生出一片綻然的金光,他似乎是在修煉某種神通,迎著朝陽不斷的呼吸吐納,渾身泛出金色的光芒,如同赤金鑄造一般,顯得金光耀眼奪目,連同地上拖出的那一道影子,都是一片的金光閃爍。

卻在此時,一片厚重的雲層瞬息而至,吞天鎖日般壓在頭頂,一隻巨掌閃電般破開雲霧,落在那錦袍青年的金色影子上,五指箕張如同一隻鐵爪,將那道影子牢牢的抓住手裡。

那錦袍青年臉色神色大變,當即是催動法力拚命掙紮,可是影子落在那一隻手裡,卻仿佛被定在地上一樣,任憑自己如何想要跳閃騰挪,都是無法的離開原地,像是被影子牢牢的牽引住。

那錦袍青年望著那隻虛幻出來的巨手,驚聲怒吼道:“你到底是誰?居然破掉本君的寄影驅元大法?若有本事便說出你的身份,定然讓你生不如死!”

忽然,在頭頂上空厚重的雲層裡,傳出一道蘊含著無限殺機的飄渺聲音。

“天一真君,這一道影子隻是一個教訓,我們的賬以後自然會算。”

那聲音仿佛是在另外一個世界響起,飄忽不定的難以捉摸,而在聲音落下的同時,那一隻抓住影子的巨手,忽然間劇烈的燃燒起來,如同在烈火當中的冰雪,那道金色的影子在瞬間消融。

那錦袍青年眼睜睜的望著影子焚燒,如同身體劇烈的燃燒一樣,疼痛讓他發出淒厲的慘叫,這種傷害沒有辦法去阻擋,因為自己的影子根本不在此間。

那道金色的影子在火焰裡焚燒一空,冒出一陣陣薄薄的白煙,但是很快消失在天地間驟起的狂風裡,厚重的雲層瞬息間被這一陣怪風掠走,露出澄澈的如同碧洗的天空。

朝陽將金色的光芒重新灑落在大地,照耀在那錦袍青年的身上,在他背後的那片大地上,卻沒有顯現出任何的影子。

有形體便會有影子,但是現在隻有形體,光芒灑落在上麵,卻沒有映出半點的影子,實在是怪異的讓人不可思議。

一道雷電在祭壇上無聲炸開,一位帶著青銅麵具的灰衫大漢驟然降臨此間,雙眸在青銅麵具裡驟然睜開,仿佛一陣陣雷電閃現,他愕然望向那位錦袍青年,失聲驚呼道:“君上,你的影子?”

那位錦袍青年臉色蒼白,黯然歎氣道:“有人破掉本君的寄影驅元大法,電長老怕已經隕落在皇城廢墟裡。”

“什麼?”那灰衫大漢臉色大變,不容置信的聲音說道:“怎麼可能?電長老可是金丹大圓滿修為,並且精通九種本命神通,在金丹真君當中都是鮮有敵手,是誰居然如此的厲害?”

那錦袍青年似乎同樣想不明白,他的右手微微的一動,在衣袖裡甩出九枚黃色的銅錢,陡然間飛落在虛空裡。

‘呼呼呼!’

那錦袍青年一隻手掌不斷掐算,那九枚銅錢當即在空中飛舞,似乎是沿著某種神乎其玄的軌跡,每變化一次便就得到一個新的組合。

‘嗡!’的一聲,九枚銅錢終於停止,靜靜的在虛空裡擺出一個奇怪的組合,似乎是傳達某種玄奧的訊息。

錦袍青年冷目凝視過去,不停掐算的手指當即一僵,神色有些不好看的說道:“當真是可惜,若是本君的影子若是歸來,定然可以推算出此人的來曆身份,但是現在得到的信息極為有限,根本是推算不出。”

那灰衫大漢神色微變,似乎是有些意料不到,訝然說道:“君上的玄機推演術已臻巔峰,化為金丹本命神通,居然推算不出那人的半點信息麼?”

錦袍青年的推算之術冠絕一時,這樣的情況卻是極少發生,他當即生出濃厚的興趣,想要繼續的展開推算,弄清楚這一個人到底是何來曆?

‘噗噗噗!’

錦袍青年吐出三口精血在九枚銅錢上,一隻手掌開始掐算,但是可知的信息極為有限,推算的難度極高,仍舊是沒有半點的頭緒,他當即咬牙的繼續吐出三口鮮血在上麵。

這三口精血濺射在銅錢上,當即沿著玄奧的軌跡飛舞,進行一種重新的組合。

錦袍青年卻在冥冥當中生出感應,那位破掉寄影驅元大法的修士,似乎是自己一生的仇敵,存在不死不休的仇恨,若不是提早滅掉的話,怕是遲早成為心頭大患。

錦袍青年眉頭一皺,鷹目裡掠過一絲狠意,他在金丹境界二百餘載,憑借著可怕的玄機推演術,一些潛在的仇敵都被斬殺乾淨,沒有人是可以例外的。

當年鄭國的十七公子的隕落,就是因為他推算出此人隱有君王相,日後定然成為自己繼承鄭國君位的大敵,所以派定風真君動手,將這位潛在的對手提前扼殺。

這個人居然是自己的宿敵,錦袍青年心中一驚,當即猛然的一咬牙,眸子裡掠過狠色,繼續的噴出三口精血。

三大口的精血,化成一片的血霧,雨點一般灑到銅錢上,那九枚銅錢開始繼續的運轉,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散發而出,像是泄露某種天機一樣。

連續的九口精血吐出,那錦袍青年的臉色有些發白,修煉者的精血彌足珍貴,每每吐上一口的精血,修為就會有所減弱,這九口的精血噴出來,那錦袍青年至少要減壽一百八十年,其中代價是不可謂不大。

但是憑借這三口精血,那錦袍青年在銅錢上,立即得窺一縷天機,黯然蹙眉道:“此人是出身於大秦諸國,而且是一派的掌門,精通的是五行法術,其餘卻是無法推算出來。”

那灰衫大漢神色一喜,當即說道:“君上,隸屬大秦國的金丹門派,也不過是不足上百門,若是掌門的話,隻需要一一的排查,定然可以知道此人是誰?”

“可以對付電長老的金丹真君,怕至少要有金丹大圓滿的修為,在隸屬大秦國的金丹門派裡,這樣的掌門隻有二三十位而已。”錦袍青年的臉色當即緩和,點頭說道:“雷長老,此事便就交給你,一定要想辦法找出此人。”

“是!此事簡單,請君上放心!”

灰衣大漢當即轟然應諾,他如電般的目光落在錦袍青年的腳下,望著沒有任何影子的大地,神色沉重的說道:“君上,既然寄影驅元大法被破,影子被那人滅掉,還需要早作打算。”

錦袍青年眉頭一皺,他當然知道失去影子帶來的嚴重後果?隻有在黑暗裡才沒有影子,隻要有光的地方便就有影子,若是沒有影子證明存在,便就不能真正的存在。

若是想要活命的話,以後隻能老老實實的呆著黑暗裡,因為任何的光芒都是破壞肉體生機的無形殺手,在光芒裡生命力的流逝要百倍於平時,歲月如刀催人老,光陰似箭奪人命。

錦袍青年神色黯然,歎氣說道:“皇城廢墟有著天魔真王的機緣,九幽魂水將重現於世,但是本君早已推算出,若是自己親自前往的話,怕是有著隕落的凶險,正好電長老的壽元降至,若是得到天魔殿的九幽魂水,非但壽元增加,而且元嬰都是指日可待,因此本君借用他的肉身,施展寄影驅元大法。”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有些苦澀,繼續說道:“本君的推算若是沒有錯,失去這一道影子便在意料當中,豈能沒有應對之策?”

話音一落,他鷹眸裡掠過一絲狠意,驀然間右手撮指成刀,將自己左手劈砍下來,鮮血噴湧而出,那隻斷掌掉落在地上。

“君上?這……”

灰衫大漢不由失聲驚呼,事情太過詭異突然,當他的大腦有些反應不及。

錦袍青年臉色一片蒼白,噴出一口靈氣在地上,那一隻斷掌陡然炸裂而開,一片金色的血液潑在地上,像是在地上顯現出影像,如同活物般扭曲蠕動,漸漸的纏在錦袍青年的腳下,這才沉寂不在繼續亂動,成為他倒映在地上的一道影子。

“精血凝練術?”

灰衫大漢似乎是想到什麼?愕然望著地上那道生成的金色影子,傲然的貼在地麵,身姿淵渟嶽峙一般,衣袖無風自動般的輕輕飄蕩,左袖的地方已空空蕩蕩,真的是如影隨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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