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鬼門關(1 / 1)

義月真君有意隱瞞,他們兩人卻是不好再問,勇雷真君沉聲說道:“義月師兄,我們斬殺的幾隻鬼將,都會得到一些混沌靈氣,若是都如此的話,這片鬼域簡直是修煉寶地,可惜這樣的秘密,我們發現的實在太晚。”

孝土真君亦是後悔不迭,神色悔恨道:“都怪我們隻顧追殺那小子,沿途即便是遇到鬼將,都是嫌麻煩懶得動手,現在回想起來,實在是腸子都要悔青的。”

“不錯!”勇雷真君臉色有些難看,澀聲說道:“那小子怕是早已察覺,在我們前麵將鬼將橫掃一空,平白得到天大的好處,難怪他的實力會突飛猛進,憑借修為硬接本真君的一掌。”

孝土真君微微的點頭,若有所悟的說道:“斬殺八階的鬼將,在得到混沌靈氣的同時,會掉落一塊神奇的石頭,在那小子的手裡怕是有著不少,不知師兄作何打算?”

他的聲音一落,義月真君神色一動,知道想要得到兩位師弟鼎力相助,有些秘密就不得不共享,隻得說道:“兩位師弟,並非師兄有意相瞞,這一塊石頭有何作用?師兄隻是知道是關係到天魔真王的傳承,至於其他卻是不得而知。”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一頓,沉聲說道:“那小子挾持星月真君,當然是萬萬不能放過,至於這樣的石頭,既然有幸遇到便就不能錯過。”

“原來如此,師兄所言極是!”

孝土真君和勇雷真君對視一眼,都捕捉到對方眼裡微不可查的火熱神色。

此時,在離他們二十裡以外,莫問天催動著流雲飛梭風馳電掣般掠過虛空,朝著這一片鬼域的最深處飛去。

這已經有一百五十裡,陰風更加的森然,鬼氣更加的濃鬱,即便莫問天曆練豐富,什麼樣的陰森可怖場麵沒有見過,都是覺得脊骨發麻,在靈魂深處有些不寒而栗。

在這時候,在黑霧裡有一道虛影投在大地,像是天地裂開一道通往幽冥世界的裂縫,大地被無邊的黑暗吞噬掉。

莫問天極儘目力望去,卻見在天地的儘頭,屹立著一座巨大的青銅門,上麵布滿神秘莫測的黑色紋路,像是來自冥界的語言,不斷如同蛇一般扭曲掙紮,一股衝天的怨氣鋪天蓋地而來。

那一種怨氣是莫可抵擋,如同千萬怨靈衝擊在心靈,莫問天在靈魂深處不由的顫抖,在流雲飛梭上跌落在地上。

莫問天當即有些駭然,將流雲飛梭收在納寶囊裡,萬分謹慎的朝著那一座青銅巨門走去,可是越往前走,他的心裡便越毛骨悚然,似乎在那裡有著極為恐怖的存在。

這一座青銅巨門屹立在此,似乎是亙古至今的存在,充滿了一種厚重卻又陰森的感覺,讓人不敢用眼睛直視,走到千裡以外的地方,才發現這座青銅巨門已經關得緊緊的,連一條細縫都沒有留下。

而在青銅巨門上麵,高高懸掛著一塊牌匾,竟是“鬼門關”三個鬼氣森然的大字,在一側有著一行小字。

“百裡荒野無歸途,鬼門關前路自開,十人擅闖九不活,隻餘一人天魔殿!”

莫問天一字一句的念完,隻覺得脊梁骨竄起莫名的寒意。

這上麵的話說到很清楚,簡單的解釋就是:這一片上百裡的荒野裡,是沒有其他活路可走;隻有在鬼門關前才有生路,但是要等到青銅門自動打開時;可是要進這座青銅巨門,基本上都是九死一生;當然活下來的那個人,便就可以走進天魔殿。

莫問天當即沉思不語,這一座青銅巨門貫穿在天地間,其陰寒森冷奪人心魄,若是沒有元嬰真王的修為,用法術強行破開幾乎是不太可能。

而現在可以做到的,隻能是靜然等待,若是那四句話沒有錯的話,鬼門關前路自開,這座青銅巨門定然會自然而開。

正在他沉思時,一陣陰風鬼氣在背後掠來,黑霧如同沸水一般的翻滾,有兩縷幽火隱約飄蕩而來,都是燈籠一般的大小,大地一陣陣的抖動起來,每抖動上一下,那兩縷幽火便就靠前一步。

“這是……”

莫問天神色一變,當即催動丹田法力,鬼王鬥篷泛起一陣陣黑芒,渾身漸漸的模糊,消失在黑霧當中。

在大地的顫抖聲裡,一道宛若魔神般的黑影屹立而出,仿佛一座鐵塔破開黑霧,雙手各抓著一把車輪般巨斧,兩縷幽火般的目光落在那道青銅巨門上,滿臉都是茫然的神色。

那一座青銅巨門似乎不可抗拒的誘惑,那道黑影隻是望一眼,便就癡呆呆的朝著走過去,粗壯的大腳踏在地上,地麵都要晃動一下,踩出一道道足有丈許深的腳印。

“九階鬼將?”

莫問天在心裡發出驚呼,沒想到這裡還有一隻九階鬼將,可是轉念想到這片鬼域的鬼將數量,有著九倍遞減的規律,在九隻八階的鬼將以後,確實應當是有著一隻九階鬼將,原本自己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的。

言及此念,他心裡生出一絲貪念,若是斬殺這隻九階鬼將,定可得到一些讓人心動的好處,其收獲怕足以在八階鬼將以上。

但是九階鬼將的實力不容小覷,完全是八階鬼將的數籌以上,相當於金丹大圓滿的修士,若是想要將之斬殺的話,不動用兩件靈器根本是不可能。

正在莫問天踟躕不定時,那隻九階鬼將忽然一轉頭,朝著他隱身的地方望過來,兩縷幽火在空洞的眼眶裡跳動一下,神色有些疑惑不解,似乎是有什麼發現?

莫問天心神陡然一緊,當下是不敢有半點異動,神識內斂不動如山,雖然離著那九階鬼將隻有百步遠的距離,但是他相信有著鬼王鬥篷隔絕感應,隻要自己小心謹慎的話,是絕對不會泄露半點半點氣息。

果不其然,那九階鬼將隻是瞥眼一瞧,便就將注意力放在那一座青銅巨門上麵,似乎是在等待什麼?莫非同樣是知道,這一座青銅巨門即將打開,它準備鬼門關前往天魔殿嗎?

時間漸漸流逝,一個時辰轉瞬即逝,但是那九階鬼將仿佛泥塑一般,空洞的眼眶直勾勾的望著那一座青銅巨門,兩縷幽火閃爍不定的跳躍著,似乎在它內心深處有些激動。

這時候,忽然傳來一陣桀桀的陰笑聲,有一道魁梧的灰色人影破開黑霧,以閃電般速度掠身而來,在青銅巨門三百丈以外的地方,發出一聲悶哼聲,在半空裡跌落下來。

那人似乎是魔道的修士,渾身虎背狼腰,皮膚漆黑宛如塗墨一般,背上負著一件獨腳銅人槊,厚重如山的氣息縈繞不散,似乎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這位魔道修士剛一落地,便就驚慌失措般的張望,然而發現屹立在青銅巨門前的九階鬼將,當即是神色一緊,將背後的獨腳銅人槊橫在手裡,正在提防那隻九階鬼將的襲擊。

可是他緊張足有半刻鐘,那隻九階鬼將卻沒有在想象當中擇人而噬的撲上前,始終靜靜的站在鬼門關前,神色呆滯的望著那一座青銅巨門,似乎連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是沒有。

這位魔道修士神色一鬆,將獨腳銅人槊在地上一立,驚魂甫定的臉上卻有些疑惑不解,鬼物對生人的氣息最為敏感,但凡遇到都會不死不休的纏著,但是這隻九階鬼將卻不動乾戈,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像是見到一隻不吃肉的狼一樣。

轉眼過去半個時辰,那隻鬼將仍舊站在鬼門關前,癡呆呆的望著那座青銅巨門,似乎裡麵有著無窮的魅力,讓它根本無法轉移半點注意力,像是在鑒賞先賢墨寶的文人騷客,始終沉浸在其中難以自拔而出。

那位魔道修士神色有些不屑,在他的眼裡這隻九階鬼將已沒有任何威脅,一隻腦袋不正常的高手,隻不過是一個可憐蟲,自然是沒有什麼可怕的。

那位魔道修士似乎壯起膽氣,眸子裡掠過一縷殺機,手裡拖著那一件獨腳銅人槊,輕緩著腳步朝著鬼將走去,準備在後麵偷襲一個措不及防,一舉斬殺這隻九階鬼將。

但在他走進三百步遠的地方,似乎是觸動那位九階鬼將的底線,一轉頭上那一顆猙獰可怖的腦袋,暴戾無比的目光掃視而來,張嘴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的嘶吼。

它的左臂將手裡巨斧一扔,像是一個車軲轆飛出去,朝著那魔道修士的胸口直直砸去,速度快如閃電一般,根本是無從閃避。

那位魔道修士當即大吃一驚,雙手橫起獨腳銅人槊在胸前一擋,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那獨角銅人槊仿佛木頭做的一般,被巨斧推枯拉朽般的劈開,狂暴的力量破胸而至。

那位魔道修士胸口仿佛塌陷,噴出一口鮮血,仿佛斷線的風箏一般,不住的朝後離地拋飛。

在劈出這一斧以後,那巨斧便就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飛回在那隻九階鬼將的手裡,它眼皮似乎都沒有抬一下,仿佛趕走一隻討厭的蒼蠅一般,渾不在意的轉過頭去,將注意力繼續的放在那座青銅巨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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