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天緩緩走上前去,深處雙手放在兩人頭頂靈台,沉聲說道:“你們兩人守護心神,本座將陰陽爐鼎大法的法印打在你們識海裡,希望能好生領悟。”
“是,掌門!”
掌門不惜折損神識,識海傳功陰陽爐鼎大法,錢玉成和邊旭月不敢有半分大意,神識全部內斂,識海裡一片混沌,將精神力調整至最佳狀態。
莫問天臉色沉靜似水,不起半點的波瀾,心神微微一動,默然運轉起陰陽爐鼎大法的法印,一段段晦澀難明的符籙仿佛放慢鏡頭似的,不斷的呈現在兩人識海裡。
莫問天麵沉似水,心神微微一動,默然運轉陰陽爐鼎大法的法印,一段段晦澀難懂的符紋仿佛放慢鏡頭似的,不斷的在兩人識海裡掠過。
莫問天曾傳功雷萬山火焱昆崗,雖然同樣是識海傳功,但此時卻不同以前,畢竟他已經是金丹真君,神識已增強數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隻需要一個念頭,便就將功法符籙傳授在兩人識海裡。
一段段晦澀難明的符紋,在兩人識海裡閃爍不已,不斷的進行排列組合,漸漸組成一幅古老的圖案,便就是陰陽爐鼎大法的法印。
此時正值關鍵時刻,萬萬不能有半點馬虎,兩人都收斂全部的心神,用來感應那副古老神秘的法印,法印漸漸的凝實起來,那蘊含著強大氣息的圖案漸漸清晰起來。
兩人都有著若有若無的明悟,繼續用心神感應法印,刹那間法印光芒大盛,散發著萬道的柔光,一陣晦澀難懂的功法闖進腦際裡,源源不斷的湧進來,讓人頭脹欲裂,幾乎昏厥過去。
兩人苦苦支撐著,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疼痛漸漸散去,但是在冥冥當中,陰陽爐鼎大法的運轉法門,在識海裡留下不可湮滅的印跡,仿佛是參悟數年似的。
莫問天從兩人頭頂收手回來,神色平靜的說道:“你們兩人,感覺怎麼樣?”
此時法印種子沉寂識海,神識漸漸回歸混沌,兩人都睜開眼睛,眸子裡精芒閃爍,顯然修為有著明顯的增長,但是他們反倒是神色慚愧的道:“掌門,弟子實在愚鈍,隻是領悟不到二成。”
莫問天微笑點頭,含笑說道:“神通法術奧妙無窮,你們兩人隻是初窺門道,若想修煉大成那是絕無可能,雖然是稍有領悟,但是足夠救得錢玉成的性命。”
兩人對視一眼,神色均是大喜,齊聲恭道:“掌門不惜折損神識,識海傳功神通法術,弟子定然好生領悟,儘快提升修為,好為掌門分憂。”
莫問天頷首點頭,將目光落在錢玉成身上,沉聲說道:“玉成,你將傳送令牌留下,本座便就去萬魔嶺一趟,好為你一雪恥辱。”
錢玉成頓時大喜過望,伸手從懷裡取出傳送令牌,恭恭敬敬的奉上前去,恭聲說道:“掌門,紫姹真人是合歡閣的少閣主,若是輕易擊殺的話,怕為本門招惹到強敵。”
莫問天神色凝重起來,點頭說道:“合歡閣閣主豔魔真君,一身魔功深不可測,實力尤在萬獸穀穀主獸魔真君以上,但是本座自有分寸,無極門從不懼怕任何強大勢力。”
說到此時,他便輕揮長袖,淡然說道:“玉成的時間,已經不足兩時辰,你們兩人立即下去,尋找地方開始雙修吧!”
“是,掌門,弟子這便就去!”錢玉成高聲叫好,已是嬉皮笑臉的滿臉喜色,而邊旭月此時卻是麵若朝霞,豔麗的仿佛桃花盛開似的,羞不可抑的恭聲辭彆。
等待兩人離開大殿,穀傲雪悠悠的歎氣,滿臉憂容的說道:“掌門師兄,萬魔嶺已是龍潭虎穴,此時怕是有數位金丹真君坐鎮此地,你若是冒然而去,怕是危險重重。”
莫問天雙眸裡光芒似電,強大的自信透體而出,沉聲說道:“穀師妹,放心吧!師兄若是想要逃命,除非是遇到金丹後期的真君,否則誰都彆想攔得住。”
烈日漸漸沉落,午後的陽光透過殿門,完全灑落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拖出一道影子,磅礴的氣勢在空氣裡彌漫不散。
此時,在萬魔嶺,一座玲瓏精致的金色大殿裡。
“轟!”的一聲,紫姹真人將眼前的銅鑄鎏金桌踩的粉碎,她霍然間站起身來,怒斥道:“都是廢物,連一個人都找不到,要你們有何用?趕快都去給老娘找。”
八位侍奴靜若寒蟬的跪在地上,臉色俱都是一片驚懼不已,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
有一位斜眼歪鼻的侍奴壯著膽子,壓低聲說道:“少閣主息怒,方圓數裡以內,奴婢門都已經尋遍,卻是仍舊尋找不到那小子。”
紫姹真人黑鍋臉已是滿臉的怒容,嘶聲吼道:“絕無可能,這小子實力低微,倉促間能夠逃到哪裡?況且他已經服用百川煞丹,隻要妄動法力,就會丹田炸裂而亡。”
說到此時,她怒聲嗬斥道:“你們繼續去找,老娘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奴婢遵命。”
八道人影從地上彈射而起,化為飛劍從大殿裡消失無影。
紫姹真人怒氣猶自難消,在地上來回走出幾圈,忽然間轉過頭去,皺眉不悅道:“化陽真君,此事你怎麼看?”
在大殿的角落裡,一位灰袍漢子靜靜的坐在陰影裡,在沉默片刻,他陰柔的聲音說道:“此人手裡的令牌,怕是一件類似瞬移符的法器,不過正如少閣主所言,他吞服百川煞丹,是不能妄動法力的,否則隻會速死。”
紫姹真人顯然不滿他的回答,神色凶厲的說道:“浪費老娘的靈丹,這小子死的太過便宜,定要查出你的師門來曆,屠宗滅派都不能消心頭之恨。”
而在此時,大興城以西,數裡開外的一片枯木林裡。
寒冬悄然而去,春日遲遲未來,萬物尚不及複蘇,在蕭條枯萎的樹林下,殘枝敗葉厚厚的堆積而起,散發出一股股腐土的氣息,山坡背陰的積雪泛著刺眼的白光。
在枯木的樹乾上,鄭羽兒飄然站立在上麵,滿頭長發在徐徐清風裡飄揚不已,披在身上的那件七彩霓裳衣,在陽光的映射下泛起淡淡神秘光芒。
成為金丹真君以後,她的神識感知數以倍化,此時卻在冥冥當中,有種被人盯住的感覺,那是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仿佛是一條毒蛇潛伏在陰影裡,正在等待最佳的進攻時機。
正在此時,天空裡有朵烏雲忽然飄過,遮住陽光的漫射,四周的景致在瞬間黯淡,枯樹殘枝都隱藏在黑暗的陰影裡,顯得模糊難辨起來。
忽然,傳來嗤嗤的聲響,在地麵的殘枝敗葉裡,忽然湧現出無數的毒蛇,在地麵上昂首吐信,蜿蜒而行,而且數量是越來越多,不到一會的功夫,便就潮水般的爬上枯樹,密密麻麻的掛在樹枝上,。
而在地上,已經是黑壓壓的一片,數也數不儘的毒蛇不斷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將鄭羽兒圍的水泄不通,全部張牙露齒,昂首吐信,眼中凶光爆射,當真是駭人無比。
“雕蟲小技,也敢獻醜!”
鄭羽兒臉色冰冷似霜,神識一動,納寶囊裡傳來風雷陣陣,一把九弦瑤琴便被她橫抱在懷裡,霓裳衣衫泛出七彩的光芒,她靜靜的漂浮在半空裡,仿佛是靜立在莽莽天地間,
“何方鼠輩,嘗嘗本座的赤宵神雷。”
她纖纖玉手輕輕的抬起,又疾若閃電般的落下,瞬間細長的手指劃過赤色的琴弦,金石擊空的聲音淩霄而起。
那一道音符仿佛是來自無限的遠方,飄渺難測的讓人深陷其中,如雲似水的使人中人欲醉,音符在天空裡驟然炸響,挾著一聲聲爆烈的雷鳴聲,閃電如波退浪湧般傾瀉而下,儘數在方圓百丈以內炸響。
狂雷疾電擊落在地上,仿佛要將大地夷為平地,無數的毒蛇發出慘叫,被轟擊成無數截,枯樹殘枝俱都焚燒,地上的落花敗葉也化為熊熊火焰,黑煙迅速彌漫在半空,方圓百丈化為一片焦土。
忽然在地底下傳來一聲嘶鳴,一條巨大無比,足有百丈的巨蛇破土而出,那巨大的蛇頭高昂著,吐露著那血紅細長的蛇信,血紅的雙眼泛著另人生寒的凶光。
鄭羽兒懷抱九霄風雷琴,漂浮在半空裡,威嚴的聲音傳下來:“你是什麼人?還不趕快現身?”
那條巨蛇在地麵上快速滑動,所過之處留下一條深深的溝壑,忽然間一道狂風平地而起,巨大的蛇尾橫空劈向半空,在轟隆隆巨響聲裡,亂石激射,沙塵蔽天,那條擺在半空的尾巴,似乎是要劈開山嶽似的。
“找死,本座橙宵神雷,讓你現出原形。”
鄭羽兒素指再次抬起,緩緩的落入琴弦,拂在琴麵的赤橙兩根琴弦,刹那間,天地間狂風呼嘯,黑雲湧動,風雷聲陣陣傳來,仿佛百萬猛獸不斷的咆哮。
一道巨大的橙色閃電穿過厚厚的雲層,仿佛要劈開世間萬物般的氣勢,擊落在巨蛇的尾巴上,傳來一陣陣的炸響,在淒厲的慘叫聲裡,血肉橫飛,濃鬱的血腥味瞬間彌漫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