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這個儒門副門主,法家副家主,不斷在師父師伯之間來回跑,今天指點這個建立書院,明天指點那個建立法院。
見師父無所事事就給師父找事,讓孔丘編寫教材。
見師伯稍有空閒,就給師伯找事,讓管仲編寫法律。
一切走入正軌之後,儒家和法家展現出來,超乎尋常的活力,一躍成為百家之首,遮掩了其他諸多學說的光輝。
……
一個浩大的城池之中,一個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挎劍行走。
位於城池中央的城主府之內,一個俊逸中年端坐主位,風姿綽約,下麵左右坐著林林總總十餘人。
右首一個老者皺眉說道:“钜子,陰陽家突然對我們發起了進攻,攻破了一個受我們墨家庇護的城池。”
一個壯漢氣憤叫道:“钜子,我們必須要還以顏色,我提議現在就駕駛機關城,前去鎮壓了陰陽家。”
主位上,墨翟沉穩說道:“我墨家可不怕陰陽家,但也可硬拚,失去了章法,也就失了先機。”
一青年劍客不甘說道:“钜子,難道我們要忍了?”
墨翟想了一下,微笑說道:“自然不會,吾已經有了打算。”
“請钜子賜教!”
“陰陽家乃是齊國鄒衍所立,現在齊國法家大興,以法治國。
隻要我們稍微操作一下,就可以讓陰陽家和法家產生衝突,屆時齊國豈有陰陽家的容身之所?”
下坐眾生全都是眼睛一亮,钜子說的極是啊!法家思想和陰陽家思想本就要衝突之處。
壯漢忍不住,興奮問道:“钜子,我們應該怎麼操作?要不要我去殺了法家弟子嫁禍給陰陽家。”
墨翟皺眉說道:“收斂你的殺心,隻需收集陰陽家違法的事跡,交給法家即可,其他無需多做。”
壯漢連忙應道:“是!”
老者懷疑說道:“钜子這般謀劃是不是太顯眼了,法家豈會上當?”
其他人也都看向墨子,以法家管仲的目光,如此拙劣的手段,定然是一眼就能看出的。
墨子環顧眾人,“隻要拿到陰陽家亂法的實證,法家要推行法律,就必須對陰陽家出手。
若是法家對陰陽家退縮了,法律也就不在嚴謹,管仲的法家也就有了漏洞,所以即使法家看出了我們的手段,也是無妨,這本就是不是詭計。”
所有人全都起身,彎腰一拜欣喜說道:“钜子高論!”
“都去準備吧!”
“是!”所有人轉身快步離開大殿。
墨翟從主位上站起,背負雙手看向北方,入水為鯤,飛天為鵬,出陰入陽,變化無方,鄒衍你若為鯤,法為漁網,你若為鵬,法為鳥網,無論如何你都逃不掉法家的絞殺,昔日殺我好友之仇,今時一並算之。
墨家出手,很快就挑起了陰陽家和法家的矛盾,管仲儘起齊國之力,鎮壓陰陽家。
陰陽家鄒衍當機立斷,舍棄齊國根基,遠走秦國,這才躲避被法家覆滅的命運。
隨後,墨家和陰陽家你來我往,彼此算計爭鬥不休,其他百家也都是對麵笑臉,背後握刀,表麵上一副其樂融融歡快的氛圍。
……
陳國國都外清幽處,有著一個籬笆小院,院內李耳正在看書,塗山惜玉在菜園裡麵澆水,恬靜自然。
白錦站在籬笆小院之外叫道:“大師伯,弟子來看你了。”
院子裡麵,李耳將書本放下,抬頭說道:“進來吧!”
塗山惜玉也從菜園裡麵走出來,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笑著說道:“白錦來了啊!快進來。”
白錦推來木門,走進籬笆小院,笑著說道:“還是師伯您悠閒。”
李耳招了招手說道:“過來坐。”
白錦走過去,坐在李耳旁邊的簡陋木椅上。
李耳笑著說道:“聽聞你做個儒門副門主,法家副家主。”
“弟子也沒辦法啊!法家和儒家打的太凶了,弟子隻能想儘辦法從中周旋一番,不料一不小心就成為了兩教副家主。”
李耳讚揚說道:“你做的很好,儒家書院啟智,法家法院量刑,一內一外,此乃大治之法。”
“師伯繆讚了,弟子隻是提出一個觀點,都是師父和二師伯辛苦完善,其實弟子出力有限。”
“萬事開頭難啊!”李耳打量著白錦笑著說道:“要不,你也來我道家做個副家主吧!順便也給我出個完善道家的主意。”
“咳咳~師伯,您這是為難我啊!道家在師伯的執掌下繁榮昌盛,弟子能有什麼好的主意。”
“莫要推諉,你先說說~”
白錦沉吟一下說道:“弟子覺得道家和其他學說不同,道家應該遠離朝堂,建立道觀供奉三清以及諸神,道觀內修行之人叫做道士,道士普渡百姓,修行自身。”
李耳平靜,能看出這些隻能算是合格。
“師伯,弟子覺得道家的未來在於信仰,以道觀傳播信仰,所以需要建立全新的體係規矩,在這點上,道家完全可以和天庭合作。”
李耳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很好!我收了一個弟子叫做辛文子,你去幫我調教一番,第一座道觀就由你來做觀主吧!”
白錦驚訝說道:“師伯,您讓我做觀主?”
“怎麼?難道你不願意?”
“弟子怕辜負了師伯厚望。”
“沒有什麼厚望,彆把道家玩沒了就行。”
白錦無語以對,師伯,您這話真傷人。
“是!弟子這就前去找辛文子。”
“道觀是宗教之所在,需要設立種種規章,你自己好生思量,莫要來煩我。”
白錦無奈說道:“是!弟子明白。”您不就是想偷懶嗎?弟子懂了。
塗山惜玉從廚房走出來,笑著說道:“李耳,可以吃飯了。”
李耳起身笑嗬嗬說道:“來,嘗嘗惜玉的手藝。”
白錦稱讚說道:“伯母的手藝自然是極好的。”
搖頭感歎說道:“真羨慕師伯能找到伯母這樣的賢良妻子啊!”
塗山惜玉笑著說道:“我族人之中也有一些優秀的晚輩沒有出嫁,白錦若是有意,我倒是可以幫你介紹一番。”
白錦眼睛一亮。
李耳擺了擺手說道:“你就莫要瞎操心了,天下姻緣都在月老執掌之中,月老不允你做再多也是枉然,緣分到了,才能水到渠成。”
塗山惜玉皺了一下鼻子,哼了一聲說道:“就你知道的多。”
三人說說笑笑吃過午飯,之後白錦就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