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退出包廂後,魏萍看了眼陳放不鹹不淡地問:“小陳,你和我們家婉清,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啊?”
“怎麼,婉清她沒和阿姨你們說過嗎?”這個話陳放不太好接,不然對不好就露餡了。
於是把包袱扔給了紀婉清。
紀婉清聞言連忙道:“媽,我和陳放在一起兩個多月了。”
“嗯。”魏萍應了一聲,而後又轉看向許誌彬,問道:“對了小許,之前忘了問你,你是做什麼工作的來著?”
許誌彬愣了愣,心想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忘了?
不過,看了眼陳放之後,許誌彬立刻明白過來,原來魏阿姨這是在故意幫自己製造話題優勢。
他抖了抖膀子,也不放過這個機會,精神奕奕地笑道:“魏阿姨,我在宏大風投公司上班,目前是一名投資經理,主要是做私募的。
不過我們老板很器重我,不出意外的話,今年下半年應該就會給我提職到公司副總。”
魏萍問:“那你現在工資是多少啊?”
許誌彬道:“我們這行的工資,底薪不算太高,主要還是看績效和獎金,我目前的個人收入的話,一年下來稅後大概在300萬左右。”
說到這裡,許誌彬挺直自己的腰杆,有些傲然地朝陳放那邊瞄了眼。
他心裡在想,這個姓陳的家夥,聽到我這麼高的收入,一定嚇傻了,覺得不可思議吧?
一時間,心裡有些小得意。
陳放聽到許誌彬的話,對他確實是高看了一眼。
瞅他的年齡,應該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但能做到稅後300萬的年收入,在同齡的打工人當中,已經算是相當拔尖了,妥妥的精英階層。
不過,他看我的眼神是怎麼回事,是在朝我示威麼……陳放心想。
魏萍滿意地點評道:“一年300萬,嘖嘖,小許你這一年的收入,能比得上很多人一輩子的收入了,厲害厲害,對了小許,以你的資質,應該自己都有車有房吧?”
許誌彬道:“車子是一輛寶馬,倒也不貴,五十多萬,房子的話,在市中心有一套150平的。”
“不錯不錯。”魏萍笑嗬嗬的,一陣點頭,模樣很是滿意。
與許誌彬聊了幾句,她又轉頭看向陳放道:“小陳,剛才小許說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阿姨是個乾脆的人,不跟你繞彎子,直說了吧,你的條件要是達不到小許的標準,我是不會同意你和我家婉清在一起的。”
紀婉清冷冷地看著養母,緊緊地抱住陳放的胳膊,一言不發。
陳放拍了拍她的素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看向魏萍,輕笑道:
“阿姨,現在都是2021年了,你還說這些陳舊古板的話,可不太好,聽到了會被人笑話的。
婉清想和誰在一起,那是她的自由,你哪怕作為母親,也沒有權利去限製她。
不過,我很好奇你指的標準到底是什麼,難道就是錢嗎?”
魏萍也不遮掩,直接道:“沒錯,就是錢,你也彆覺得阿姨市儈,而是現在這個社會沒錢寸步難行。
我不可能把我辛辛苦苦養了二十幾年的閨女,嫁給一個沒錢的窮小子,讓她跟著你受苦受累,什麼愛情至上,那是你們年輕人的幼稚觀點。
阿姨是過來人,不想我受過的罪,在下一輩的身上重演。
你們現在看起來恩恩愛愛的,但阿姨可以明擺著告訴你,沒有金錢和物質維持的愛情,遲早得散,走不長遠的。”
陳放雖然對紀婉清這個養母沒什麼好感,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話很有道理。
愛情這玩意兒,起於激素分泌,渡過最初隱藏在黑暗下的新鮮感之後,剩下的就是光天化日之下,那赤果果的柴米油鹽和衣食住行。
沒有金錢支撐的愛情,遲早會累於現實,最終敗下陣來。
在整個世界範圍內,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夫妻走向散場,大部分都是因為金錢不足,而導致各種問題和煩惱產生,最後才離的婚。
所以錢雖然俗,但卻是這個世界上最能直擊人心的東西。
陳放笑道:“阿姨你的話有道理,不過,你說的有錢的具體標準,又是什麼?
是年收入不能低於300萬?然後至少在市中心有一套150平的房子?還必須有一輛價值五六十萬的車?”
魏萍道:“你既然都已經自己說出來了,那我也沒什麼好重複的,怎麼樣小夥子,你能達到這個標準嗎?”
陳放失笑:“如果真是這個標準的話,那我對阿姨你就太失望了。
本來婉清告訴我,她爸媽對她另一伴的要求很高,我還擔憂著,自己如今這點成就到底夠不夠看,是不是還要再努力一把才可以。
但今天聽阿姨你這麼一說,我頓時就覺得索然無味了,很失望。”
這話有點小裝杯,但紀婉清聽了,卻莫名地覺得很爽,便輕輕捏了捏陳放,表示你真給力!
“?”魏萍卻一臉迷糊地看著陳放,小夥子你在說些什麼,為什麼我沒聽明白,她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陳放笑道:“我的意思難道還不夠清楚嗎?意思就是,阿姨你說的有錢的標準太低了。”
“太低了?”魏萍嘴角抽搐,低就低吧,你前麵加個太字是什麼意思?
“當然。”陳放看向許誌彬:“說句實話,這位姓許的先生,年收入300萬,今年下半年還可能提公司副總,在他這個年齡段,確實已經很了不起了。
但是,在我麵前,他還不太夠看。”
許誌彬聞言有些不服,便輕笑出聲:“哦,那不知道陳先生是在哪裡高就啊?”
陳放微微一笑,搖頭道:“高就?我跟你不一樣,我沒有給人打工,我自己當老板,自己開公司,像許先生你這樣的員工,我公司裡倒是有挺多的。”
許誌彬嘴角抽搐,這家夥,開公司的?
“小陳,你自己開了公司?”魏萍驚詫道,語氣與剛才已經不太一樣了。
“當然。”陳放點頭笑道:“說起來,婉清所在的那家健身房,還是我的呢,我也是因此才和她認識的。”
“婉清,是真的嗎?”魏萍連忙問。
紀婉清點了點頭,回憶起當初的事情時,眸中閃過一絲柔色:
“我現在工作的那家健身房,確實是他的,之前我本來是健身房裡的一個小教練,被人欺負了,他為了幫我出氣,就花了九百多萬把健身房買了下來,把欺負我的人給開除了,然後讓我當的店長。”
“這……”聽紀婉清這麼說,魏萍有些吃驚。
為了幫她出氣,直接花九百多萬買下了健身房,這得多有錢才會這麼大手大腳啊。
不愧是自己開公司的人啊,這個姓陳的小夥子,好像很不一般呐。
但是,這些都是陳放和紀婉清的一麵之詞,魏萍一時間又有些拿捏不定,他倆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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