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證據(二更)(1 / 1)

催妝 西子情 1385 字 1個月前

長寧宮內,太後也得到了消息。

太後上午剛打發走了進宮拜年的命婦,睡了個午覺,下午時還在與孫嬤嬤叨咕,說過了初三,日子就快了,哀家再盼兩天,就到初六了。

這話剛叨咕完,便聽聞淩畫出事兒了的消息。

太後的臉都白了,本來歪在床榻上,騰地坐起身,急問:“淩畫被東宮的人一劍刺中了心口?”

報信的人點頭,“回太後娘娘,千真萬確,京兆尹和五城兵馬司都出動了,陛下也已出宮去了長興街。”

“哀家問的是淩畫,淩畫怎樣了?”太後不敢想,一劍刺中心口,還有命嗎?

報信的人知道太後關心淩畫,已打探清楚了,“二殿下帶著少夫人去了棲雲山,據說住在端敬候府的曾神醫如今住在棲雲山。”

太後心下一沉,想著棲雲山距離京城可不近,三十多裡地呢,她立馬下地,對孫嬤嬤吩咐,“快,給哀家備輦,哀家要出宮去棲雲山。”

孫嬤嬤也嚇的臉都白了,但聞言驚醒,連忙攔住太後,“太後娘娘,您還是彆去了,咱們等信吧,現在外麵亂的很,就算您現在前去,除了興師動眾,說實話,也幫不上什麼忙,有曾神醫在,少夫人一定會平安的。”

太後停住腳步,孫嬤嬤說的對,她去除了添亂似乎也沒用,她聽了勸,立即問,“宴輕呢?他可受傷了?”

報信的人搖頭,“少夫人是去樂平郡王府拜年,小侯爺沒跟著,不過不久前,小侯爺應該是得到了消息騎快馬去棲雲山了。”

太後點頭,“宴輕去了就好。”

但太後還是放不下心,對孫嬤嬤說,“快去庫房,挑上等的就命藥材,不拘什麼人參靈芝,隻要是珍貴的,難求的,能夠救命的,都讓人送去棲雲山。”

孫嬤嬤頷首,“老奴親自去吧!老奴親眼去看看,回來跟您說,您也能放心。”

太後同意,“那你快去。”

孫嬤嬤立即去了。

孫嬤嬤離開後,太後詳細地問了報信人事情的經過,聽完後,氣的肝疼,震怒道:“好一個蕭澤,他是瘋了不成?”

報信人不敢接這話,大約這是京中如今所有人的想法,太子殿下是瘋了不成?

“還有蕭枕……”太後一時不好評價,不過心裡倒是覺得,他為了淩畫,能毫不猶豫地下令讓人將東宮所有在場人都殺了,也是個狠茬子,倒是也不枉淩畫多年來扶持他。

隻不過,人是殺了,蕭枕的麻煩也隨之而來了。

太後擺手,對報信人吩咐,“行,你下去吧!繼續打探,有消息來報哀家。”

報信人應是,退了下去。

報信人退下去不久,大約小半個時辰,去而複返,又前來報信,“太後娘娘,太子殿下與二殿下一起進宮了。”

太後聞言訝異,“他們怎麼會一起進宮?蕭枕不是去了棲雲山嗎?”

報信人搖頭,“大概在宮門口遇到了。二殿下從棲雲山回來了。”

太後想立馬知道淩畫的消息,見到蕭枕應該就能知道了,她立即站起身,“他們是不是去禦書房了?哀家也去看看。”

出宮去棲雲山不行,但是去禦書房總可以。

長寧宮伺候的人立馬行動起來,簇擁著太後出了長寧宮,前往禦書房。

因太後得到的消息快,長寧宮距離禦書房比宮門口距離禦書房要近許多,太後的轎子到禦書房時,蕭澤和蕭枕也正到了禦書房外。

蕭澤懷裡揣著證據,一顆心十分踏實,見了太後,見禮,“請皇祖母安!”

太後看了蕭澤一眼,沒搭理,轉頭看向蕭枕。

蕭枕上前見禮,“皇祖母安好!”

太後問:“你剛剛從棲雲山回來?淩畫如何?可脫離危險了?”

蕭枕搖頭,“曾大夫正在救治,隻說性命能保住,若是半夜發熱,怕是會落下心疾,至於彆的,目前不好說。”

太後聞言微鬆了一口氣,“能保住性命就好。”

雖然從宴輕回京後,她還沒見過他,但是淩畫帶著他一走幾個月,期間他沒有跑回來,便說明兩個人相處的應該還算好,否則宴輕的脾氣她知道,若是不喜,不樂意,中途跑回京也有可能。所以,為了宴輕,他好不容易娶了的妻子,她是一百個不願淩畫出事兒。

當然,感情上,她也不想淩畫出事兒。

太後問完這一句話就夠了,直接進了禦書房,她也想聽聽,到底為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是什麼原因,讓蕭澤在今天在大街上動手。

禦書房內,隻皇帝一人,皇帝見太後來了,站起身,“母後,怎麼將您也驚動了?”

太後臉色不好,“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涉及你的兩個兒子大動乾戈,哀家也開了眼界了,在長寧宮坐不住,也過來聽聽,到底是為了什麼。”

皇帝點頭,趙公公立馬搬來椅子,請太後入座。

皇帝對外吩咐,“讓他們滾進來。”

趙公公連忙出去,請了蕭澤與蕭枕進來。

蕭澤與蕭枕進來後,一起對皇帝請安,皇帝沉著臉看著二人,蕭澤哪怕心裡已經有底,但依舊被皇帝看的有些許的慌,蕭枕則任由皇帝怎麼看,都是一副清冷的麵無表情的神色,與以往倒是不差多少,頂多臉色沉冷些。

皇帝看了二人片刻,先問蕭枕,“你從棲雲山這麼快就回來了,是淩畫脫險了?”

蕭枕將對太後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皇帝點頭,“朕已讓人送了幾樣極其珍貴難尋的藥材去往棲雲山了。”

蕭枕默然點頭。

皇帝又看向蕭澤,“太子,你說有賊人進府,你可拿來證據了?”

蕭澤深吸一口氣,“回父皇,那賊人武功高,兒臣沒抓住人,但是我東宮的人已認出了她,就是淩畫身邊的朱蘭,被江湖人稱綠林小公主,將她的畫像畫了出來。”

皇帝皺眉,“隻憑一幅畫像,如何就能認定?這麼說,你沒有證據了?”

蕭澤眼見皇帝要變臉,立即從懷中掏出那本黑冊子,“父皇,兒臣雖然沒有那賊人的證據,但這裡卻有淩畫暗中圖謀的大證據,還請父皇過目,兒臣也是因為當時正巧遇到淩畫,一時心急,才對她動了手,兒臣已知錯了。”

皇帝“哦?”了一聲。

趙公公立馬上前,將那本黑冊子接了過來,檢查過後,遞給皇帝。

皇帝伸手打開,看到裡麵的內容後,微微一怔,隨即,他臉色大變,快速地翻看,一頁又一頁,隻見越往後,臉色越難看,臉上如彙聚了風暴,似乎下一刻,風暴就會將人撕碎。

蕭澤心中得意,想著淩畫,你哪怕因為曾神醫在撿了一條命,但如今也死定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先皇和父皇兩代對嶺山有多忌諱,而你偏偏往父皇的忌諱上踩。

太後有些訝異地看著皇帝變臉,猜測蕭澤遞上的東西是什麼,不由看向蕭枕。

蕭枕也被蕭澤真拿出的證據愣了一下,也不知是什麼證據,但見皇帝變臉,心裡直覺應該是十分不好的事兒,對淩畫看起來大不利。這些年,淩畫背地裡為他做的事情多了,若是被揪出來,多不勝枚舉。不知黑冊子上的內容是哪一件。

蕭枕猜測不出來,隻能麵無表情地等著皇帝揭曉答案,無論是什麼後果,既然被揭出來,也隻能承擔了。

黑冊子不算厚,皇帝卻反複看了許久,從頭到尾,看了兩遍,第一遍看的快速,第二遍看的慢了些,足足用了小半個時辰,皇帝不說話,也沒人說話。

太後也覺出事情的嚴重性,但她耐心地等著皇帝看完,是什麼事情,早晚都會知道,反正淩畫如今剛被救活,就算是天大的事情,陛下也得押後吧!

小半個時辰後,皇帝合上黑冊子,臉色依舊難看,但已看不出明顯的翻湧的情緒,他對外喊,“來人!”

有羽林衛立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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