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驚嚇(一更)(1 / 1)

催妝 西子情 1444 字 1個月前

第578章驚嚇(一更)

見宴輕也不知,淩畫也想不出答案,隻能作罷。

宴輕瞥了淩畫一眼,見她緊擰著眉頭,輕嗤了一聲,“就算想殺我又如何?沒人能殺得了我,你愁什麼?”

“哥哥武功雖高,但還是不能大意,要保護好自己。”淩畫本來想著,因為自己喜歡他,算計著嫁給他,最對不住他的,便是牽累他攪進東宮和蕭枕爭奪皇位的爭鬥中,無論如何,因為她夫君的身份,都不可能置身事外,她隻能儘力護著他。

但是沒想到,來江南這一趟,她發現除了東宮,竟然也有人想要殺宴輕。而且敵在暗,我在明。不像東宮,知根知底,來曆不明擁有天絕門印記的大批殺手,還有胭脂樓她至今還沒查清底細的掩藏極深的十三娘。

宴輕用扇子敲她的頭,“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淩畫被敲的一痛,對他嗔眼,“琉璃向朱蘭給你討要這把扇子,是讓你拿著輕便用來防身用的,可不是用來敲我腦袋的。若是被琉璃看見,該腹誹你暴殄天物,浪費她一片苦心了。”

宴輕扯回扇子,在手裡把玩,聞言說,“琉璃也算是做了一件讓我覺得滿意的事兒。”

淩畫失笑,“琉璃何時做讓你不滿意的事兒了?沒看她見了你就躲著,偷偷崇拜你武功高,暗搓搓想要練成跟你一樣的劍法嗎?”

宴輕撇嘴,“她不是一直想要你換個夫君嗎?”

淩畫咳嗽起來。

她一時咳的太劇烈,捂著嘴一個勁兒的咳,說不出話來。

這時,琉璃正好沏好了茶端進來,看到淩畫咳的太厲害,一驚,“小姐,您怎麼了?怎麼咳的這麼厲害?是哪裡不舒服嗎?染了風寒?”

淩畫搖頭。

宴輕無語,他不就是說了一句話嗎?至於嗎?他吩咐,“趕緊給她倒一盞茶吧!她是驚嚇過度才會如此。”

淩畫:“……”

反駁不得!

還真就是驚嚇過度!

琉璃“哦”了一聲,連忙倒了一盞茶,剛倒的茶水太燙,她又拿過一個空茶盞,來回地倒騰了兩下,水溫適合後,才端給淩畫。

淩畫咳的小臉通紅,拍著胸口,接過茶,一連喝了好幾口,才算緩過勁兒來。

琉璃擔心地問,“小姐,您沒事兒吧?”

淩畫擺擺手,“我、沒、事、兒。”

她就是一時岔氣。

琉璃見她真沒事兒,放心了,有宴輕在,她也沒好問什麼事兒讓小姐驚嚇過度了,走了下去。

淩畫捧著茶盞,吸了吸鼻子,心想著他竟然知道琉璃曾經說過的話嗎?琉璃說那些話時,他根本就沒在身邊啊?難道耳朵已經靈敏到方圓一裡,都能聽見人說話?那……也太不是人了吧?武功高到一定地步,真這麼厲害嗎?

她又喝了兩口水,試探地問,“哥哥,你……”

宴輕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輕哼了一聲,“我沒聽見她說什麼!但是看來她是真跟你說了什麼?瞧把你嚇的?難道還真有想換夫君的想法?”

淩畫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原來是詐她的,但這也詐的太準了吧?真是太嚇人了!

她放下茶盞,摸摸鼻子,小聲說,“就是在京城時,臨出發來漕郡前,咱們兩個不是吵架嗎?琉璃向著我,就說了幾句。”

她舉手保證,“我好不容易嫁進門的夫君,自然不會動搖的,堅決不動搖,哥哥你相信我,我從來沒動搖過。”

宴輕閒閒淡淡地看著她,不知道信還是沒信,隻說,“她不用到我麵前說,臉上的神情就看出來了,她有一段時間,十分不待見我,也不讚同你,自己捧著劍譜一邊看一邊直搖頭,嘴裡嘟嘟囔囔的,什麼非要想不開之類的,估計是在想你的事情,如此不專心,她能練好劍才怪?隻有心無旁騖,才能大成。”

淩畫汗顏。

她真沒想到,琉璃還曾這樣過,的確是有一段時間,她天天抱著劍譜嘟囔,她以為是在參悟呢。

宴輕盯著淩畫,“她跟你說讓你換誰?寧葉?”

淩畫額頭冒汗,“她連見都沒見過寧葉,自是沒說的。”

宴輕被氣笑了,“又糊弄我?”

他慢悠悠地說,“我曾問過雲落,若是你我和離後,你再嫁的話,會嫁誰?我一定要讓他說出一個人來。他說的就是碧雲山寧葉,說你以後不可能再嫁個容貌差於我的。”

淩畫抽了抽嘴角,立即為自己正名,委屈地說,“哥哥,你問他能管什麼用?他又不是我,你問我啊,我怎麼可能……”

她心裡暗暗想,雲落你等著!

宴輕似乎看破她了,“雲落如今是我的人。你忘了嗎?”

淩畫瞪眼,“是你的人的話,他說的更不算數了。”

宴輕瞧著她,看她一臉明明白白的委屈,眼睛若是能看到人心靈的話,她還真是心裡也覺得委屈,他忽然笑了,懶洋洋地說,“你也彆怪他,是我一定要他說的,他也不敢不說。我倒是覺得,他沒撒謊,比你誠實,說的很是有道理。”

淩畫不服氣,“彆仗著我喜歡你,你就惡意揣測我,而且胡言亂語欺負我。”

宴輕被氣笑,“難道你心裡沒想過?”

淩畫捫心自問心裡想過嗎?鬨的最厲害的那一日,她是真的沒法子了,若是當日和離的話,她對於往後,雖沒仔細認真地想過,但腦子裡還真有那麼一個想法,就是若是她以後再嫁人,一定不會如宴輕這般,讓她喜歡極了吧?

她自然不想承認,嘟嘟囔囔地說,“你若是非要與我和離,我能有什麼辦法?我還小,不能一輩子跟你似的,不大婚吧?我總要找個人陪我談風談月的。”

宴輕這時不知道該誇她誠實,還是氣她到底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喜歡,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那種,竟然說他真要和離,她沒什麼辦法這種話,他沒好氣地說,“你不是厲害的很嗎?”

淩畫泄氣,湊近他,拽他衣袖,晃了晃,無聲地撒嬌,“我沒有你厲害的。”

她徑自自貶,“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的道行在你麵前,差的還是有點兒遠。你若是真跟我認真起來,我可不是真沒法子嗎?”

宴輕心裡舒服了些,又拿扇子敲她頭。

淩畫認了,乖巧地坐著,他愛敲就敲吧!隻要不發脾氣,好好說話,不算舊賬不找她麻煩,愛敲多久就行。

宴輕隻敲了兩下,便罷了手,對她說,“你不是有真言丹嗎?拿住十三娘,給她用一顆就是了。”

淩畫道,“當初曾大夫隻研製出兩顆,被我死皮賴臉要了一顆,已經給程舵主用了,早知道應該留著給十三娘用。”

“那就給他去信,讓他將那顆真言丹送來漕郡就是了。”宴輕不以為然,“拿你的好酒跟他換。”

“我沒什麼好酒了,這些年,能換的,稀缺的好酒,都換給他了。其餘的,他不太稀罕了。”淩畫鬱悶,“製造真言丹需要的草藥極其名貴,尤其是其中有一種草藥,十分難得,長在雪山之巔,三十年開一回花。正因為這個難製,他才不舍得,連一顆都不想給我。”

“他留著也沒什麼用。”宴輕道,“他不是一直惦記著浮生釀嗎?你給我釀的浮生釀,不是還有很多嗎?勻給他一半。”

淩畫眨眨眼睛,“哥哥,我答應過你,你的浮生釀,不隨便送人的。”

宴輕輕笑,“你倒是很守諾,一諾千金?”

淩畫捏捏耳朵,誠實地回答,“若是對彆人呢,我一個小女子,興許會出爾反爾。不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嗎?但對於哥哥你,我也不敢啊。”

我若是敢,你不得削了我?

宴輕點頭,“這個優點你要一直保持著。”

淩畫心裡抽了抽,乖乖點頭。在他麵前,她不想保持也不行啊。

“我去給他寫一封信,要他的真言丹。京城來回漕郡,最快的馬,日夜兼程,送到信要七日,可若是飛鷹傳信,也就三日而已,貴重的信函自然不能飛鷹傳書,但隱晦地要個東西這種小事兒,飛鷹傳書就是了,他收到信,命人快馬加鞭送來,日夜兼程,也就七日。所以,也就十日,就能收到真言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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