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妮茲歎了一口氣說:“現在經濟形勢這麼緊張,我不得不考慮多賺些錢,否則沒有辦法生活了!”
好萊塢的巨星們在風光無限的背後,其實有著滿腹的苦衷和牢騷,蕾妮茲的話就透露出了一些。
好萊塢的一切都奢華到了極致,蕾妮茲本人就過著令人驚歎的奢華生活,而這需要大量金錢才能支撐。
更進一步地說,所謂娛樂圈就是不折不扣的名利場,比之半遮半掩的國內,好萊塢隻是名利得更加徹底,將所有脈脈溫情的偽裝全部撕掉。
那裡的明星固然可以過上奢侈的生活,但因此承受的巨大壓力也是難以言喻的。
國內娛樂圈和好萊塢還有一個區彆,國內的明星們需要為各種各樣的緋聞操心,好萊塢則不然,陳冠希的攝影作品假如放到那裡就根本不算什麼。
國內的明星很介意彆人知道自己的醜事,無論男星女星卻又經常暗中被人包養,而包養這種做法在好萊塢是不存在的。
如果說國內娛樂圈是站在貞節牌坊下的低等暗娼,那麼好萊塢就是明碼標價的高等妓女。
龐勁東想到了這些,不由得向舞台上看了看,那個讓如此之多人瘋狂的陳怡心,很可能也是個高價賣身的暗娼。
其實蕾妮茲貌似哭窮的這些話,更大程度上還是開玩笑,一則是好萊塢受經濟危機衝擊不大;
二則是蕾妮茲過去積攢下來的財富,就已經足夠後半生繼續現在這種生活了。
與此同時,這些話間接提醒了龐勁東,現在全世界都將解決經濟危機的希望放到了z國,這何嘗不是z國崛起的一個契機。
不過這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能夠充分把握好,至少不要再去犯下那些低級的錯誤。
事實上,國內官方和民間資本現在已經開始湧向國外,去收購那些低價質優的資產。
隻是比之擁有雄厚的資本操作技術和百餘年經驗的西方人,真正懂得資本概念不過二十餘年的國人在很多時候都不是對手,或是落入對方暗中布下的陷阱,或是被對方在明麵擊敗,其中的官方資本更是由於政治因素或者純粹的愚蠢接連铩羽。
龐勁東打趣的說:“如果你在經濟方麵遇到問題,我可以介紹幾個有錢人包養你,現在我們國家的有錢人都喜歡開洋葷!”
蕾妮茲斷然回絕了龐勁東的好意,而且把話說的很不客氣:“我與貴國的明星不一樣!”
蕾妮茲的話是事實,而且也沒有惡意,所以龐勁東隻是笑了笑:“開個玩笑!”
“你在參加什麼演唱會?”龐勁東身旁的嘈雜聲,讓蕾妮茲感到很震撼:“好像觀眾們都非常的狂熱!”
龐勁東順口說道:“叫什麼月經來潮!”
“啊?”雖然蕾妮茲說出的隻有這麼一個字,但是龐勁東能夠根據音調想象到,電話那邊的她有多麼驚訝。
龐勁東急忙糾正道:“對不起,我說錯了,記不清到底叫什麼了!不過肯定是一個有明顯精神病特征的名字,否則在場的這些觀眾不可能表現得像精神病!”
長歎了一口氣,龐勁東頗為感慨的說:“看來精神病院明天會有大筆的生意,不過病人的數量實在太多,我擔心可能會把大夫弄瘋!”
蕾妮茲本人作為明星,自然希望自己的粉絲越狂熱越好,所以在這些事情上與龐勁東的觀點截然不同。
但是朋友的相處之道是求同存異,所以她沒有提出不同意見,轉而說道:“對了,我明天要參加一個慈善酒會,你們國家一個歌星也要參加!她的經濟人已經與我接觸,流露出的意思是想要和我進行一些合作,比如在我的電影裡麵給她安排一個角色!”頓了頓,蕾妮茲又說:“你有興趣來參加這個酒會嗎?我讓人把請柬給你送去!”
蕾妮茲說這些話的時候,會場上突然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搞得龐勁東連半個字都沒有聽到。
龐勁東捂著另一邊的耳朵,近乎是聲嘶力竭的告訴蕾妮茲:“我這裡實在太吵了,回頭再說吧!”
蕾妮茲以為龐勁東對這個酒會沒有什麼興趣,沒有勉強龐勁東參加,說了聲再見便掛斷了電話。
龐勁東掛斷電話之後看了看舞台上,仍然空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大概是這些歌迷誤以為偶像將要出現,導致腎上腺素分泌突然增加,才會爆發那樣的歡呼。
龐勁東搖了搖頭,低聲罵了一句:“這幫精神病!”
“就算是不聽陳怡心唱歌,單單是為了看這幫精神病表演,花個幾千塊錢也完全值得!”龐無雙雖然也把歌迷們當作精神病,但是持有的態度卻與龐勁東大相徑庭,不僅感到非常的興奮,還巴不得出點亂子。
龐勁東毫不懷疑,如果能夠看到歌迷之間發生大規模混戰,龐無雙甚至願意為此花上幾十萬。
對於龐無雙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精神,龐勁東懶於糾正,站起身來說:“我被他們喊出尿來了,去趟衛生間!”
龐勁東被現場的氣氛弄得頭痛,離開座位之後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衛生間在哪裡。
就在龐勁東到處尋覓的時候,發現舞台下站著兩個雇傭兵,於是立即把他們喊了過來。
這兩個雇傭兵發現龐勁東在,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頗為好奇的問:“東哥,你怎麼有興趣聽演唱會啊?”
“本來我是陪妹妹來的,不過現在很後悔……”聳聳肩膀,龐勁東又說:“我被這裡的人弄得就快大小便失禁了……”
雇傭兵笑了起來:“東哥真逗!”
“衛生間在哪?”
一個雇傭兵立即回答說:“東哥彆去普通衛生間了,我們兩個剛剛從那回來!撒尿的人比撒出來的尿都多,拉屎的更是排了一個長隊,估計能把這個體育場圍上一圈!”
另一個雇傭兵讚同道:“而且那裡的衛生實在太差了,沾著屎的衛生紙丟得到處都是,黃色的尿水都淌到了門外麵!”
“靠!”龐勁東知道國內公共廁所的衛生普遍差到極點,看著滿體育場的人就能想象這裡的衛生間會是什麼樣子,再加上這兩個雇傭兵的描述,不要說親自去體驗一下,就算是想想這種場景都很惡心。
龐勁東的胃立即產生了陣陣痙攣,想要把今天吃的東西全吐出來,然而內急終歸還是需要解決的:“那我該怎麼辦?”
第一個說話的雇傭兵眼珠一轉:“東哥,我領你去後台的衛生間吧,那是專供內部工作人員使用的,不但沒有什麼人,而且也乾淨得很!”
舞台是臨時搭建起來的,位於體育館建築的正前方,建築本身自然已經充作演唱會的後勤基地。
普通觀眾根本無法接近那個地方,哪怕隻是稍微走近一些,就會立即被負責安保的雇傭兵驅離。
這也就是說,雇傭兵們完全可以行個方便,讓龐勁東進入後台。
如果陳怡心的歌迷意識到這一點,肯定會想方設法討好雇傭兵,以讓自己能夠溜進後台近距離接觸偶像。
不過,多數人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少數想到這個辦法的人,剛剛試圖嘗試一下就被言辭拒絕了。
龐勁東沒有近距離觀賞一個賣唱歌女的興趣,隻是感到自己的膀胱正在不斷增大,便催促道:“快帶我去把!”
兩個雇傭兵把自己的崗位交給其他人,然後領著龐勁東來到舞台的下麵,通過一扇不引人注意的小門進去,來到了一條幽暗的過道裡麵。
龐勁東看了看兩個緊隨不舍的雇傭兵,擔心他們在自己方便的時候也站在旁邊,於是斬釘截鐵的說:“你們不用跟著我,告訴我在哪裡就好了!”
“是!”雇傭兵沒有興趣看龐勁東解手,當即便答應了一聲,然後指著過道的深處說:“一直往前走,然後往左拐,第二個路口往右拐,繼續直走再左拐就到了!”
龐勁東對這番描述感到頭痛,但是話已經說出口,沒有辦法食言讓人家領自己去,結果隻得硬著頭皮上路了。
後台衛生間的日常使用當然不是這樣複雜,位於體育館建築內的過道裡麵,本來是很方便尋找的。
但那裡現在到處都是演藝公司的人,龐勁東既沒有工作證也不被他們所認識,雇傭兵擔心讓太多人看到有外人進入,可能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帶著龐勁東走了小路。
雇傭兵沒有把這個原因說出來,龐勁東自己倒也完全能夠想到,而且很讚同這種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態度。
隻不過,讚同歸讚同,走出沒有多遠,龐勁東就迷路了。
龐大的舞台下麵除了支柱和框架之外完全是空的,隻是用板障圍起了數條通道和場地供工作人員使用,通道是分彆通向不同的地方,場地則是用來做一些幕後工作的。
整體而言,這裡就像是一座碩大的迷宮,前後左右看去都是完全一樣的通道,上方閃爍著微弱的燈光。
龐勁東早就已經記不清雇傭兵交代的路線,隻恨自己當時沒有帶一個毛線球進來,用傳說中的英雄走出米諾斯迷宮的辦法離開。
“想開演唱會那就開唄,搞出這麼個地方乾什麼,打算重拍仙劍奇俠傳嗎?”龐勁東恨恨的自言自語著,像是沒頭的蒼蠅一般在裡麵亂竄。
其實走出迷宮是有很多辦法的,這裡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迷宮,有很多醒目的標識可以辨彆方向和處去。
龐勁東本來是知道這些辦法的,但在這種場合裡已經變得心慌意亂,不但沒有注意到標識,竟還失去了素來冷靜的作風,而這在龐勁東身上是極為罕見的。
龐勁東早就忘記了解手,隻盼著儘快離開,不知道轉悠了多久,才發現了一段臨時搭建起來的木質樓梯。
龐勁東揣測樓梯可能正是離開這裡用的,於是毫不猶豫的爬了上去,結果進到了一個寬廣的地方,眼前隨之豁然開朗。
龐勁東看了看周圍,發現身處一個大廳之中,燈火通明如同白晝一般。
大廳正麵有一扇門和幾扇窗戶,被外麵一堵臨時搭建起來的高大屏障遮蔽著,龐勁東通過這道屏障的邊緣看出去,發現外麵好像是舞台的正上方,也就是說這裡是真正的後台。
後台此時很冷靜,一個工作人員都看不到。龐勁東正在思考是原路回去,還是另外找一條光明大道,正對著外麵的一間屋子的門打開了,一個女孩子探出頭來,很是不滿的喊了一聲:“你傻站在那乾什麼呢?快點進來!”
女孩子說完這句話便回去了,龐勁東聽到聲音看過去,沒有來得及見到她的相貌。
由於這句話說得很不客氣,龐勁東感到很不高興,打算痛罵那個女孩一頓出出氣,於是走了過去,大大方方的推開門進了房間。
房間內一側擺放著許多華麗的服裝,另一側擺著一張化妝台,一個身穿紅色禮服的女孩坐在前麵,正背對著龐勁東。
女孩聽到有人走進來,頭也不回便斥責道:“真不知道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又不是第一次開演唱會了,一個個竟然搞得手忙腳亂……大概也可能是偷懶去了,搞得我連一個人都找不到,真該把你們都炒了……”
龐勁東冷笑一聲,挖苦道:“你真夠倒黴的!”
這個女孩很顯然就是演唱會的主人陳怡心,按說這樣的大明星身旁應該圍著不少人,但是這場演唱會卻出現了一些技術問題,助理、經紀人和其他工作人員全都忙著處理,使得她隻能一個人坐傻傻的坐在這裡。
陳怡心仍然沒有回頭,吩咐龐勁東:“給我倒杯水!”
陳怡心能出去喊彆人進來伺候自己,卻不願意親手給自己倒一杯水喝。
龐勁東已經被這場演唱會折磨得很是惱火,看到如此之大的架子更是怒火中燒,倒了一杯水之後走上前去,一滴不剩的潑到了陳怡心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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