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勁東笑了笑:“我有這個信心!”
“說點彆的吧!”李養韜也笑了笑,適時的轉換了話題:“其實找你到這裡來,張主任的事情到還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我想知道你為何對楹聯這麼有研究!”
龐勁東當年在科比諾中心受訓的時候,在華夏傳統文化上花費的時間和精力是最多的,曆史上的名文尚且能全部倒背如流,遑論是幾道有名的楹聯。
不過龐勁東是不會把這些告訴李養韜的,隻是淡淡地說:“我喜歡傳統文化。”
李養韜打量著龐勁東,提出了一個問題,大概認為較敏感,所以語氣很和緩:“不知道龐先生是哪裡畢業?”
李養韜以為龐勁東沒有接受過高等教育,所以不想傷害龐勁東的自尊,隻不過卻是表錯了情。
龐勁東明白這一點,毫不介意讓他驚訝一下:“你希望我是哪所大學畢業的?”
李養韜奇怪的問:“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我擁有哈佛、耶魯、麻省和東京大學等等許多知名學府的學曆,你希望我是哪一所大學畢業,我都能夠拿出相關的文憑!”聳了聳肩膀,龐勁東補充說:“而且絕對是真實的,絕對不是在街上找個小廣告,然後花五百塊錢買來的假文憑!”
李養韜聽到這句話之後,剛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但是看著龐勁東得意的表情,他排除了這種可能性,反而認為龐勁東的性情有些癡狂:“龐先生還真會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龐勁東一本正經的告訴李養韜:“如果有時間和機會的話,我會把那一大堆學曆拿來給你看!”
李養韜怔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好!”
“李校長還有其他事情嗎?”
“沒有了。”
“那麼我告辭了。”
“好的。”李養韜站起身來,破天荒的送龐勁東出門:“希望龐先生今後能常來我的辦公室,關於學校安保工作方麵的事情,我們應該多做交流和溝通。”
離開李養韜的辦公室之後,龐勁東徑直回家了,剛剛走到第一花園的門前,金頭虎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金頭虎此時已經下班了,龐勁東看到他的號碼,估計有兩種可能性,或者是學校出了什麼事情,或者是想要拉自己出去喝酒。
然而龐勁東沒有猜對,金頭虎是有另外的事情,但是卻沒有直接說出來,而且在電話那邊的語氣有些怪:“老大,你知道我有個酒吧是吧?”
“我知道,是叫科薩地吧?!”
“知道就好……”金頭虎說到這裡便頓住了,似乎在考慮是不是要繼續說下去。
龐勁東沒有興趣猜測金頭虎的心思,直截了當的問:“你到底有什麼事?”
“嘿嘿……”金頭虎乾笑了兩聲,仍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提示說:“我的酒吧養了幾隻鴨子……”
龐勁東聽到這裡,立即回想起自己交待彭勁東的話,但是這事沒有必要告訴金頭虎,於是龐勁東隻能繼續裝糊塗:“那又怎麼樣?”
金頭虎本來不願主動說出來,指望能讓龐勁東主動想起點什麼,結果卻落到很被動,最後還是得原原本本的告訴龐勁東:“科薩地那裡來了一幫人,點名要找一個叫‘龐勁東’的鴨子!我的手下告訴他們沒有這麼個人,他們不肯相信,於是我們又把所有鴨子給他們看了一遍,結果仍然沒有發現他們要找的人!可是他們還是不依不饒,非要讓我們把‘龐勁東’交出來,結果和我的手下發生了點衝突……”
金頭虎沒有把話全說出來,其實在之前,他已經親自與那些人接觸過,對方對“龐勁東”的特征做出了一些描述,結果他發現與自己的這位老大基本差不多。
金頭虎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原本以為很快就會過去,但是現在看起來卻不是這樣簡單。
由於擔心龐勁東會對自己被當做鴨子感到生氣,所以金頭虎剛才說起話來才有些猶豫。
龐勁東立即追問:“什麼時候來的?”
“從前天開始,已經連續三天了,今天鬨的是最凶!”
龐勁東歎了一口氣,對金頭虎解釋說:“應該是幾個我認識的人,前段時間和他們開了個玩笑,沒有想到他們當真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金頭虎懷疑龐勁東是在撒謊,不過還是感到鬆了一口氣。
“我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找上來了!”龐勁東這次說的倒是實話,因為近期忙於血獅軍團的工作,早就把這件事情拋到九霄雲外了。
不過之前的那些話倒也不能算是說謊,龐勁東隻是說自己可能認識,而認識的人是可以分做好幾種的,既可能是朋友,也可能是敵人。
金頭虎笑了兩聲:“老大,你可真是豔福不淺啊……”
“為什麼這麼說?”
“聽我的手下說,對方為首的是個漂亮得出奇的小妞”金頭虎咽了一口唾沫,繼續說:“隻可惜給人的感覺冷冰冰的!”
“是嗎……”龐勁東一聽這話便明白了,鬨事的不但果真是冷雨,而且還是這位冷美人親自帶隊去的。
“按理說,長得那麼漂亮的女人,是不應該缺**用的,怎麼會去找鴨子呢?!”金頭虎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遺憾,遺憾自己不是那個鴨子“龐勁東”,沒有機會在床上接待美女。
龐勁東吩咐道:“讓你的手下克製一點,我現在就去科薩地解決這件事。”
“好的,老大。”金頭虎頓了頓,又語重心長的補充道:“多多保重。”
在當前的這種情況下,金頭虎的話可以產生多種理解,龐勁東打趣道:“你是要讓我怎麼保重?”
金頭虎笑了兩聲,回答說:“做|愛做的事,交|配交的人。”
龐勁東立即說道:“雖然說得很好,但是沒有斷句,容易讓人誤解。比如說你,是一個配交的人,但是我不會和你交|配。”
掛斷金頭虎的電話,龐勁東轉身向門外走去,物業經理迎了過來,滿麵笑容的問:“龐先生,怎麼剛回來,就又要走?”
龐勁東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事情太多。”
“看得出來,龐先生貴人事忙。”
看到物業經理,龐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我正要找你呢。”
“有什麼能幫忙的,龐先生儘管吩咐。”聽到龐勁東的這句話,物業經理興奮地搓了搓手,直覺的感到自己要有大生意了。
物業經理的預感是正確的,龐勁東指著距離自己家最近的一棟多層住宅說:“幫我把那棟樓買下來!”
“啊?”物業經理感到很為難,這筆生意雖然很大,但是難度也不小:“那棟樓倒是有許多屋子在出售,但是多數都還是有人住的啊!”
“這還不簡單”龐勁東笑了笑,給對方出了一個主意:“你挨家挨戶的找房主談,以高出市場百分之二十的價格收購,看看他們是不是願意!”
“這個……”龐勁東提出的是個好主意,物業經理的心眼開始活泛起來。
在當前的經濟危機之下,很多人都篤定了房價將會出現大幅度下滑,手裡有房子的正急於脫手,想要買房子的正在觀望。
第一花園這裡有許多閒置的房屋出售,而且開放商前期新開的兩個標段,目前多數房屋仍處於待售狀態。
對於這裡的業主們來說,以高出正常價格百分之二十把原來的房子賣掉,然後在同一小區的附近樓盤再買棟一模一樣的房子,乾的簡直就是無本的買賣,幾乎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龐勁東進一步補充說:“這個百分之二十是我的底價,我不管你和業主們怎麼談、給他們什麼價格,要的隻是這棟樓!”
“如果……”物業經理猶豫了一下,才說了下去:“就算給人家百分之二十,人家也不肯賣呢?”
龐勁東明白對方是想抬高價碼,斬釘截鐵地說:“我說過了,百分之二十是底價,如果對方不同意,那麼我寧可不要這棟樓!”
物業經理見龐勁東態度很堅決,立即點點頭:“好吧,我試試看!”
龐勁東想要買下這棟樓給血獅軍團當作宿舍,住在集團總部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既影響集團正常工作,那些雇傭兵們住得也不舒心。
把他們安排到第一花園,距離自己家又這麼近,不僅解決了這些問題,還能夠方便龐勁東調動指揮。
金頭虎給龐勁東打過電話之後,又給科薩地酒吧去了一個電話,簡單交代了幾句之後,就向自己家裡走去。
金頭虎的家位於一處未經改造的老城區,雖然這裡的的人口密度很大,街道卻顯得很蕭索。
一處處老舊的樓房最多不過五層,呈現出讓人壓抑的灰色。
這一切與附近地區的繁華相比,宛如兩個世界一般。
說起來有些可憐,金頭虎這個星龍幫的金牌打手並沒有多少錢,直到今天還住在這裡的一處使用麵積三十餘平方米的房子裡。
當年他隻身一個人來到b市闖蕩的時候就住在這裡,過去了這麼多年,眼見附近的高樓大廈一棟棟的拔地而起,而他的蝸居卻仍然沒有任何改變。
金頭虎唯一聊以**的是,這裡的房價還是很高的。
“真的應該考慮換個房子了……”金頭虎每當在外麵見識到奢華,回到家裡的時候便會這樣想,今天也不例外。
心裡想著事情,金頭虎拐彎走進了一條小巷,那處蝸居就在這條小巷的儘頭。
小巷裡麵沒有半個人影,回蕩著金頭虎孤單的腳步聲,然而很快的,金頭虎發覺自己並不是一個人,也就是說這裡還有其他人。
金頭虎沒有練過什麼高深的武功,不會像武俠小說裡描寫的那樣,根據氣息探查敵人的存在。但是生活在充斥著暴力的世界裡,他早就養成了敏銳的第六感,可以憑借直覺感受到殺氣。
金頭虎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同時迅速躬下了身子,與此同時,一根球棒帶著呼嘯的風聲,緊貼著他的背部急掠而過。
金頭虎身旁不遠處堆著一堆籮筐,是居住在這裡的小商販們留下的,一個彪形大漢躲在後麵,猛然跳出打了這一棒過來。
金頭虎並不起身,而是原地一轉,正麵對著對方的胯下,一拳狠狠地搗了過去。
大漢一聲慘叫,撒手扔開球棒,捂著自己的命根子蹲下了。
金頭虎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飛起一腳踢在大漢的右臉上。幾顆牙齒從大漢的嘴裡脫落,順著金頭虎這一腳的方向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小巷裡響起一聲淒厲的叫喊:“乾掉他!”
隨著這一聲喊,從堆積在小巷兩側的雜物後麵,和兩側樓房的單元門裡衝出十幾個人,把金頭虎團團圍住。
這些人沒有立即動手,當中歪歪斜斜的走出來一個,冷笑著說:“金頭虎,沒有想到吧?!”
金頭虎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揶揄道:“這不是海哥嗎,一個多小時不見,怎麼變成羅鍋了?後麵要是再背上一個蓋子,活脫脫就是一隻王八了!”
金頭虎那一腳踢得太狠,雖然沒有讓海哥骨折,帶來的疼痛卻遲遲沒有消散,而且隻要直起身來便會變得更加劇烈。
這使得海哥隻能保持著躬身的姿勢,仿佛一隻喝多了三鹿奶粉的基圍蝦。
“死到臨頭了,嘴還不老實!”海哥衝著手下揮了揮手,高喊一聲:“給我廢了他!”
北海幫的人呼嘯著衝了上來,金頭虎早就做好了準備,從腰後拿出了自己的家夥。
金頭虎平常在身上都帶著刀,但是現在到學校去工作,就把刀留在家裡了,身上隻有一根甩棍。
龐勁東給血獅軍團的每個人都配了甩棍,但是這種東西需要一定的訓練才能用好,而金頭虎沒有經過這樣的訓練。
金頭虎用力甩了一下甩棍,由於力度不對,甩棍竟然沒有完全打開,而對方在這個時候已經衝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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